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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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面苦惱，“不過我彈琴的時候，腦中有閃過有人拿尺打我的手，我的鋼琴老師一定很兇。”水眸注入笑意，“我老師很溫柔。”

“那你真是幸運。”他仰天長嘆。

“但你的鋼琴彈得很好。”他後來又彈了幾首曲子，每首都彈得準，情豐富，令躲在房中的她聽得都入了。

既會書法又會彈琴，他真是多才多藝啊。

“你都是早上練琴？”

“嗯。”

“那我們明天早上再來四手聯彈。”四手…聯彈？

該不會又要像今天早上一樣，兩個人幾乎是抱在一起的彈奏法吧？

她微垂下頭去，腦子內紛亂。

哪有人這樣四手聯彈的呢！

她看過的都是一人在左一人在右，這樣的彈法呀。

太陽逐漸在雲層後出臉來，雨緩緩歇停，四周的行人收了傘，他們渾然未覺天氣已變得晴朗，男人仍摟著女人，撐著深藍的大傘，繼續前行。

一群孩子經過他們身邊，帶頭的大喊:“雨已經停了啦！”管寧君連忙將他手上的傘拉下，暖烘烘的太陽照在身上，他們不知撐著雨傘走在太陽底下多久了。

第二個孩子喊:“男生愛女生，羞羞臉。”管寧君眉眼微動，很想解釋，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一向沈靜的她，今每遇到跟他有關的事，都失了頭緒。

荒川倒是老神在在的收傘，還朝那些孩子甩掉傘上的雨水。

孩子誇張大叫閃躲。

第三個孩子喊:“相親相愛，“掏賽”！”

“什麼是“掏賽”？”這句話他可聽不懂了。

“就是偷大便的意思。”

“偷大便？”他腦子一片胡塗，“為什麼相親相愛要偷大便？”

“應該只是為了押韻吧。”

“喔。”他恍然大悟，“我還以為是指情好到可以一起去廁所“賽”呢。哈哈哈…”

“我爸媽會這樣。”她不自覺爆了自個兒爸媽的料。

“你爸媽？”他一臉興致。

“他們會一個上廁所，一個刷牙洗臉。”

“那是情夠好才可以這麼坦誠。”

“應該吧。”都三十年的老夫老了。

“有一個連大便都不用避諱的另一半似乎很不錯。”心嚮往之。

“但我覺得還是應該保留一點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