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奇異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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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阿娜教的進度比較快了，加上耳盧大叔一家不停地跟我，我佉盧語的進步很快，基本的談已經不成問題了，佉盧文音節簡單，發音其實不難掌握，只是談的時候，需要用心靈應。

城裡的族人已經適應了我這個外來者，早已經對我的存在見怪不怪，遇見絕國少女，我也能用生澀的佉盧語跟她們打招呼了，她們先是驚奇，後來就很歡樂和我說笑起來。

我仍舊穿著我那身睡衣，外面套一條那天阿娜侍女給的披風，雖然打扮得有些不倫不類，但是這套格子紋的睡衣能夠時刻提醒我，我不屬於這裡，我有時候真的害怕，時間長了會失在這裡。

那身睡衣終於引起了女人們的興趣，她們中有手巧的，居然仿照這種樣式，織出了格子布，做成了幾乎亂真的現代睡衣。她們的男人穿上這樣的衣服，幹活利索，於是格子睡衣很快就在絕國免費起來了。

語言上能溝通了，我就試著幫耳盧大叔幹些農活，不過到底也幫不上什麼大忙，這裡盛產的是核桃和蘋果葡萄，糧食品種不多，主要有稻穀和黍米。

絕國的少女越來越喜歡和我聊天，聽我給她們講沙漠以外的故事。

她們最喜歡聽的就是外太空的故事，每當我講起浩瀚的宇宙，她們是那麼嚮往，她們對著蒼穹翩翩起舞，象穿了魔鞋一樣不能停息，直到筋疲力盡仰面躺倒在草地上，對著天空發呆。

時間長了，我漸漸打探出一些絕國的情況，比如那些紙片幽靈，在三百年前，還是絕國真正的主人，三百年前的某一天，一支神秘的外族佔領了絕國，一夜之間，這個王國所有的人都被滅絕了。

而現在的絕國人，原是絕國周邊沙漠上的遊牧民族，就在那個時候，由阿娜的祖先帶領，來到絕國定居下來。

但不管我和她們有多絡，只要我問到那些神秘外族的情況，他們從何而來，又去向何處，姑娘們絕對不會出一個字。

那些紙片幽靈，依然每天準時在月變紅時分出現，他們象一隊隊巡邏兵一樣逛遍全城每一個角落，不知道究竟在搜尋什麼。

大姆自從那天后，再沒來找過我，我想她早已經發現我逃出地宮了，為了阿娜的尊嚴，她對這件事也選擇了保密。所以阿娜始終不知道那天我和大姆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閒得無聊的時候，我會用碳在石塊上作畫，阿娜知道後，讓我替她畫像，她特意找來白錦，說要永遠保存起來。這是我第二次認真替女孩子畫像，跳著舞，定格在回眸一笑的動作裡，讓我替她畫下。我把阿娜最美的一刻定格在畫布上，可惜沒有彩可上。畫完後，我習慣地在右下角簽上我的名字:wxw。

阿娜高興地接過畫像，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她說在整個絕國，只有她哥哥有張畫像，還是過路的商隊裡的畫師送他的，她一直很羨慕，現在，她也終於夢想成真了。

一晃時間似乎又過去好久，我發現自己最近頭疼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劇烈，我也越來越疑惑現在的子究竟是不是夢境，為什麼總也醒不過來。

和阿娜公主相處的時間多了，城堡的侍衛都已經對我視無睹，我出入城堡就象進出自己家一樣方便。

城中的空屋對我來說始終是個謎，好奇心驅使下，我幾次想進去打探一番，無奈外圈的居民看守得很嚴，白天我本就找不到機會，如果一定要進去，那就非得晚上不可，我思來想去，還是沒這個膽。

不過機會還是來了，這天早上我剛出家門，就看到城中一片怪異景象，家家戶戶門前擺著瓦盆，燒著火堆。每家每戶所有人都從家裡出了聚集在火堆旁，靜坐在一起，嘴裡唱著歌，聲音忽高忽低起伏有序。

耳盧大叔大嬸，異丘和沙赫也都在門口，看到我招呼我也坐下來給火盆添柴。

我用越來越得心應手的佉盧語問:“你們在幹什麼？在過節嗎？祭祀嗎？還是驅魔？”異丘情緒似乎不太好，他朝我搖搖頭說:“都不是，你別問那麼多，只管添柴，別讓火滅了。”我乖乖坐下，聽城中的人們一直唱，歌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直到中午時分，還不見停息。

我問沙赫:“大家都不進屋，那午飯怎麼辦？”誰知耳盧大嬸早就準備，默默地從隨身麻布口袋裡掏出幾張饢過來，擱火堆上面稍微烤了烤，遞給我們。

我咬著乾巴巴的饢餅，環顧四周，有些坐不住了，趁著他們低頭吃饢過不注意的時候，我起身溜了出去。

我在城中閒逛著，看到如此熱鬧的景象，好不興奮。我走過一個識少女阿蘇的家門口，看到她和父母一起也在圍著火堆唱歌，我喊了她一聲，她回過頭看著我，我突然驚異地發現，她的眼睛裡竟然含著淚水。

“你怎麼啦？”我看著她的眼睛問。

♂水從她美麗的眼睛裡滴落下來，她沒回答我的話，轉回頭去繼續唱。

我在城中逛了大半圈，仔細觀察每個人的表情，幾乎都蘊含著悲傷。

開始我猜測今天應該是他們祭奠親人的子，類似我們的清明節，但後來又覺不對，我們清明節給祖先親人上墳的時候，會宣洩自己的情，然後又馬上會恢復正常，在光裡踏青一番。而看他們的表情，這種痛苦卻是隱忍在心的。

我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內城，因為每家每戶的人都在門口燒火唱歌，沒有人注意到我，我一看這情形，此時不進空屋，還更待何時？

於是我就悄悄溜了進去。走進第一間空屋，看到屋子雖空，裡面傢俱陳設依然在，只見空中結滿了蜘蛛網，顯然好久都沒有人進來過了。

我用手撥開蜘蛛網，仔細打量這間屋子，屋子大小和耳盧大叔家差不多，但佈置得卻不一樣，屋頂是八角形的，傢俱也是八角形的，擺放位置就像一張八卦圖，但最讓我驚異的是，屋頂釘著一些星星點點的東西，而從牆體剝落的空裡望去，似乎埋著一些線，我摳開牆壁，拉出來一看，居然和我們現在的電線差不多，裡面是金屬絲，外面是絕緣材料。這可是二千多年前的沙漠裡啊，怎麼可能會有電線出現呢？我覺得我的頭又痛起來了。

待我覺舒服一點了，我走出這間屋子，往中間最大的屋子走去。

大屋被一圈小屋包圍著，形狀也是八角形，裡面分成好幾個內室，中間是大廳，八個方位是房間，大廳的屋頂也同樣釘著一些星星點點的東西，由於太高，我無法就近端詳。

我走進其中一間房間，一個巨大的木頭櫃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砸開一看，裡面有一堆畫卷，都是畫在錦上的，搬出來一數，足足有幾十副。我把畫卷攤在地上一一打開，畫像上的人物看起來都有點眼，仔細瀏覽後我驚得幾乎跌倒在地，這堆畫像中，居然有張小熙的畫像！我挑出這張畫像，再仔細看，小熙這一張畫像，容貌雖非常相像，但我記得小熙眉角有顆黑痣，而畫中沒有，再看衣著打扮，顯然也是古人的，但和阿娜她們這些絕國姑娘的打扮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