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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一品女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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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內院,正在演繹著豪門世家,有可能都會發生的齷齪事,而皇宮御書房裡的納蘭宇,此時的心情,卻是欣喜如狂,差點不能抑制住自個,置蒼狼和梁久河的勸阻於不顧,衝出皇宮,去找他心心念唸的女子月悠然。睍蓴璩傷“蒼狼,你的消息,確定無誤?”穩定住心下狂喜的納蘭宇,回到御案後坐下,聲音低沉,問著暗衛統領蒼狼。

一身黑衣的蒼狼,身姿如蒼松般站得筆直,拱手對納蘭宇回道:“回皇上,消息屬實!現在,恐怕整個京城的百姓,無人不知神醫還活著,神醫是女兒身的消息。”

“好,這就好!”

“梁久河備筆墨,朕要下旨,昭神醫進宮!”擺手示意蒼狼退下的納蘭宇,出聲對侍立於御案旁的梁久河吩咐道。府有繹時豪。

主子今個,怎麼就這麼不淡定啊?神醫還活著的消息,整個把主子從冰窟裡,融化了出來,動不說,還要趁夜獨自出宮,去找神醫。

這要是讓朝廷大臣知道,還不得說主子,為了女,不顧龍體安危,以致把江山社稷,拋到了腦後嗎?還好主子聽了他和蒼狼的勸,穩住自個,沒有步出御書房,出得皇宮。

可是,眼下天已大黑,主子這會子對神醫下旨,召其進宮,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先不論天,就神醫目前的身份,一官半職沒有,她如何能進得了宮門?唉!看來主子的心,此時依舊狂喜著呢!

心中嘆了口氣的梁久河,放下腕間搭著的拂塵,躬身到御案旁,對納蘭宇回道:“皇上,您看這天,著實是…”梁久河說著,眼神往窗外看了看,一臉的難

梁久河的話,使得納蘭宇臉頓變,“朕要出宮,被你和蒼狼給攔了下來,這會子,朕下旨,召神醫進宮,你又用天已晚,敷衍朕,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周身散發著王者之氣的納蘭宇,從御案後站起身,隨手在御案上,猛拍了一巴掌。

“回皇上,老奴不敢!”梁久河跪地,伏著身子道。

“朕命你說,若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直接下去領板子!”

“是,皇上!”梁久河應聲,抬起頭,看向納蘭宇,道:“皇上,以神醫的身份,確實是進不了宮門,更何況現在天已黑,加上神醫是女子身份,您要是執意宣神醫進宮,也不是不可。但,這樣以來,未免對神醫的名聲,多有不妥。”梁久河儘量讓自己嘴裡說出的話,聽著舒服些,免得再次觸怒了納蘭宇的龍顏。

梁久河說的也對,以月氏的身份,進宮是不太合適,可眼下,給她按個什麼身份,才能讓他納蘭宇,每天能夠見到她?蹙眉尋思著納蘭宇,把跪在地上的梁久河,給徹底的無視了掉。

有了!她不是懂醫嗎?奉她個一品女醫做做,何嘗不可?以她神醫的身份,就是做太醫院的院首,都不為過。

御醫的品階中,沒有一品之說,可他納蘭宇顧不了那麼多,月氏的才華,想來即便到了朝堂上,也不會有人,亂說什麼?梅州水患,瘟疫防治,都是她一介女子,想出的利國利民的好法子,他納蘭宇倒要看看,那個不長眼的,在他說了月氏的這些壯舉後,還敢非議月氏,上朝參政一事?

心中有了計較的納蘭宇,重新在御案後坐下,“梁久河,給朕備筆墨,朕要下旨,封神醫為一品女醫,並且允其上朝參政。”

“啊?”跪在地上的梁久河,大張著嘴巴,望向御案後的納蘭宇。17903687他梁久河沒有聽錯吧?皇上竟然讓一個女子,上朝參與政事,這會不會太荒唐了些?

“怎麼?你又有異議?”坐在御案後的納蘭宇,一雙深邃如潭的利眸,俯視著梁久河,其俊顏上,一片冰寒,“你是不是想著,朕德行有失,讓一個後院女子,上朝參政不甚妥當,說?”

“老奴不敢!”

“你不敢?哼!朕看你敢得很!你可知道,宦官干政,是皇家的忌諱,朕念在你服侍朕時久的份上,次次輕饒與你,你可不要把朕的寬恕,認為是你應得的。”納蘭宇說話的語氣,音量不高,但,其中的威嚴,令跪在地上的梁久河,一絲半點都不敢輕視。

“老奴著實不敢,皇上能下旨封神醫,為一品女醫,並且上朝參政,必是有皇上您的考量!”

“哼!算你曉事。你可知,這次治梅州水患,以及水患後,有效防治瘟疫發生的措施,是誰的功勞?”

