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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7危機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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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仁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你快到池塘邊去洗洗吧!”我趕緊除下隨身攜帶的青銅劍,脫了衣服,用湖水清洗全身上下。洗著洗著。我詫異地發現。等我全身快洗乾淨的時候,湖水卻變紅了,滿滿一池塘的水,瞬間都成了血水。

“這是怎麼回事?”我光著身子站起身來,驚恐道。

彌仁湊過身子來,指著池塘中間對我說:“你看,這是什麼?”我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看到池塘中間血水中出現了一個漩渦,這漩渦越轉越急,越轉越深。突然。從漩渦中探出一個腦袋來。長髮蓋臉,沒有眼珠的眼眶躺著血淚…

這麼可怖!我不由地倒退幾步,倒一口冷氣。

彌仁卻說:“你仔細看,她是誰?”我眼睛,壯著膽子定睛一看,心“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

她是阿娜!她真的是阿娜!雖然眼前的她是那麼一副慘相,我還是認出了她。

“阿娜!阿娜!你怎麼啦?”我大聲呼喚道。

阿娜向我向我伸出了的手臂,我看到她的手指甲全部爛了,指尖著白骨。

我心痛之極,心碎一地。

彌仁催促我說:“是阿娜公主,她要你救她!”彌仁的話提醒了我。對啊!阿娜要我救她!我來不及多想便毫不猶豫跳下池塘,向漩渦中心淌去。

但一下水我就覺得不對勁,那池塘的水居然迅速升溫,越來越熱。我急忙向阿娜伸出手去,卻看到阿娜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這時。阿娜已經夠到我的手了,她一把拽緊我。

我使出全身力量,想把她拖出水面,豈料阿娜力氣比我更大,拉著我就往水裡沉。

我集中意念使出定力,和她僵持住。我已經覺到水中的女人不是阿娜,她想害我。我使勁掙脫她的手想往岸上走,水中卻突現無數個漩渦,每個漩渦中都探出同樣的可怖女人,她們紛紛抓住我往水下拖。

池塘的水已經變得很燙,我危在旦夕,即使不被淹死也會被煮了。

我喊道:“彌仁,快救我!”岸上沒有動靜,我邊掙扎邊向彌仁看去,只見他盤腿坐在地上,面帶微笑唸唸有詞,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不好,我心裡暗暗叫苦,這個彌仁來者不善!他是敵非友!

我非常絕望,意識到自己這次死定了。這一切都是彌仁搞的鬼,而且他的能量比我大得多。

滾燙的水湮沒了我的口鼻,我瞪大眼睛絕望地看這世界最後一眼。

就是這最後一眼,卻給了我希望!

我看到我放在衣服旁邊的青銅劍迸發出絢麗的光芒,然後就自動豎立出鞘,飛向彌仁。

彌仁猝不及防,想阻擋已經來不及,便就勢一躲。青銅劍狠狠砍下來,砍斷了他面罩上的管子。

彌仁臉大變,瞬間不見了蹤影。

就在彌仁消失的同時,池塘的水一下子就恢復了正常的顏和溫度,那些拼命拉我的可怖女人也都不見了,就連留岸上的衣服上沾染的血水都沒有了。

我爬上岸穿上衣服,眼前平靜得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那把青銅劍斜在地上,扎得很深很深,我費好大勁才把它拔出來。

我把青銅劍洗乾淨入鞘,心裡無比李道長,若不是他老人家賜我寶劍,我今天難逃一劫。

這個彌仁到底是誰?他來自地心世界無疑,但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害我呢?這太使我費解了。

我揹著劍沿著小道往外走,走到有人的地方一問,才知道這裡已經是燕郊附近的農村裡。幸好褲袋中的手機沒有丟,我打電話給表哥,讓他趕緊來接我。

表哥聽說我又遇險,趕緊開著車就來了。接上我回到銀豪築境門口把我放下。

在小區門口,我碰到滿臉疲憊的梓萱。

我問:“怎麼,你剛下班?”萱點點頭:“嗯,累死我了。”我說:“這周你不是上白班嗎?怎麼半夜才回來?”萱說:“你還不知道吧?今天出大事了!所以我們都加班到現在!”我說:“又遇到車禍病人?”萱搖搖頭說:“不是!是那個姓馬的車禍肇事者越獄啦!今天送來醫院的是看守所的四位負傷警官!全是被馬陪俊給害的!送到醫院時都已經奄奄一息,外傷看不出,內傷卻一塌糊塗,幸好最終都搶救過來了。”聽到這個消息,我無比震驚,卻又不到太意外。我內心一直隱隱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從馬陪俊被關進去的那時起,我就擔心監獄的牆關不住他。他既有巫術又有道法,穿牆隱身還不是小事樁?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沒聽到他越獄的動靜,我也就慢慢淡忘了。

沒想到,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他今天不僅自己越獄,還打傷了四位警官,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幸好沒有把炎月接回來,當然,現在連我自己都要萬分小心了。

我也很想把這個消息傳遞給炎月,讓她在地心世界再多忍耐些時間。對於我當初沒有在地心世界植入片,我後悔莫及。

回到房間,我趕緊刷微博。微博上已經開始有消息稱馬陪俊越獄,但官方報道還沒出來。

微博消息稱,馬陪俊越獄前一天,看守所高牆外出現過一個奇怪的人影,因為偽裝得很好,所以監控視頻看不清那人的面目。馬陪俊越獄當天,那個人又一次出現在看守所外面,馬陪俊越獄後,此人也消失了。所以大家懷疑這個人是來接應馬陪俊越獄的同夥。

到第二天早上,官方媒體正式報道這件離奇的越獄案,網上掛出了對馬陪俊的a級通緝令。

網上對馬陪俊的越獄傳得神乎其神,各個版本都有。其實我心裡也有疑惑,憑著馬陪俊的巫術和道法,完全可以悄悄離開看守所,為什麼還要大動干戈打傷警官呢?

事情發生已經三天,馬陪俊像遁地一樣消失得乾乾淨淨。

聽說馬氏的那些股東已經都請保鏢,怕馬陪俊對他們實施報復。

我覺得此事非同小可,週六便去道觀找李道長。

道長看到我,打量了一眼,問道:“你沒事吧?”我跟李道長說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地說:“師父,幸虧您的寶劍救了我,若不是它,我定命喪黃泉,再也見不到您了!”道長呵呵一笑:“從今天起,你更要劍不離身。”談到炎月,李道長說:“馬陪俊越獄後一定會找炎月,畢竟炎月才是他們馬家重振的希望。你們都要小心。”我說:“師父,您也要小心,馬陪俊可能早已經知道您的底細。”道長說:“無礙,我在道觀不出門,諒他沒有這個膽子,你顧好自己就行。”估腸剛血。

半個月過去了,馬陪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這種暗藏危機的風平靜,更讓人到害怕。

這天快下班的時候,表哥過來找我,他說:“芳芳現在懷孕快三個月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便跟他回了蓮花公寓。

有了之前幫小憐投胎的經驗,便容易多了。我依樣畫葫蘆,搶先把小蓮的異靈送進了於芬芳腹中胎兒體內,便大功告成。

但這一切,於芬芳皆不知就裡,我面對她總有些愧疚,不知道做這件事,究竟是積陰德還是損陰德?

‰開蓮花公寓,我坐地鐵灰。

當我向車廂裡一個空座走去的時候,有人卻率先搶到了這個位置。那人抬起頭,我們眼光相碰,都驚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