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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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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你若不放心給別人做的話,就讓天馬將軍去吧!'她信誓旦旦地道:‘天馬將軍是個膽大心細的,一定不負所托。大王,您一下子要處理海務公事,一下子要為蝶衣治病,哪有時間去盯著溫、楚兩家呢?這樣不是反而誤事嗎?'他沉思了起來,臉上浮起了悟之,‘你說得沒錯。'天馬將軍行事的確穩健有魄力,且責任極重,這事兒委任給他決計不會有錯。

‘我立刻回龍王水晶宮調派天馬將軍!'‘大王,有必要這麼急嗎?這事兒可以緩和著辦呀,還有一些細節得從長計議的,我大王?大王?'遨玉早已閃電般離去,教珊瑚張大了嘴巴,半晌後哀哀呻了一聲,‘完蛋了!我會被天馬將軍和文武軍師剝皮拆骨的啦!'都是她出的餿主意,這下子好了吧!全龍王水晶宮又要攪和得蝦飛蟹跳了。

楚大娘失神地切著大蘿蔔絲兒,恍惚恍惚的,險些切到了手。

秦嬤嬤正好打溫府繞過來,一見之下忍不住驚呼道:‘哎呀!當心你的手'她不喊猶可,一喊之下,楚大娘一個錯手,反倒往手指上劃下一道口子。

秦嬤嬤連忙過來幫忙捂住傷口,‘該死!都是我不好,反倒嚇得你切傷手了,給我看看,有沒有怎麼樣?傷口深不深哪?'楚大娘搖搖頭,平靜地壓著傷口,隨便撕了片布條兒俐落地纏了纏,低嘆道:‘我沒事,只是劃傷了一點點。'秦嬤嬤噙著淚,‘你得保重身子,蝶衣已經走了,可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活呀,千萬別糟蹋、折騰自己,若是蝶衣見了也會難過的。'一提起蝶衣,楚大娘忍不住又悲從中來,‘哇'地一聲,緊緊地抱住秦嬤嬤,‘秦姐姐,我捨不得呀,我可憐的女兒都是她爹害的,你教我怎能不難過呢?'眼看著少爺和少夫人恩恩愛愛,彷彿沒事人一樣,可恨的是少爺已經完全忘記蝶衣了。

男人都是薄倖無情的東西,蝶衣才不過走了一個多月辰光,少爺就已經將她忘得一乾二淨。

這溫府還能住嗎?若不是老爺子一直涎著臉皮要住下,她早收拾了包袱遠遠地離開這塊傷心地了。

秦嬤嬤也落淚了,‘蝶衣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大,她也像是我的女兒,她走了我心底的難過自是不用說了,可是咱們做下人的能怎麼辦呢?主子待我們還不是像對待一條狗,就算死了也不過是再換一個罷了,少爺少爺雖然是個好人,但他也是主子啊,蝶衣這件事情他好歹也哭過幾場眼淚,算起來已經是有心的了,你千萬得這樣想,要不子難熬哇!'‘秦姐姐,我想離開溫府,獨自回鄉下孃家去。'楚大娘哽咽道:‘我們老爺子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老爺子了,現在他一心一意只想著怎麼拍少爺和少的馬,可以多討點兒賞真恨我當年為何沒睜大眼睛,沒早早看清楚他是這麼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秦嬤嬤無言了。楚老夫子的行為的確越來越麻了,他簡直將少爺和少捧上天去,那副嘴臉教人一瞧就噁心,可是她怎麼能對楚大娘雪上加霜呢?

