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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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我要去值班了。”她面如灰地請好友下車。
“小雕…”阿嫚捂著抖顫不止的,畏縮地退開身,為時已晚的發現自己失言。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朋友一場,到頭來卻換來這種椎心的傷害,她不懂。
“小雕,你不要這樣嘛…”阿嫚淚下如雨,試圖阻擋她。小雕冷冰冰的樣子好可怕。
“尤媽媽很擔心你,你別再惹她傷心了。”花雕話中有話地發車上路。
望著絕塵遠去的人,阿嫚慌了神,手足無措地泣涕不止。
依賴小雕過久,這次實在是太恐慌了又拉不下臉與她和談。原只是想氣氣小雕,和她賭氣而已,為何…為何事情會演變至此…
心情跌至冰點,花雕提不起聊天興致,也沒臉見人,陸續打發走接踵而至的常客,已近班時刻,她難受的心情沒半點好轉。
今天被五個楊令悠的親衛隊堵住,她惱學妹欺人太甚,死都不肯解釋她的清白,雙方互不對盤打了起來。本來嘛,她人單勢薄被五個人圈毆,打得頭破血在所難免,這樣已經夠衰了,但
體上的痛楚怎麼都不及阿嫚以言語傷人來得厲害。
幸好今天楊品逸自己下廚煮晚餐,她不必拿這張紅腫的臉去自助餐店丟臉,可是阿嫚殘忍的話卻讓她慢慢檢視起她與楊品逸之間的種種。
那個木頭人…
他們已經往大半年,這期間一直都是她主動在示好、親近他,楊品逸從未表明過什麼,只陪她看過一場電影。這種單方面的你情我願,到底算不算是一對戀人?
越想越令人沮喪…花雕托腮重重一嘆。
今晚她草草結束晚餐,那塊木頭連問也沒問一聲;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也沒留意到,遑論注意到她心情不好了。唉,難怪他在學校的綽號會是“木頭”了。
不知為何,今天以前她所能容忍、體諒的遲鈍,全在阿嫚寥寥數話的攻詰下,變得令人不耐且惶恐了。
雖說認識楊品逸之初,她就知道他的本質不夠銳,甚至可說是駕鈍,而重友情的他最近又為了阿野三個月後要參加的法國才superbike公開賽,更加忙得不可開
。他要陪阿野去教練場試車,要幫他檢視機車
能,三個大男生聚在一起討論的全是一些她聽不懂的賽車技巧,
本沒她立足之地。
她心情不安、煩躁時,他卻沉於他的機車不可自拔。這種悵然若失的
覺越來越明顯…她
惘了。
“啊!好煩哦!”花雕猛然抬頭大叫,讓剛要進門的商也恬嚇了一跳。
商也恬看到她臉上的淤青,驚駭地倒口氣,快步走近櫃檯。
“你…你的臉怎麼了?”由於個內向、不擅言詞,功課又在中下程度,商也恬在學校總是
不到知心的朋友,何況大家為即將到來的大學聯考各自拚命,也沒餘力發展友誼。還是專校好,像花雕這樣無憂無慮的學生生涯多好,讀的是自己所喜好,不必為了聯考壓力
不過氣,真的好好。
“有那麼慘嗎?”花雕第次攬鏡自照。完蛋了,青腫那麼明顯,晚上回去該怎麼向姐姐解釋?傷腦筋。
“你…和人打架嗎?”心思極為纖細的商也恬憂慮地問。
商也恬誠摯的關心令人動。
“嗯,還不都是為了楊令悠。”拜阿嫚之賜,覺陡地靈
不少,花雕不由自主觀察起面前清秀白晢的女孩。
在她伸出友誼的手許久後,羞怯的也恬終於慢慢拿她當朋友看待,也因此阿嫚的一番話才會讓她心煩不已。
“那些同學、學妹的,還是把你當成他的女朋友嗎?”唯一明瞭花雕苦惱的商也恬替她到不安,她輕聲囁嚅:“你為什麼不公開你和阿逸哥的關係?”花雕暗罵自己
神經、沒神經,竟沒發現也恬在談起楊品逸時臉上努力遏抑、卻仍不自覺
的依戀,現在她可瞧得一清二楚。心中重重一嘆,花雕黯沉了臉
。這陣子她為楊令悠帶給她的諸多煩惱向也恬大吐特吐苦水,難為也恬靜靜承受下來。
她一定很痛苦…
“也恬,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老實回答我,不可以隱瞞。”花雕一不做、二不休,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她才不要把煩惱憋在心底讓自己難受一整晚呢!
商也恬被她的決絕和謹慎的態度嚇了一跳,遲疑地怯怯點頭。
花雕再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才輕柔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楊品逸?”商也恬瞬間駭白的臉
,回答了花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