“是神醫!”他梁久河又不是傻子,早在主子回京後的某天,因為其心下高興,在御書房裡,對他梁久河,把梅州那邊發生的事,都給他這個貼身太監,敘說了一遍。

“知道就好,起來給朕備筆墨,待朕寫下賜封聖旨,你明天一早,去…”說到這裡的納蘭宇,一時間,聲音頓了住。

她現在在哪裡住著?在侯府,還是相府?按理,她已經休棄了卿,不該再出現在侯府,可,相府她應該也回不去。1d7z9。

皺著眉的納蘭宇,出聲道:“蒼狼!”

“主子,屬下在!”一陣風過,一襲黑衣的蒼狼,出現在了御書房。

“神醫現在在哪裡落腳?”

“回主子,神醫她自己有府邸,牌匾上標註的是顏府。還有就是,神醫把她的孃親,從相府裡接了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回相府,把自個身為丞相夫人的孃親,接出了相府?雖說相府夫人,不得月老賊的寵,但,月老賊能容忍,自己正室夫人,被已經斷了關係的女兒,接出府令住嗎?還有就是,她被月老賊五年前,便逐出了族譜,並且斷絕了父女關係。

月老賊能由著她,隨便出入相府,折損他自個的臉面嗎?一系列的疑問,在納蘭宇心頭縈繞著。

怎麼上次不見清風對自個說呢?眉宇擰在一起的納蘭宇,深邃的眸光,直視著蒼狼。

“回主子,事情是這樣…”蒼狼拱手,一五一十,把屬下暗衛打聽到有關月悠然在相府中,所發生的一切,說與了納蘭宇。

“你剛才怎麼不對朕說?”納蘭宇臉微惱,他為什麼沒有出現在她的身邊,讓她險些被月老賊那一窩子老小,給欺負了去。

卿,難道你真的要讓宇,寫下聖旨,去了你和她的夫名分嗎?緊了緊拳頭的納蘭宇,心裡有些微微的苦澀來。

既然無緣相守,為什麼不對她放手?對她,朕要定了!

“屬下有罪,請主子責罰!”蒼狼單膝跪地,抱拳對納蘭宇請罪道。

主子對神醫的心思,他蒼狼不是不知道。可是,主子一再打聽神醫的消息,真的有些過了。

不詳加說明神醫的情況,是他做屬下的失職,但,也是他為了主子好之故。

說了,主子的心,怕是會更加傾慕於神醫。

然,神醫好是好,卻是有夫之婦,而且這個夫,還是對東吳社稷,有大貢獻的英武候,別的不多說,就眼下,英武候手上,握著的幾十萬大軍,足以令主子不敢掉以輕心。

英武候的忠心,整個東吳的百姓,是可以看見。

事情都有個萬一,主子若是一意孤行,想要納英武候的子,入宮為後,成為自個的子,想來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小夫之間,難免會生些間隙,時久了,夫間的間隙,說不定會自然而然,刃而解。

再說英武候,這幾年可沒少下功夫找神醫,顯而易見,英武候對神醫的情,已經深入骨髓,從他在相府撂下的狠話,也不難看出來。

唉!主子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蒼狼心中的擔心和顧慮,納蘭宇不知道,即便他知道,怕是也會一笑置之。

因為他堅信,他的朋友兼臣子的段郎卿,不會背叛他。

話說回來,納蘭宇的自大,真的讓人有些無語,你都撬人家段郎卿的牆角了,還要人家始終如一的忠誠於你,實在是天大的笑話,希望納蘭宇這個一國之君,不要讓自己的心,走得太遠,到一發不可收之境。

“算了,你退下吧。”納蘭宇擺手,對蒼狼說了句。

他知道,能怎樣?他能向卿一般,毫無顧忌的衝去相府,保護她嗎?答案顯而易見,他不能。

月老賊謀反的證據,清風還沒有找到,他現下,只能與月老賊,繼續周|旋著。還有燕王世子納蘭明那個混賬東西,放的好好的子不過,非得學著燕王,搞什麼圖謀,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非得來,哼!來吧!他納蘭宇就在這皇宮裡,等著他納蘭明。

鬆開緊握拳頭的納蘭宇,俊顏上溢出一抹淺笑,提起硃筆,寫下了賜封月悠然為一品女醫的聖旨。

“梁久河,記著明天一早,你就去顏府宣旨!”把聖旨遞給梁久河的納蘭宇,鄭重的代道。

“是,皇上!”她應該不會拒收他下發的聖旨吧?說起來,納蘭宇的心裡,還真是沒底。

從她的言行裡,他可以看出,她本就不懼皇權,不懼他這個一國之君,這讓他到相當的無力,教訓不得,讓她下獄,更不用提,唉!看來,他這個一國之君,是栽在那小女子的身上了!

伸手在額頭上摁了摁的納蘭宇,心底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