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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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冷若冰霜。”

“這些年來，真苦了她了，回來就會好了！”皇上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想公主未必想回到宮中，依我看到的公主，是不可能回宮的。何況，當年是先皇親手拋棄她的。”

“我當然知道。”年輕皇帝的臉上滿是無力，他愛他的妹妹，只希望見她一面，確定她過得好。

“可是，不試試看怎知會怎樣呢？”

“是，臣明白，即領命出發。”沒來由地，他為那個冷漠的艾飛雪有這樣的哥哥到欣。

遠遠地，一座城堡傲然獨立於山頂，四周皆圍著密密的杉林，以居高臨下之勢，做立整個北方，正如它的名字——天莊。

離開客棧後，艾飛雪和齊漠昀共乘一騎，向北奔去。不過七的光景，他們已出了山海關。關外的風景雖美，飛雪卻無心欣賞。一方面，她自幼在關外長大，此地風景她再悉不過。另一方面，她的失神來自齊漠昀。

此刻她坐在他懷中，瘦弱的背脊倚靠著他寬闊的膛，依稀能覺到他沉穩的心跳。

但…靠得那麼近，心卻距離遙遠，尋不到他心的歸處，亦看不到自己心的方向。

“快到了。”環著她的手微微一收，似在喚醒她的注意力。

“狼煙已經燒起來了。”艾飛雪一抬頭果然見到狼煙四起，一面赤底金繡的錦旗迅速被升起。

“沒想到天莊大到需以狼煙為訊。”語氣純粹是嘆，沒有一絲椰榆意味。

“那是因為我回來才以狼煙錦旗相。平常若也以狼煙為訊，機密早被敵人探知了。”齊漠昀淡笑著，吻輕輕落在她耳際。

天莊一共分為五個苑落，其中每一個都足以獨立為一莊，每一苑皆是一座獨立的山峰。中苑是主峰，東苑為做天峰，西苑為凝霜峰，南苑則是群龍峰，而北苑為緣客峰。

中苑並不住人，專供集會之用，此外設有武館、馬場等訓練設施。

西苑專供客人居住，環境最為幽清。齊漠昀離開時，未有人居於此。

東苑的主人則為莊主齊漠昀，除了少數幾個在東苑服侍的下人外，從未有他人進入，尤其是女人。

而北苑正等待飛雪入主，北苑是五苑中最幽靜的地方。因為飛雪將居住於此，齊漠昀便把這取名為“冷心居”除了飛雪之外，北苑亦是莊內堂主及總管等人的居所。

南苑又分為松竹梅三院。松院為莊中武師等人的住所，竹院則是長工的住處。而梅院，則住著數名想成為齊漠昀的妾甚至是子的女人。

進入莊內唯一的小徑不久後，一群黑衣黑褲紅帶似武師打扮的人，霎時已奔至了眼前。

眾人靜默地在神駒兩側列成兩行，躬著身子向齊漠昀行禮。

“莊主好，歡歸來。”對於眾人的歡，齊漠昀僅點頭答禮，左手仍用力環抱著艾飛雪。

看著齊漠昀懷抱中的艾飛雪，眾人不免到驚訝。莊主向來視女人為玩物，從未見他對女人這般溫柔，更遑論在公開場合中表現出這般充滿佔有慾的動作了。

“天莊果然名不虛傳。”艾飛雪看著滿山滿谷的武師說道。

“當然，若是我們真與朝廷對抗起來，只怕朝廷也不是我們的對手。”齊漠昀自負地說。

艾飛雪只是笑笑，不置一辭。

“姜總管辛苦了。”走到莊門前，齊漠昀向一名身著青衫的中年男人，微微頷首。

“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他神態自若居高臨下地問道。

他對姜總管特別的信任和倚重，一旦他有事出莊，莊內大小事務皆委由姜總管全權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