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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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就死守著你對她的忠貞吧！”我才不在乎一個人睡呢！

“盼盼，”他喊住了我“我只是說分房睡，並不是要和你做有名無實的夫。”太過分了！他以為我是在乎不能和他上嗎？而且他那樣說，不是擺明了有需要時就會來“臨幸”我？他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氣沖沖地跑回他安排給我住的房間，一進浴室扭開水龍頭，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哭。我突然覺得好孤單，兩個人結婚本不像我想象中的單純。最最氣他的是既然對於香凝念念不忘，為什麼還要娶我？

對痳！我們兩個連愛不愛都沒說過，婚卻說結就結，我還開心的，這不是盲目是什麼？

彷徨無依地蹲在浴白裡任最大的水經由蓮蓬頭沖刷而下，一陣一陣打痛了我，我這才發現自己還像個小孩子。離鄉背井在美國十年，我依然是個依賴心很重的小孩子。

一想到今後沒有我憧憬中的幸福，我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再也無法止住。

“盼盼，你在幹什麼？”聶詠夷一衝進浴室就生氣地吼了起來，一手關掉了水龍頭。

“我在哭！”

“你…”他為之氣結，暴地扯掉我的衣服，用浴巾擦乾我身上的水滴，然後就抱起我走出浴室，把我丟到上。

我急著伸手拿被子往身上蓋時，他俯身壓住了我。

“我知道我難忘舊情，我以為你會諒解的。你那麼安靜地聽我說起心痛的過去，那麼善體人意地付出你的關懷，讓我有了想要開始一段新生活的念頭。我會有這樣的要求，是覺得能有自己的生活空間比較好。你不懂，和一個人太過親暱是很危險的，危險到你會去承受他的喜怒哀樂，承受他所遭遇到的一切。”這個可惡的男人，他怎麼可以自以為是地認定我會諒解？又怎麼可以在讓我知道他為於香凝承受了那麼多之後，明白地表示他什麼都不想給我，甚至也不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不過，至少他是老老實實地說了理由了，夫間有溝通就不至於有太糟的生活吧！

我…我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

“我答應你。你…你可以回去睡了。”我沒穿衣服口也！這個體認伴著他吐在我臉上的熱氣讓我又羞又傀，只好僵硬地惻過頭，痺篇他的視線。

“可不可以？”他又將身子壓低了些，在我耳畔輕輕吹氣。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挑逗我。

“不知道。”我知道自己的答案很可笑，可是我說不出“可以”又不想拒絕啊！

他人的氣息慢慢地化解了我的心結，我居然就這樣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