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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去年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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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問我一切可順利,什麼時候能回北京。

我象見到知音一樣,順勢就把碰到狼的過程跟她詳細說了。小熙聽了呵呵直樂。

我問:“小熙,你是相信我的,對嗎?”小熙說:“嗯,我當然相信你,可是,你當初遇到我的時候,不也把我當成貓了嗎?”小熙說完就掛了電話,但她的話對我來說,如當頭一。又如醍醐灌頂。一下子讓我從執拗中清醒過來!對啊,有些事情,眼見也不一定為實,我又怎麼能輕易去下結論呢?

於是我對陳帥虎說:“你先休息,我還要去龍山村,查探一下瞿新的事情。中飯我會讓服務員給你端上來。”我獨自去了龍山村,徑直找到司秦麥老人的家。

司秦麥老人見我又來了,奇怪道:“後生仔,你還沒回北京呢?”我說:“嗯,還有點事。老人家,我又要來向您打聽事情啦!”司秦麥老人說:“後生仔。曹冬娥的事情,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啦。再問我也說不上來了!”我微笑道:“老人家,我問的是別的事情。您還記得去年冬至前後,村裡死過人跳過喪嗎?”

“去年冬至?”司秦麥老人努力回憶道:“唉,年紀大了,腦筋不好使了,我想想哦。”司秦麥老人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他走進屋裡去找出一本曆,翻看著。

“有了,還好我記著呢!”司秦麥老人說:“去年冬至後沒幾天,是跳過一場喪!”我動地問:“是給誰跳的?是不是外鄉人?”司秦麥老人說:“也不算外鄉人吧!我記起來了,他人雖然住在外地,但是在這裡的,村裡親戚也都在。”我急問:“他叫什麼名字?是怎麼死的?”司秦麥老人說:“我想想,哦,姓向,哎,我記得那天在墳地我跟你說起過,他的墓就在你朋友墳墓的左邊,叫什麼,你還有印象嗎?”

“向爭鳴?”我疑惑問道。

“對對對,就是他,也是年輕後生仔,冬至回龍山村做客,一場大火死的!”司秦麥老人說。

這麼說,去年冬至後是給向爭鳴跳的喪?這跟瞿新有關係啊!可是為什麼瞿新死後會託夢給方旭堯,展示跳喪舞給他看?還有最重要的是,向爭鳴死的子,和瞿新死的子,怎麼這麼相近?這裡面又會有什麼瓜葛呢?

我決定去向爭鳴親戚家裡問問,但是我和向爭鳴沒有任何關係,實在找不出去打聽的的理由。

事到如今,我只能問問司秦麥老人:“老人家,向爭鳴的親戚中,有沒有您悉的人?”司秦麥老人說:“有到是有,我徒弟裡面,就有個姓向的,給向爭鳴跳喪那天,我聽他提起過,他們是親戚。”我說:“方便帶我去問問嗎?”司秦麥老人說:“既然是我的徒弟,那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叫他過來就是。”他跟在曬穀場上玩耍的孫子說:“去,看看你向哥在不在家,把他叫來。”他孫子出去不一會兒,就領回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進屋就問司秦麥老人:“司秦爺爺,您找我有事?”司秦麥老人說:“這位後生仔問我去年冬至後跳喪的事情,我年紀大記差,所以把你叫過來。”我看看這個年輕人似乎比我歲數大一點,就說:“向哥,不好意思,打擾了。聽說去年冬至後,你給自己家的親戚跳過喪,是嗎?”呆扔吉血。

向哥說:“對,但是你問這個幹什麼?”我說:“是這樣的,向爭鳴的墓和我朋友方旭堯的墓相鄰,我想既然是鄰居嘛,我們做風水的時候就互相照顧著點,所以想了解一下墓主的情況。”我說得高深含糊,向哥聽得似懂非懂,但這樣的說辭,也算是個合適的理由吧!

向哥說:“哦,沒錯,向爭鳴去年冬至後意外去世,是我師父帶著我們去給他跳喪的。”我問:“向爭鳴多大年紀?”向哥說:“他比我小五歲,今年虛歲二十五,本命年!”我又問:“他發生了什麼意外,能詳細跟我說說嗎?

“向哥說:“爭鳴他家在懷化市裡住,但每年清明冬至都會回龍山村給爺爺上墳,去年冬至他也回來了,住在村尾他大伯家裡。忘了是過完冬至第幾天了,反正不久,他說去銀屏鎮上玩,就一個人去了,一玩就是一整天,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大伯打電話叫他回來吃晚飯,他說馬上回來,但等到晚上八點都沒見他蹤影,這天夜裡,村口存放柴油的庫房著火了,村民們都去救火,等到把火撲滅,就看到一具屍體,已經燒得不象樣子了,但從現場遺落的手機來看,就是向爭鳴的。”我說:“這麼說,你們是僅僅從遺落的手機判斷,死的是向爭鳴?”向哥說:“屍體已經無法辨認了,等了三天向爭鳴也沒再回來,就肯定是他了。而且爭鳴死的當天曾託夢給他媽媽說,讓他媽媽不要再等他了。現在大半年都過去了,爭鳴也沒出現過,死的是爭鳴就沒有什麼疑議了。”照向哥的描述,葬身火海的是向爭鳴,基本沒有什麼疑問了。但是我認為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能做最後的斷定。

我說:“向哥,你有向爭鳴的照片嗎?我想看下。”向哥想了想說:“他的微信相冊裡有,你等一下。”他掏出手機上了微信,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張正面的。

我拿過來,放大一看,帥氣清秀的男孩子,一雙丹鳳眼透著媚氣,有點象臺灣偶像組合f4裡面的吳建豪,眉間還有一顆醒目的黑痣。

雖然是第一次看到向爭鳴的照片,但我卻覺得很眼,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尤其是眉間的黑痣,讓我記憶深刻。

該問的我的也問了,向爭鳴長什麼樣我也知道了,今天龍山村算是沒有白來,我把手機還給向哥。

向哥收好手機,問我:“你還有什麼要問嗎?我家裡還有客人在。”我趕緊說:“沒有了,謝謝向哥!”向哥跟他師父打了招呼,就灰了。

我向司秦麥老人表示謝意:“老人家,多虧您了,您對我一個外鄉人這麼幫忙,我真不知道說啥好了。”司秦麥老人說:“不打緊,我見你們這些後生仔就到親切,得空再來我家坐。”告別老人家,我想去剛才向哥說的村口放柴油的庫房去看看,就騎車向村口駛去。

經過曹冬娥的門口,我看了一眼,院門緊閉著,也不知道她在不在裡面,自從海叔說了了曹冬娥和我前世有緣分後,我心裡就怪怪的,想見又不太敢再見到她。

村口的柴油庫房很好找,還沒走到跟前,空氣中就瀰漫著柴油味,我跟著氣味往前走,就看到庫房。因為去年火燒過,所以庫房是在原址上新建的。

一輛拖拉機停在庫房門口,有兩個人正忙著把庫房裡的空油桶搬上拖拉機。

我兩手在褲兜裡,看著他們忙碌。

看庫房的看見我,對我喊道:“小夥子,千萬別在這裡菸!危險!”我說:“放心吧,我不會菸!”他說:“你打柴油?”我搖頭:“不是!”他說:“那別在這裡站著,離這遠點!”我只好退後幾步,等他們裝完空桶,拖拉機開走了,庫房的人看我還站在那裡,便好奇地問:“你不是本村的吧?沒見過你!”我走近幾步說:“是的,我是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