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勝誰敗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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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只覺得屏息,本來就殺得如火如荼,劍戟相對的聲音攪得人耳膜都要破了般,一口熱血從膛噴出,而下一刻…
李天行停了笑聲,直勾勾的陰沉望著此時眼前不遠處的馬車,只見這一道氣勢凌人的身影出現在天地之間,馬車本就勢高,在馬車上站著,縱然不刻意站直,這身形也是比別人高出許多,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氣勢。
不自覺的壓抑…就好像有什麼堵在膛中。
赫連玦是因方才那一劍而出,這會兒只勾挑了魅眼,冷冷的看著外頭的人。
眸光只一凝,就穩穩落在了李天行的身上。
李天行本來大笑的樣子驀地僵住,臉上的喜意只好暫且收起來,橫眉怒對:“莊主,你終於出來了!”
…
沈如薰在馬車裡頭,還沒有緩過神來,只知道在方才那一刻,外頭又齊聲喊了幾道“殺”方才那柄刻意|入車壁的劍還在她耳邊微微晃動著,發出嗡嗡的震聲,赫連玦凝了眉便瞬間眸光一冷,掀開簾子出去了。
這會兒聽到外頭李天行的聲音,帶著決一死戰的意味,不由得想要衝出去。
可是隻見眼前的景象,赫連玦一個人在馬車外的踏板站著,驀地堵住了所有的出路:“夫君…”在馬車裡慌張的低喊,緊接著便是傳來冷冷的聲音。
“你要造|反?”赫連玦低沉出聲,看向李天行。
這聲音裡頭似裹帶著笑意,戲謔萬分,卻是居高臨下多了幾分鄙睨眾人的意味,讓人不的心寒。
彷彿今夜所有把戲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方才一直不出來,也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戲臺唱戲罷了…戲罷方登場。
此刻便是他終於出現的時候。
“是又如何?”赫連玦這般不在意的樣子,驀地就惹怒了李天行。
不知怎麼地,方才就已經橫眉怒對,這一刻臉上像是要怒得燒出火來:“莊主,今夜之事,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等籌謀已久,是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的。”
“勿說拿下朱雀堂,怕是玄武堂你也沒命享受,而九州?呵…只怕絡城你也到不了。”
“為了死得痛快些,莊主你還是慷慨受死吧,屬下給你留個全屍!”豪言壯志一番,外人聽來霎是有氣勢,赫連玦只微微勾挑了眉眼:“這樣?”冷冷的一聲,依舊是這麼冷靜的樣子…。
唯有魅眸裡的暗湧,似笑非笑,還藏匿著些許慍怒。
眸光轉悠了一圈,最後落到李天行與身側幾個黑衣人手上僅剩的利劍之上,像是還在慍惱方才差點傷到沈如薰之事。
再冷冷出聲:“只不過怕要撫了你的好意了。”還不知道今夜,到底死的是誰,亦又是誰給誰留個全屍。
“你!”李天行顯然聽出了弦外之音,這會兒只覺得腔一疼,好像有一股冷風逆入了
膛之內。
看赫連玦的樣子,還始終認為赫連玦是強弩之末,死撐著氣勢在說硬話,這會兒不想再糾纏,看著赫連玦滿是風華的樣子,眼中掠過一瞬的詫異,最後還是決定拼死一搏:“少廢話,都一齊上,我等一齊送莊主下碧落黃泉,若有緣分待來世再聚!”言罷朝身後揮一揮手,徑直招呼了數十個黑衣人。
見耳都前。方才就一齊在這兒拼殺著呢,沒有傷到最後圍在馬車邊的這一批玄武堂的護衛,卻還是勉強傷了兩三個,他們死了亦是兩三個,可是要用來對付一個病秧子,足夠了。
這會兒十多人拼做了一個陣型,劍劍對準赫連玦。
好不容易才把赫連玦出來,自然不會放棄這一個絕好的機會。
卻沒想到赫連玦只是在笑,這會兒明知道前頭之人已經舉劍對準自己,卻是魅眸微微一挑,看到馬車裡頭去了,略勾,冷冷一笑,看向了沈如薰。
看得沈如薰腦袋發懵,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有一種衝動在心裡頭,想要出馬車去,站在他的身邊一起陪他承受。
動著
,像是在說“夫君小心…”可是…
只見赫連玦笑了一下,這一場局也著實該收了,陳屍也遍野了,密林裡頭夜漸深,瘴氣也驀地襲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