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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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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以中書左丞、行江東道宣使呂文煥為中書右丞。

冬,十月,己未,享於太廟。

丁卯,馳山場樵採之

十一月,丁亥,以辰、沅、靖、鎮遠等郡與蠻、獠接壤,民不安業,命達、程鵬飛併為荊湖北道宣使。

張弘範以弟弘正為先鋒,戒之曰:“汝以驍勇見選,非私汝也。軍法重,我不敢以私撓公,汝慎之!”進攻三江寨,寨據隘乘高,不可近,乃連兵環之。寨中懼,人持滿以待。弘範令下馬治朝食,若將持久者,持滿者疑不敢動。它寨懼不設備,弘範忽麾軍連拔數寨,回搗三江,拔之。

壬辰,中書左丞、行江東道宣使囊嘉特言:“江南既平,兵民宜各置官屬,蒙古軍宜分屯大河南北,以餘丁編立部伍,絕其擄掠之患。分揀官僚,本以革阿哈瑪特濫設之弊,其將校立功者,例行沙汰,何以勸後!新附軍士,宜令行省賜之衣糧,毋使闕乏。”帝嘉納之。

徵宋故相馬廷鸞、章鑑赴闕,不至。

張弘範以舟師由海道襲漳、、惠三州,李恆以步騎由梅嶺襲廣州。阿爾哈雅遣人招安撫使趙與珞及冉安國、黃之傑等於瓊州,不從,率兵御之。癸巳,瓊州民作亂,執與珞等降,與珞及安國、之傑皆死之。

甲午,弛酒

初,阿哈瑪特子呼遜、阿薩爾等,以崔斌論列免官,至是,以張惠請,詔復之。惠又請復其子巴蘇呼及侄巴圖嚕鼎等職,帝不從。

丁未,詔諭沿海官司,通本國人市舶。

安西王之北征也,六盤守者構亂,王相趙炳自京兆率兵往捕,誅其首惡。既而六盤復亂,炳又討平之。王還自北,嘉嘆戰功,賚賜有加。是月,王薨。

閏月,庚戌朔,羅氏鬼國主阿榨、西南蕃主韋昌盛並內附。

李恆兵至清遠,宋王道夫戰,大敗。恆遂擊凌震,震又敗。道夫、震並棄廣州遁,恆入廣州,以待張弘範。

十二月,己卯朔,籤書四川行樞密院昝順招都掌蠻內附。

壬午,宋王道夫、凌震攻廣州,與李恆復戰,兵敗,震走厓山,與翟國秀軍合。

文天祥屯陽,鄒洬、劉子俊皆集師會之,遂討劇盜陳懿、劉興於。興死,懿遁,以海舟導張弘範兵濟陽。天祥帥麾下走海豐,先鋒將張弘正追之。天祥方飯五坡嶺,弘正兵突至,眾不及戰,天祥遂被執。腦子,不死,鄒洬自剄。劉子俊自詭為天祥,冀天祥可間走也!別隊執天祥至,相遇於途,各爭真偽,得實,遂烹子俊。天祥至陽,見弘範,左右命之拜,天祥不屈。弘範曰:“忠義人也。”釋其縛,以客禮之。天祥固請死,弘範不許,處之舟中,族屬被俘者悉還之。子俊,廬陵人也。

丙午,玉泉山樵採、漁弋。

戊申,封伯夷為昭義清惠公,叔齊為崇讓仁惠公。

導肥河入於巂阝,淤陂皆為良田。

會諸王於大都,以臨字所俘寶玉器幣分賜之。

江南釋放總統嘉木揚喇勒智,怙恩橫肆,窮驕極,以是月帥徒役頓蕭山,發宋寧宗、理宗、度宗、楊後四陵。宋陵使中官羅銑,守陵不去,與之力爭,兇徒痛棰銑,脅之以刃,銑慟哭而去。乃大肆發掘,得寶玉極多。截理宗頂以為飲器,充骨草莽間。是夕,聞四山皆有哭聲。山陰唐珏聞之,痛憤,亟貨傢俱,執券行貸得金,具酒醪,市羊豕,邀裡中少年狎坐轟飲。酒酣,少年起請曰:“君儒者,若是,將何為焉?珏慘然具以告,願收遺骸共瘞之。眾謝曰:“諾。”中一少年曰:“總浮屠眈眈虎視,事奈何?”珏曰:“餘固籌之矣。今四郊多暴骨,竄取以易,誰復知之!”乃造數木函,刻紀年一字為號,分委而散遣之。眾如珏指,夜,往拾遺骸,詰朝來集,出白金羨餘酬之。既而嘉木揚喇勒智復發徽、高、孝、光四陵及諸後陵,徽宗柩中止有朽木一段,邢後柩惟鐵燈檠一枚而已。宋太學生東嘉林景熙,故與珏善,乃託為丐者,背竹籮,手持竹夾,遇物即拾,以投籮中,鑄銀作小牌,繫於間,取賂西僧,曰:“餘不敢望,得高宗、孝宗足矣。”西僧左右之,果得兩朝骨,為兩函貯之,託言拂經,遂與珏所得之骨並瘞蘭亭山南,移常朝殿冬青樹植其上以識。

未幾,嘉木揚喇勒智下令,裒諸陵骨,雜置牛馬枯骼中,建白塔於故宮。取宋高宗所書《九經》石刻以築基,杭州總管府推官申屠致遠力拒之,乃止。塔成,名曰鎮南,以厭勝之。杭人悲,不忍仰視。蓋珏等事甚秘,杭人未有知者。

方珏等之始謀拾骨也,宋將作監簿山陰王英孫持其議,東陽鄭宗仁襄其役,長溪謝翱為之籌畫。翱,故文天祥之各也。遇寒食,則相與密祭之,久之,事漸洩,人多指目珏、景熙,謂旦夕禍且不測。珏、景熙亦自承,不以為懼。事幸不發,人皆稱曰唐、林二義士。

是歲,雲南行省奏招降諸蠻城砦一百二十餘所,安西王相府奏西蜀俱平。

o世祖聖德神功文武皇帝至元十六年(宋祥興二年。己卯,一二七九年),正月,甲寅,無籍軍侵掠平民。時諸王質弼特穆爾所部,為暴尤甚,命捕為首者置之法。

辛酉,宋合州安撫使王立以城降。

先是東川長院恥功不成,乃辭西川而自以兵圍合州。立與東川有深怨,懼降而受戮,乃遣間使納款於西川。安西王相李德輝,單舸至城下,呼立出降,安集其民而罷置其吏,合人德之。東川行院與德輝發功,因奏立久抗王師,嘗指斥憲宗,宜殺之。降臣李諒亦論立前殺其子,有其財物,遂詔殺立,籍其家貧償諒。既而安西王具立隆附本末來上,具言東川院臣憤德輝受降之故,誣奏誅立。樞密院亦以前奏為非,帝怒曰:“卿視人命若戲耶?前遣使,計殺立久矣,今追悔何及?”會安西王使再至,言未殺立。乃詔立入覲,命為潼川路安撫使、知合州事。

張弘範由陽港乘舟入海,至甲子門,獲斥候將劉青、顧凱,知宋主所在。壬戌,弘範兵至厓山。

或謂張世傑曰:“北兵以舟師海口,則我不能進退,盍先據之!幸而勝,國之福也;不勝,猶可西走。”世傑恐久在海中,士卒離心,動則必散,乃曰:“頻年航海,何時已乎?今須與決勝負。”遂焚行朝草市,結大舶千餘,作一字陳,碇海中,中艫外舳,貫以大索,四周起樓柵如城堞,奉宋主居其間為死計,人皆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