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明白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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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貧道不能保證，但是調養好的話，估計能過五年。”方正雖然看透生死。

可是面對這麼一個年幼的小狐妖，說出只剩五年左右的命，這種話，還是讓他覺很遺憾。

他也不懂蘇桃的身體到底之前遭受過什麼重創，為什麼會出現身體要四分五裂、灰飛煙滅的跡象。

“五年啊…”蘇桃沉一聲，五年對於人類來說其實也不算太短，可是對於妖魔來說，尤其是夜洛這種能活千年萬年的魔王，只不過彈指一揮間罷了。

蘇桃放在桌子上的小爪子微微往裡面縮了縮，她帶著最後一點兒僥倖抬起頭仰望方正。

“道長，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蘇桃不想為難方正，可是一想到自己不能陪在夜洛身邊兒，之後的千萬年夜洛都要獨自活在孤獨中，自己的心就好痛。

“目前貧道是沒有什麼辦法，但是你身為妖，不知道妖王會不會知道些什麼秘法。”一提到蘇莫離的那個兒子，方正語氣頗為頭疼，雖然他幾乎不出這天音山，但是那小子年幼時的乾的事兒可是如雷貫耳。

“妖王？”蘇桃想起那個一身紅衣騷包的妖王白蘇，不知怎麼，總覺得找他很不靠譜。

“王回妖界了？”蘇桃知道當時白蘇和殷離貌似一同逃婚了，不知道現在到哪兒了，難道回妖界了？

“倒是未聽聞妖王回到妖界，我讓浩兒去打探一下，但是你的情況貧道未同浩兒說…”方正言又止，對於這唯一的一個徒兒，他終究是不放心，看蘇桃這樣子，心繫的是魔王，這一點一滴，就彷彿重複這當年他的路。

方正覺到有些害怕，雖然他不後悔，但是不代表他想讓自己的徒兒重複自己的這條路，因為實在是太苦了。

“道長我知道，我不會讓方兄擔心的。”蘇桃悶悶的哼了一聲，身體還是很痛，頭也暈暈的，被暖暖的陽光一曬，開始昏昏睡了。

雖然蘇桃不想睡過去，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睡過去的最後一瞬間，蘇桃問出了自己一直忘了問的問題:“道長，我什麼時候能恢復人身啊？”方正看著蘇桃這情況，嘆了口氣:“明我為你最後一次修補經脈後即可。”蘇桃聽完還沒來得及回覆，就糊過去了，她心裡想的是能恢復人形就好，這樣就不會讓其他人擔心了。

等到她能恢復人形，她就會虛無道觀去，夜洛…

蘇桃還沒想好要不要去找夜洛，因為她害怕，五年的時間對於夜洛來說實在是太短了。

如果要用那漫長的千年萬年來祭奠這短短的五年，她不想。

可是她真的好想夜洛，很想很想…

方天浩回來便看見蘇桃在陽光下睡著了，身上蓋著一條小毯子，把她顯得更加的瘦小。

這一刻他站在院子裡，突然覺得心很痛，雖然師傅沒說，但是他也通醫術，怎麼會看不出蘇桃現在的情況。

她的生命力正在失，而且她的身體也出了問題，似乎變得十分的脆弱了。

方天浩又看了一眼蘇桃，見外面陽光正好，就沒有給她抱回屋子裡，而是拿著那些草藥去找方正。

“師父…”方天浩站在門口，看著正在閉目養神的方正，突然不知道要問什麼了。

方正睜開眼睛，雖然睜開和閉上和他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可是他還是習慣的睜開。

“你知道了？”方正看不見方天浩的表情，可是從他的語氣就猜出來，這件事兒瞞不了他多久。

“師父…蘇兄…有什麼辦法能救她？”方天浩起先有些猶豫，最後變得焦急。

“目前師父也無能為力，只能尋找到妖王，問問他是否有什麼秘法，僅此而已了。”方正一直注視著方天浩，心裡的擔憂更甚。

“師父，我這就去找妖王，我這就去，蘇兄靠您…”

“浩兒，為師和你說過，女人會偷走你的心，為何不遠離？”方正對於情之事也很是懵懂，唯一愛上一個女人，還得這番模樣，所以他不想看方天浩步自己的後塵，“師父…我…我對蘇兄之事兄弟之情，沒有其他！”方天浩到現在還認為自己對於蘇桃只是兄弟之情。

