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爺叔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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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叔也望著我,我沉片刻說:“我和瞿新始終無冤無仇,但曹冬娥看似對我有情有義。他們誰要害我,我還真吃不準。”海叔說:“對,都要查。兩條線索都不能放棄。”我說:“我當然都要查,即使沒人害我,為了方旭堯我也要一查到底。”海叔呵呵一笑,又順勢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頗為滑稽的樣子。
我問海叔:“爺叔今天一天都沒出來?他要閉垢天?”海叔說:“這可沒準,我每天會讓帥虎給他送飯!”我說:“明天還是我來送吧!”海叔連忙搖手:“不用不用,還是讓帥虎送吧!你這幾天要集中力,把自己的事情辦妥!”陳帥虎也說:“我來送!我願意給師爺爺送飯!”既然陳帥虎搶著表孝心。那我就給他次機會吧。
下午,我躺在房間裡,一會兒想想紅衣少年瞿新,一會兒又想想曹冬娥,我梳理了很久,發現這兩條線幾乎是平行的,唯一的集就是方旭堯,方旭堯是被瞿新勾引過來的,他來龍山村後,又住進曹冬娥的家裡。
再想想,又不對。這兩條線索還有一個集,那就是我!
瞿新是我lol的玩友,我的前世是曹冬娥的有緣人。
這兩條線索,和兩個集,整個事件成了一個井字形的謎團。
我不由苦笑起來,學奇門八卦之人。怎麼和福爾摩斯一樣?
不知不覺又過了二天,爺叔還在房間裡面閉關,陳帥虎一三餐給他端進屋裡。
我問陳帥虎:“爺叔還好吧?”陳帥虎說:“好的啊!”我說:“我想去看一眼,今天晚上的飯就由我來送吧!”哪知道陳帥虎卻死活不肯,他說這是海叔的命令,不敢違背。
他這麼緊張,倒讓我起了疑心了,晚上陳帥虎送飯進屋的時候,我悄悄把耳朵貼在房門上偷聽。
陳帥虎進屋後,也沒聽到他跟爺叔說話,一會兒就聽到吃飯的聲音,等飯吃完,陳帥虎就捧著空飯盒出來了。
我趕緊從門邊走開,遠遠地看著他,只見他打著飽嗝,好像剛剛吃過飯!
爺叔沒有吃飯?飯是陳帥虎吃的?那為什麼陳帥虎要裝作送飯。在爺叔房間吃?這一連串的問號從我腦子裡閃過。
難道,爺叔並不在房間裡?
爺叔閉關是假,實際上一定是出門了,這事他們仨都知道,只瞞著我一個人!
真是奇了怪了,這又算什麼意思?
我上前一把抓過陳帥虎:“老實坦白,爺叔到底在不在屋裡!”陳帥虎說:“當…當然在啊!”他雖然嘴硬,但毫無底氣,陳帥虎是個不會撒謊的人,一撒謊就容易緊張。
我毫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問道:“少跟我裝蒜,爺叔去哪兒了?你們為什麼要瞞著我?”陳帥虎看我有點生氣了。邊哭喪著臉說:“我真不知道!都是海叔吩咐我做的,我哪敢違抗?”我看得出這回陳帥虎講的應該是實情了,我說:“你傻啊,我才是你直接的師父,誰親你不知道嗎?不敢違抗海叔,你就不會偷偷告訴我嗎?我還能出賣你?”陳帥虎說:“小魏哥,我下回知道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將功贖罪!”我說:“嗯,快說!”陳帥虎說:“我看到煙霞觀的妙音仙姑了!”我大吃一驚:“你什麼時候又去煙霞觀了?”陳帥虎搖頭道:“不是!我看到妙音仙姑來客棧了!”我又是一驚:“她來客棧幹嘛?找我們嗎?”陳帥虎還是搖頭:“不是不是!”陳帥虎把我拉回房間,關上門說:“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妙音仙姑是來找爺叔的!”我聽聞此言簡直驚呆了:“她怎麼會和爺叔認識?我上次陪爺叔海叔去煙霞觀,明明沒有見到妙音啊!”陳帥虎說:“這事海叔肯定清楚,你敢去問他嗎?”我想,既然他們挖空心思可以要隱瞞我,一定有他們的道理,我去問肯定也是自討沒趣。
