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小蓮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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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她是問這個,我反問道:“我還想問你呢,昨天為什麼你這麼驚嚇?心裡有鬼?”她朝我翻翻白眼,說:“我先問的,你先回答我。”我說:“有。一個女人。”她緊張地問:“什麼樣的女人?”我說:“白衣服,長頭髮,和你一樣高,比你更瘦。”她更緊張了,明顯侷促不安起來:“長什麼樣?臉有什麼特徵?”我說:“眉間有顆黑痣,其他沒看清。”她聽到我這句話,抖抖索索地掏出手機,翻出一張兩個女人的合影給我看:“是她嗎?”我仔細一看,也打了個冷顫,照片裡面,一個是眼前的黑衣女子,另外一個,穿著白
連衣裙,披著黑
長髮,正是昨天晚上看到的白衣女子。
黑衣女子看到我的臉,頹然癱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說:“小蓮,求求你不要跟著我,不是我要害你的,跟我沒關係。”我說:“你問我的,我都告訴你了,現在你告訴我,小蓮是誰?”黑衣女子半晌才緩過神來,說:“這事其實我也沒有必要隱瞞,小蓮是被客人害死的,兇手也已經被公安抓住。”我問:“那你慌張什麼?”黑衣女子說:“本來那天客人點的是我,可不巧我碰上身上不方便,所以求小蓮替我去了,結果就…,那些客人是是變態狂,把小蓮折磨而死。”我聽得不寒而慄,不由說:“你們何苦一定要幹這個呢!”黑衣女子說:“不用教育我,我願意,都是命,行嗎?我得趕緊去趟廟裡,給小蓮供個牌位。”我問:“你是哪裡的人?叫什麼名字?”黑衣女子說:“做我們這一行的,還有臉用父母取的名字嗎?叫我什麼都行。走了。”說罷她就匆匆走出餐廳。
我給塗毅打了個電話,也坐地鐵回表哥家了。
我回到家推開門,看見小美坐在客廳,表哥在自己房間裡上網,看我來了,就對我說:“你昨天怎麼一夜沒回?小美等你好久了”我跟表哥解釋說同學來了,陪了一晚。
我問小美:“你怎麼來了?新家住的習慣嗎?”小美無打采地搖搖頭。
我發現她一臉疲憊,還頂著兩個黑眼圈,一付沒休息好的樣子。
我示意小美出來說話。
我們倆走到臺上,小美抱怨道:“最近真倒黴透了,你說在這裡住吧,能見著鬼,搬到新家吧,天天做噩夢,夢見有人掐我脖子,一個晚上我都能死好幾回,我真受不了了。”我問:“那其他人怎麼樣?”小美:“怪就怪在這裡,其他人都好好的,吃得飽睡得香,只有我噩夢連連,白天也沒了
神。”我說:“你問過海叔沒有。”小美:“我跟我爸說了,他說別人都沒事,我也不用怕,讓我別多想呢。你有沒有其他辦法?”我嘆口氣說:“你找我也沒用,我的本事你也知道。既然海叔都這麼說了,肯定沒事,晚上睡覺前喝杯牛
,有助於睡眠。”小美看求助於我也無用,吃過中飯就回去了。
新的一週開始,表哥因為新項目引資的時候特別忙碌,天天在公司開會到深夜,我也就搭不了他的便車了,每天自己灰,等表哥回來,往往我一覺都睡醒了。
隔壁張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搬回了常住了,每天睡得糊糊的時候,還能聽到她在“叮叮咚咚”彈奏鋼琴,曲子彈得如泣如訴,充滿了愛情的傷
,我猜想張姐一定是失戀了,所以不再去男朋友家住,半夜還宣洩著,幸好鋼琴聲音很輕,否則物業肯定要來干涉了。
有天我無意中問表哥:“你們管理層這幾天天天開會,張姐怎麼不用參加啊?”表哥說:“誰說她不參加了?她每天都在場啊!要說這張姐的男朋友可真是個暖男,怕張姐太晚灰不安全,天天晚上來接張姐,一天都不帶落下了。”我說:“你是說張姐並不住在這兒?不對啊,我明明每天晚上聽到張姐在房間裡彈鋼琴。”最後我們分析,大概是張姐暗地又找了個租客來住,既然這是違反公司規定的事,我們也不便去問她什麼。
有天晚上我路過張姐房間,透過窗戶向房間裡面望了望,確實看到有個陌生女人坐在沙發上就著月光看書,我想,張姐這個新房客夠節儉的啊,雖然那天月光很亮,但看起書來應該還是費眼睛的吧?
我和表哥都是懶的男生,洗了襪子後,覺得掛到衣架上去曬太麻煩了,就攤在陽臺的欄杆上曬,下班後發現襪子都吹到張姐陽臺上去了,於是我去隔壁敲門,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我想應該是屋裡沒人,先回了屋。
過了一個小時樣子,我聽到隔壁又響起了鋼琴聲,就再過去敲門,可還是沒人開門。而且靠近張姐房門的時候,鋼琴聲也戛然而止。
看來這個房客也是怪的,我悻悻回到自己房間,鋼琴聲又起來了,我再次躡手躡腳走到房門口,鋼琴聲又停了。如此三番,鋼琴聲響響停停,我想這個女人的耳朵也太靈
了吧?
等表哥回來,我說了這事,表哥說要不去陽臺喊下。我再次走到陽臺時,發現襪子已經都扔過來了,而且還照原樣擺在欄杆上,真特麼奇了怪了。
又到了週,這天陽光特別好,我抱著被子到陽臺上曬,看到張姐也在曬被單。
我跟張姐打招呼說:“張姐,你也曬東西啊?”張姐說:“是啊,你看今天太陽多好,不曬就費了。我這家裡平時也沒個人,
氣很重。小魏,你同學小美怎麼突然就搬走了?她在時,好歹屋裡還有點人氣。”我楞了一下,張姐的話什麼意思?是跟我在裝嗎?沒必要吧?
於是我說:“小美想跟他們演藝培訓班的人一起住,熱鬧些,平時排個小品什麼的也容易。”張姐說:“哦,這樣啊!你再碰見小美就轉告她,如果她想回來住什麼時候都行,我這屋子,空著也是空著,她在還能幫我看看家。”我嘴上答應著,可心裡卻在哆嗦,張姐這麼說,明擺著她家裡沒別人住,那鋼琴聲是怎麼回事?襪子是怎麼回事?月光下看書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再聯想到小美之前看到的,和羅盤顯示的不正常氣場,綜合這些,只能確認一個事實,張姐房間裡確實有異靈,而且只有我和小美看見了。
這天晚上表哥灰得早,我跟他確認張姐又被她男朋友接走了。我仔細聽著隔壁的動靜,到了十點以後,鋼琴聲又開始響起,我讓表哥聽,表哥豎起耳朵聽了很久,都說沒聽到什麼鋼琴聲。
表哥說:“我發現你自從和海叔他們在一起後,總是有點魔怔的樣子。我勸你也別入戲太深了,適可而止吧。”我躺在沙發上,回想起這幾天,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半天我想到了,這段時間裡,小美和我有個共同特點,就是特別容易招惹異靈,別人看不見的,我們卻看見了。
首先是小美在張姐房間發現了異常,後來到了新搬的房子裡,也不安生。而我那天在酒店塗毅房間裡,塗毅和黑衣女子都沒有發現那個白衣女子,但我卻看到了,現在隔壁的鋼琴聲,也只有我能聽到,表哥聽不到。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我思來想去想不出一個道理,只能等明天問海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