即使他覺得不對，可是他也這麼告訴自己，一遍一遍如此催眠自己。

“如此…就好…”方正見方天浩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應該再勸什麼，只是想起了自己師父對自己說過的話“浩兒，該放時，記得要放下，強求不得。”方天浩一聽停了下來，卻沒有回答他師父，只是點了點頭。

好在天音山就在妖界旁邊兒，離琉璃界要妖王殿也很近，只可惜妖王已經有些子沒有回來了，萬事通也在找他。

方天浩十分失望的往回走，不知道要和蘇桃說什麼，便沒有御劍回去，只是徒步往回走。

這一路方天浩一直拉松著腦袋，一想到沒有找到妖王，蘇桃就知道能一天天這麼拖著等死，他就提不起神來。

“天浩！”一聲嬌媚的呼喚，方天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時叫他的，繼續低著頭往前走。

只是又往前走了一步，突然撞到了什麼，軟軟的，嚇得他急忙倒退一步，當看清是個人，又慌張的伸手去拉。

對方顯然就等著方天浩拉她，直接作勢就靠入他的懷裡，一股幽香襲來，方天浩頓時羞得雙頰通紅，想要推開懷裡的女人，可是對方看似瘦弱，卻十分的有力氣。

“天浩，幾不見，你怎麼生分了？”魔姬靠在方天浩的懷裡，嬌滴滴的說道，抱著他，這幾的相思之苦才稍有緩解。

方天浩一聽是魔姬，倒是鬆了口氣，還以為遇見了什麼妖怪呢，差點兒喚出飛劍，滅了她。

方天浩全身緊繃，見推不開魔姬，索站直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覺:“魔姬姑娘，請您自重！”魔姬一聽方天浩的聲音清冷起來，知道在開玩笑他肯定不高興了，便笑呵呵的從他懷裡站直，微微仰頭看他。

魔姬今打扮的十分的素淨，一身淺紅的長裙，臉上也沒有那種誇張的妝容，看起來倒是清麗不少，只是仍舊掩飾不住眉眼裡的那意絲媚意。

方天浩對於魔姬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話，只是如普通人一般，他又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微微點頭。

“不知道魔姬姑娘來這兒做什麼？”方天浩只是出於禮貌問了一句，沒想到魔姬一回答倒是讓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是為了找你來的啊！”魔姬說著往前一步走進方天浩，方天浩急忙又往後退了一步。

魔姬見他嚇得這樣子，萌呆可愛，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怎麼，我作為朋友來找你到這兒遊玩也不成？”魔姬眼珠子一轉，知道方天浩心地善良，很不會拒絕人。

“魔界動盪，我便出來算是遊玩，只是出了魔界外面我人生地不，只認識你一個，便來這裡尋你，沒想到能在這兒遇上，也算是緣分。”魔姬如連珠炮一般，一直說著，把方天浩說的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這話了。

魔界突然一臉委屈，少了平的強勢:“你不會不管我吧？”

“這…魔姬姑娘，在下確實有要事在身，遊玩這種事兒，也不適合在下的身份，這樣，我休書一封，你帶去給我在妖界的朋友，他們必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現在蘇桃的事兒讓方天浩不過氣兒來，哪兒還有心思去和魔姬糾纏。

魔姬一聽，方天浩居然把她一下子支開，頓時叉低喝一聲:“方天浩，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兒真心？”這一句話讓方天浩愣在原地，看著魔姬，不明白？

“方天浩，你見不到我就不想我？如果…如果我遇到危險，你就不在乎？”方天浩看著魔姬，一臉的惶恐:“這就是喜歡？”他突然想起來之前蘇桃和他說的愛:想起來就覺得幸福，只要和她在一起，這世間上所有東西都可以捨棄。

“見不到一個人會想念，看見她受傷會覺得比她痛，知道她要死去，寧願用自己的命來替代，只要想到和她在一起，就會覺得幸福，即使捨棄所有都不在乎。”

“這就是愛？”這回方天浩換成了愛，問了魔姬一句，其實也是問他自己。

魔姬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不知道為何，她心裡清楚，方天浩說的這個人不會是她。

方天浩似乎承受不了這種想法，猛地往後一退。

他伸手覆上自己的心臟，心臟穩健的跳動著，仍舊在他的膛裡，可是他就是覺得這顆心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這一刻他才明白對蘇桃是什麼覺，他愛她，愛到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可是下一刻，他原本欣喜的臉又拉鬆了下來，他清楚蘇桃不愛她，她滿心滿眼全是魔王。

蘇桃已經嫁人了，他怎麼可以奪人所愛，怎麼可以…

但是一想到蘇桃要離開他，他的心就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