我對陳帥虎說:“今天的事你一定別讓海叔知道,爺叔每天的飯你還是照送!反正,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陳帥虎說:“放心吧,小魏哥!”支開陳帥虎,我象沒事人一樣進了海叔的房間。
海叔正在打坐,我就陪著也打坐一會。
等他打坐完畢,我裝作不經意地問:“海叔,您上次跟我說過您學道的原因,那您知道爺叔是怎麼走入這一行的嗎?”海叔說:“說起爺叔入道門的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我說:“今天反正閒著沒事,您給我講講唄!”海叔說:“爺叔的師父可不一般,他是個遊方道士,當年經過荊州時,看著了五歲的爺叔,便跟爺叔的家人說,要帶走爺叔。爺叔的父母哪裡捨得,但他師父撂下狠話,說爺叔不跟他入道門的話,便難逃眼前之災。爺叔父母不信,但三之後,爺叔便連著幾天幾夜高燒不退,眼看小命不保。爺叔父母這才想起遊方道士的話,立即著人去四處尋找,終於在土地廟裡找到了他。遊方道士一看有人來找他,便未卜先知地站起來說:‘不用說了,快帶我去吧!’遊方道士來到爺叔家後,在爺叔跟前作了一通法,爺叔便醒了過來,高燒也退了。這麼一折騰,爺叔父母也死心了,只好讓遊方道士把爺叔帶走,不過遊方道士說過,等爺叔長到十六歲,便送他灰。”貞雜叼巴。
我問道:“當時爺叔幾歲?”海叔說:“大概就五六歲吧!”我說:“五六歲的萌孩子,就離開父母,也太可憐了吧?他師父是不是故意做法,讓爺叔生病的?”海叔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爺叔的師父確實預料到爺叔命裡有難,是夭折的命,如果不教他道法,爺叔是活不到十六歲的!當然爺叔資質聰明,遊方道士看到這個小孩也是打心底裡喜歡。”我問:“爺叔願意跟他師父走嗎?”海叔說:“這就叫緣分妙不可言,爺叔師父看到爺叔就心生喜愛,爺叔看到他師父也是親熱得緊,歡喜喜就跟著師父走了。爺叔跟我說過,他跟著他師父這麼一走啊,就遊歷了名川大山,四大道教聖地,都去待過。”我聽海叔這麼一說,心裡基本就有了譜了,既然爺叔跟著師父遊歷過名川大山,四大道教聖地,那麼也一定去過四川鶴鳴山,他和鶴鳴山的道長有
情也不稀奇,而妙音仙姑也曾說過,她就是在鶴鳴山做的道姑。
我猜如果妙音和爺叔有情的話,應該是源自於妙音師父這一代。
我問:“海叔,那爺叔十六歲時,真的灰了嗎?”海叔說:“那還有假?爺叔十六歲一過,他師父立馬讓他回荊州在父母膝下承歡,爺叔謹遵師命,就灰來了。此時爺叔幾個哥哥都已經長大,而爺叔從小跟父母分離,已經難以融入這個家。過了半年以後,爺叔實在想念師父,就向父母請求再次離家。父母看爺叔在家中也是鬱鬱寡歡,想想也就同意了。爺叔再次離開荊州,去尋找師父,但是爺叔的師父是遊方道士,居無定所,爺叔找了一年都沒找到他,那時候通訊不發達,只能靠碰運氣,聽說有好幾次,爺叔後腳剛到,他師父前腳剛離開,生生地錯開了。爺叔找了一年,也找得累了,他想,與其這樣四處碰運氣,還不如找個地方守株待兔希望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