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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囂張的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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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是一件技術含量很高的專業活。

很多愚蠢的綁匪以為綁架就是把人綁走就行了,所以甚至在青天白下大庭廣眾下實施綁架。阿莫西尼站在專業人士的角度告訴閣下,那是錯誤的觀念。

實際上,不論在什麼環境下實施綁架,最重要兩件事,一是不要讓周圍的任何人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也肯定想象不到是綁架。二是實施綁架之後的逃離。

阿莫西尼租了兩輛雲車,其中一輛與的士是一個型號,稍稍改變一下顏,就是標準的士雲車了。

幸福時光的位置不是在大街繁華處,但外面依然有一些行人路過。

那輛的士雲車緩緩的行駛到司南身邊懸空,像是等待客人上車。

阿莫西尼走出雲車,大吼一聲,拿出一支酒狠狠的砸在牆壁上。這些動作,頓時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同時,一股氣體鑽入司南鼻子裡,就在他身體一軟將要倒時。的士雲車裡突然間竄出一隻強健的手臂,準無比的拿捏住司南的喉嚨,閃電般將他拽進車裡。

車裡的人將昏的司南擺正坐直,然後讓司南的頭部正好出現在透明玻璃下。從後面來看,就像是說明一個行人上了雲車,然後吩咐目的地。

吼了幾聲,阿莫西尼悲憤的鑽進雲車,然後表現出足夠契合情緒的雲車爆發速度,迅速消失在空中!

兩分鐘後,飛船機坪。一個像嚴父的隊友半掐半拎著司南的後頸,暗暗使力使司南看起來更像是在走路。嚴厲的“父親”訓斥渾身散發著惡臭和酒氣的,醉醺醺的娃娃少年:“喝酒喝酒,除了跟你那群損友喝酒,你還學會了什麼,學會離家出走了,你翅膀硬了嗯…”

“看這次回家去,我怎麼教訓你!”‘嚴厲的父親’狠狠的拖拽著似乎很不情願的司南上了飛船。

阿莫西尼和另外兩人急促氣,從雲車上下來,奔到飛船前大喊:“老闆,我們沒有找到少爺!”

“上船,這混蛋在這裡!”‘嚴厲的父親’探頭,神間充滿了憤怒:“駕駛飛船,我要帶這個混蛋回家!”

“好的,好的,老闆,我們馬上就走!”阿莫西尼等人急忙上了飛船!

不一會,飛船轟鳴著升空離去!沒有人會想到,這是一次綁架。

“叮叮叮…”阿莫西尼皺眉:“摘不下就算了,他怎麼金屬臂環!”昏不醒的司南被剝成光豬,鷹勾鼻恨恨的緩緩摸索道:“他看起來年紀小,那玩意倒不小。”頓了頓,他鬆開手:“安全!”

“給他化妝!”阿莫西尼很滿意,司南身上沒有攜帶武器或工具,這間接證實他的猜測——司南是科學家,而不是情報員。

鷹勾鼻動作利索的打開一個箱子,從箱子裡取出一個瓶子,然後從瓶子裡抖出一些粉末倒在水裡。粉末入水就化,水漸漸從無變成白。鷹勾鼻這才將司南丟到一旁,然後用刷子均勻的往司南身上刷去:“夥計,接下來該你了!”另一個看起來有點娘氣的男子在一旁早就觀察好司南的形態和臉型了,從箱子裡拿出化妝盒。等鷹勾鼻刷完了,他用粉底在司南顴骨位置輕拍幾下:“小傢伙的臉型可塑很強。”經過白臉男子的巧手化妝,最後再將司南的頭髮染成金,在司南的嘴和下巴貼上薄薄的紙,然後撕下來,嘴皮和下巴馬上就多出了一層又細又短的鬍鬚。白臉男子甩甩拈花指:“成了!”赫然是一個白種金髮帥哥,顴骨被刻意畫得高一點,加上被畫畫直的眉,及嘴下巴的鬍渣,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帶著一絲憂鬱情調的成男人,哪裡還是娃娃臉少年。

阿莫西尼哼了一句:“小傢伙現在簡直就是少女殺手!任何少女都絕對抵擋不住他的一個眼神。”他捧了捧口:“連我都有些受不了。”

“不,再加這個,就沒人能抵擋他的魅力了!”白臉男子擊掌一笑,翻出一頂牛仔帽為司南戴上:“這樣一來,他就是最完美的男間諜。”