然而不答話也不成,秦嬤嬤還是勉強安道:‘你別這麼想,總之大夥兒都是溫府的奴才,盡心盡力為主子效力也是應當的,快別這麼說了,至於要回孃家去更不行,你孃家還有什麼人呢?這樣倉皇回去好嗎?'楚大娘滿心悽楚,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擦拭淚水,再搖搖頭。

就在楚大娘與秦嬤嬤相對無言的垂淚時,樹梢上佇立了一隻渾身夜黑的鷹隼,目光熠熠地盯著這一切。

溫庭青一身紫儒衫儒冠,正溫溫柔柔地幫著齊雲鳳畫眉

美麗的齊雲鳳愛嬌地斜睨著他,心滿意足地笑著。

她在尚未定親前就聽聞過滄州的溫家少爺,不但人才俊秀儒雅,兼之文采風,乃濁世之中一名翩翩佳公子。

那時她的心底就暗存了主意,若要嫁也得嫁這樣的人物,雖說溫府在朝中無人做官,但是家大業大、財力雄厚,就算嫁過來也不算太辱沒她的身分,所以她才暗示爹親讓溫家來提親的。

她的眼光和抉擇果然沒錯,庭青果然是位好夫郎,單是這溫柔憐愛勁兒就勝過許許多多的臭男人。

雖然他曾經和楚家丫頭兩心相許過,但是幸虧她下的決定夠快,要不然就白白送一個如意良婿給人了。

一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得意起自己的聰穎靈巧、足智多謀。

‘夫君,你把人家的眉畫斜了啦!'暗笑完之後,她定睛一看,忍不住嬌嗔了起來。

溫庭青滿臉憐愛之,好脾氣地賠罪道:‘是為夫的錯了,娘子,你不要緊吧?不如我幫你擦一擦,重新畫可好?'推開他的手,她似笑非笑道:‘人家才不要這種賠罪法子。夫君,你真的有心要跟我賠罪嗎?'溫庭青點點頭,對嬌完全無招架之力。‘只要能夠讓你開心,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那好,我久聞你們溫家每年都會留下幾斛上好頂極的珍珠收藏起來,要不進貢用、要不就是留著增值,'她嬌滴滴、笑意婉約地道:‘我要罰你取一斛給我,讓我做條漂亮的珍珠鏈子。'溫庭青猶豫了一下,‘這'這些珍珠的買賣收藏情事都是由爹親自打理的,而且每年的上好珍珠都是價值連城,爹把它們視作命一樣爹會肯給他一斛嗎?一次要一斛爹會答應嗎?

‘怎麼了?你不願意?'齊雲鳳的眸光凌厲起來。

‘願意、願意,只是我得跟爹商量、商量。'他低聲下氣的解釋著。

她杏眼圓睜,深深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夫君,我只不過希望你送我一斛上好珍珠做鏈子,你就滿臉為難難道我這個齊王府郡主還沒資格佩戴上好珍珠嗎?嗯?你倒是給我說說!'溫庭青沒料到她會大發雷霆,連忙安撫道:‘不不不,你當然有資格了,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呢?'她怒氣稍平,‘那好,人家現在就要看到珍珠哼!罰你取兩斛來給我,我也要送一條給我孃親。'‘這'溫庭青的頭皮麻了麻。

兩、兩斛?爹肯嗎?

可是他怎能令娘子失望呢?

‘好好好,我馬上去跟爹說。'齊雲鳳這才笑了起來,嬌嬌地道:‘哼!算你有點兒良心。'溫庭青有點發愁了。不知道爹會不會生氣哪!

窗外大槐樹上隱約又見夜黑鷹隼,奇異的是鷹隼的眸光還透著一抹深思之

竹屋外,陽光剛好,微風初送。

蝶衣又變得更瘦了,短短不到十,她的纖瘦得益發不盈一握,唯有大把烏黑的長髮還算豐厚,柔柔地披落在肩後。

她的臉蛋蒼白如昔,無神的眼睛柔弱溫和,神情卻是有些怡然自得的。

珊瑚也坐在她身畔的竹椅上曬著太陽,伸了伸懶,道:‘嗯還是曬太陽舒服些,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龍王水晶宮裡雖是四季如,可有時候還薄寒的啊!'蝶衣瞥向她,輕輕地笑了,‘怎麼了?'‘我'她剛說溜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