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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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沒事吧？”知秋嬌笑的問，伸手扶小姐坐起身。

紅桔瞪著一直出怪異笑容的知秋，“知秋，你笑什麼？”

“我不能不佩服姑爺。”知秋邊服侍小姐梳洗邊讚歎的說:“天還沒亮，姑爺就要出門了，那時我正在為姑爺和小姐準備早膳，剛好遇上姑爺。”

“他出門了？”不知道為什麼，紅桔有些失落。

“是呀！天還沒亮，姑爺就要到城外工作，而咱們家的小姐比較好命，可以睡到現在才起。”知秋揶揄的說。

知秋與紅桔從小就認識，紅桔比知秋大一歲，兩人名為主僕，實際上紅桔將知秋當成妹妹照顧，因此，知秋私底下與紅桔無話不談。

紅桔睞了她一眼，“知秋，你真沒規矩。”

“小姐，你真是嫁了一個好丈夫呢！”知秋拉了張圓凳，在紅桔的身旁坐下，“姑爺在出門前千代、萬代，要我一定不能吵醒你，還說你昨夜很累，早上醒來可能會不大舒坦，要我好好的服侍你呢！”

“他這麼說？”紅桔的腦海浮現昨夜與他的狂烈歡愛，雙頰更加火紅。

“姑爺真的這麼說，他還說你若是真的累了，就好好的休息一，餐館休息一天不會有多大的損失，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知秋想起梁尚維一邊抓著頭，一邊支支吾吾的說著這些貼心的話，就知道小姐果真是有了可靠的家人。

紅桔害臊的低下頭，不敢讓知秋看到自己現下的表情。

她並沒有聽他的話休息一天，起身穿戴整齊，用完早膳後，便來到與紅府相連的餐館，看著員工們忙進忙出，準備開店事宜。

“恭喜小姐。”王掌櫃從櫃檯後方走出來，拱手笑說。

“謝謝。”紅桔微笑的回應。

王掌櫃關愛的看著宛如女兒的紅桔，心裡有說不出的擔憂，卻又有說不出的喜悅。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對不對，如果當時他沒有將梁家莊的位置告訴紅桔，就不會成就這樁喜事，但是看見梁尚維為了她自願住進紅府，這份心意又讓他好動。

如果老爺在天上看見了，不知道會不會怨他？還是會放心的微笑？

“王掌櫃，你怎麼了？”紅桔瞧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解的問。

“沒什麼。”王掌櫃回過神來，急忙回到櫃檯後，取出一本簿子，來到紅桔的面前，“小姐，這是昨天參加喜宴的貴賓所贈與的禮金與禮物的清單。”

“這應當給梁…我的丈夫才是。”紅桔赫然發現，昨夜忘了與他討論將來對彼此的稱謂。

“說得也是。”王掌櫃搔搔頭。

雖然他們婚後住在紅府，但不表示所有的主控權都在紅桔的手上，真正的當家應該是梁尚維。

“把清單給我吧！我今天晚上再給他。”紅桔接過簿子，瞥見上頭龍飛鳳舞的寫著“上官胤”三個字。

上官胤？不是當朝宰相嗎？

王掌櫃沒有錯過紅桔眼中的疑惑，“姑爺與宰相是多年好友，昨天還是宰相當主婚人。”

“咦？”紅桔瞠大雙眼。

梁尚維不就是一個擁有廣大土地的農夫嗎？為何他會有位高權重的朋友？

“我與姑爺不是很稔，但是姑爺的父親當家時，梁家十分富有，時常聽見姑爺的父親在京城的哪處買了一塊地，或是在城郊蓋了一棟宅邸，但是自從姑爺當家後，就不曾再聽聞了。”王掌櫃說出梁家過往的風光。

“是呀！”紅桔只到過樑尚維的家中一次，印象中，那個地方風光明媚，雖無豪華的裝飾，卻有最樸實的民風。

這樣的家難以讓她聯想到先前的繁華，不過她深深的喜歡上現下的梁家莊。

紅桔看著窗外，正當中，燦爛的陽光灑在人來人往的龍門大街上，她竟然開始渴望夜晚，希冀他能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她身旁。

她好久沒有這樣有個依戀的覺，飄蕩的心在一年前父親過世後就沒了依歸，如今有個能依靠的人真好。

＊＊＊夜裡，取下掛在屋外的旗幟後，忙碌的工作總算告一段落。

紅桔一邊著痠痛的肩頭，一邊走出書房，在陰暗的迴廊裡，就著昏黃的燈光，她看見一張俊的面容。

“工作結束了？”梁尚維穿著簡單的黑袍，緩緩的走向她。

“嗯。”她微笑的點點頭。

“知秋已經準備好晚膳，我來書房提醒你該用膳了。”儘管光線不足，紅桔依然可以瞧見他黝黑的面容隱含著些許害臊。

“咱們回房裡吧！”她走近他，嗅聞到他身上清的味道，心裡一陣翻騰。

與他相識不過一個月，他便成為她將來的依靠，還在昨夜做了最親暱的事情，這樣的轉變對她而言是不可思議的，卻讓她的心有最安定的覺。

“工作一整天，真是辛苦你了，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梁尚維與她並肩而行，低頭看著身高不到他肩膀的嬌小女孩，心底有最濃烈的疼惜。

“我會的。”紅桔抬起頭，衝著他笑了笑，“你不也一樣？早上天未亮就出門，一直到方才才回家。”

“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我身強體壯，有用不完的力，而你嬌嬌弱弱的，卻得要扛起稻禾香的招牌，先天的條件就差異頗大。”梁尚維心疼的說。

“別擔心，這工作我已經做了一年，我相信我能夠勝任。”紅桔笑說，要他別太過擔憂自己。

她一定不知道，當她這樣毫無芥蒂的朝著他笑時，他的心底掀起狂烈的愛意，那昂的情緒拍打著他的膛，幾乎要衝破血，將最坦誠的自己呈現在她的面前。

溫熱的大掌覆上柔軟的粉腮，梁尚維低下身子，輕聲說出“我愛你”三個字，然後薄吻上她粉的小嘴。

紅桔的小臉瞬間赧紅，與他緊緊相擁，分享彼此的體溫。

他多想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唯有抱著她柔軟香馥的身軀、聞著她甜膩的味道，才能讓他稍稍忘了灰暗的過往。

當四片瓣依依不捨的分開後，她在他的懷裡氣。

“咱們要快點回房，不然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他吃生冷的菜餚還不打緊，但是嬌小的她可就不行了。

“嗯。”紅桔應了聲，牽起他厚實的大掌。

雖然她只是輕輕的抓著他的手，但是他受到無比的熱力在體內奔騰，嘴角緩緩的上揚，大掌略略施力，握住她的小手。

“回房去吧！”梁尚維淡淡的說，帶著她。沿著迴廊，回到屬於他們的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