“行了,準備一下,叫醒他!”阿莫西尼很討厭帥哥,不僅因為他不帥,還因為他的老婆曾經險些被帥哥給勾搭過。

等了半天,司南還在閉著眼睛,阿莫西尼不耐煩的提著塑料手槍敲敲金髮帥哥的手骨,正是兩指節,也是極痛之處:“睜開眼,我們知道你醒了。”司南緩緩睜開眼睛,烏黑的眼珠一陣亂竄,輕輕甩甩疼入骨髓的手指,開心齒一笑:“我以為你們喜歡捉藏!大家好,很高興見到你們。”莫名其妙的昏過去,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醒來,見到一個禿頂中年像死了老爸一樣盯著自己,換了誰肯定都覺不對。司南迅速盤算著,猜測發生什麼事了。

“不必猜了,你被綁架了!”阿莫西尼冷哼一聲:“我們不為錢也不為物,只是為你這個人。你乖乖的聽話就沒事,否則,我們隨時擊斃你。”

“擊斃我?”司南挑挑眉,總覺得渾身有點不太對勁,腦中靈光一閃:“你們是哪個國家的特工?”

“特工?”阿莫西尼終於肯定司南絕對不是情報機構的人員,否則怎會喊出特工這個詞。特工這個詞的範圍很廣泛,但是通常涉及負責武力解決問題的情報機構行動人員,則大都有兩個特定的詞——紳士或獵狗。紳士當然是自己人的說法,稱呼敵人就是獵狗。

就像反間諜部門,在情報界的專業術語是保潔員或看門狗——反間諜部門當然不會稱自己是看門狗。

“鎖住,盯住!”阿莫西尼向鷹勾鼻下令,再盯著司南的眼睛:“乖乖的就沒事。”司南低下頭盤算,這件事看起來似乎顯得有些糟糕。看來,對方真的是特工。可是哪個國家的呢?

他觀察了一下環境,很顯然,這是一隻很小的飛船。只比他以前考古的那艘破飛船稍大一點,他現在正在臥室裡。抿抿嘴衝坐在一旁看雜誌的鷹勾鼻說:“嘿,夥計,至少給我鬆掉一隻手,我想撓癢癢。”鷹勾鼻放下雜誌盯著他半晌,走過去解開一支手銬。司南愣了一下,太聽話了也顯得反常啊:“你看只解了一邊也不是辦法…”話音未落,鷹勾鼻把解掉的手銬又一次銬上,似笑非笑的掃了司南一眼。

“該死!”司南明白,自己被耍了,他不怒反笑。見這傢伙繼續看雜誌,喉嚨裡發出怪聲:“練一,你怎麼看?”怪聲讓鷹勾鼻看了他一眼,又不再管了。練一似乎也擔心被發現,聲音放低不少:“你被綁架了,很可能是因為‘溢圈戰術’。現在,我想你最需要做的就是逃走。”

“逃走?”司南撇撇嘴,他從一開始就沒真的在乎過溢圈戰術——雖然別人在乎。可他自己確實沒把這當做很了不起的東西,所以一時沒想到。經過練一分析出來,他順著思路想下去。

“奇蹟戰術”很是沸沸揚揚,全人類都知曉。可知道他就是“奇蹟戰術”創造者的人微乎其微,除了那天在船上親眼見到的科學家們,就只剩下sio的幾位高層,以及國防部和參謀部!

他不在意自己創造出來的奇蹟戰術,不表示他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他相信國防部和總參謀部,以及sio都很清楚情報保密的重要,而在這情況下仍然洩出來,如果不是意外,就只說明一件事——知情高官中有敵國蒲公英。

所有知情者的影像在他腦海裡飛快掠過!

雖然有初步判斷,可司南還是想不到會是哪一個環節洩的。當然,前提是得肯定對方是為溢圈戰術而來的——這會他幾乎忘了自己是票了。

“嘿,夥計,你們應該知道我窮的,綁架我對你們沒好處。”司南的手被銬著,腳倒是可以活動,毫無囚犯自覺的一腳把鷹勾鼻正在看的雜誌踢飛——他決定套套話。

鷹勾鼻看了他一眼,拿起雜誌繼續看。啪的一下,司南的腳無處無在,又將雜誌踢掉。

鷹勾鼻的眼中已有了一絲惱怒,他還真沒見過那麼囂張的階下囚。走到司南面前,狠狠一拳擊中柔軟的肚子:“要不要再試試,小白臉!”巨大的力量衝撞著肚子裡的內臟,司南身子猛的一下弓成蝦型,忍著痛抬頭開心笑:“夥計,我肯定你是在女人堆里長大的,居然像娘們一樣軟綿綿。”他居然還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