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率土之濱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朱傳宗吃到甜頭,哪肯放過她,又大肆玩了一番,才回去。到了半夜朱傳宗才回,小鬱等丫鬟都等得心焦,一見他回來,都圍上去噓寒問暖。
小鬱道:“你再不回來,暖雲姐姐就要急死啦!”暖雲杏臉微紅,道:“胡說什麼?我哪裡那樣。再說你不也心焦嗎?”小鬱笑道:“我和姐姐可一點也不同的。”暖雲知道小鬱嘲諷她和少爺有過肌膚之親,臉更紅,
待再說。
想起小鬱嘴巴不饒人,一會兒還不知道會說什麼呢,便住口不說。朱傳宗覺得乏了,和她們說笑了幾句,便到樓裡歇息了,第二無事,便睡了個懶覺。
眾女也不打擾他,任他睡去,暖雲見沒有事情,便讓小鬱和那些丫頭自去玩耍去了,留下她一人看家。暖雲見朱傳宗酣睡如雷,心想:‘左右無事,趁這機會梳洗一下去吧!’偏巧這時朱傳宗一覺醒了,只見屋裡一個人也沒有。暖雲和小鬱不在,小丫頭們也不知那裡去了,便滿樓上尋覓。信步走到套間門首,只聽得水響。便慢慢的來到北窗前,從板縫裡一看,見虛掩著門,暖雲只穿了肚兜,雪白的玉臂出,一頭秀髮披散,正在那裡洗頭。
朱傳宗也不言語,見暖雲亂挽烏雲,皮膚嬌細膩,只閒得水氣馨香。便推開門,把暖雲嚇了一跳。見是朱傳宗,忙抓衣不迭,把臉臊的大紅布一般,嗔道:“你進來做什麼,人家正在洗頭,快出去吧!”朱傳宗笑道:“你原來在這裡,找你半天了。
害羞什麼?我又不是外人。這倒有趣,你也幫我梳洗吧!”暖雲瞪了他一眼,道:“淨會湊熱鬧,平時求著你洗澡都不肯,懶得什麼似的。”朱傳宗道說:“平時不是你嘛!今是你幫我,我就願意了。”暖雲道:“有什麼不同,我和她們還不是一樣,”朱傳宗抱住暖雲,道:“你和她們豈會相同?”說完便吻了過去,手腳也不老實。
暖雲先是半推半就,後來也便不再言語,一會兒雲鬢蓬鬆,面紅暈,香
微啟,嬌
連連,也不在話下了,朱傳宗去翰林院讀書還有一些手續沒辦妥當,他這些
子在家很是逍遙,他那些狐朋狗友前來會他,但他被嫂子管著,也不能出去,不過這樣也好,他在家中和眾女嬉戲,倒也快活。
漸漸淡忘了和水靈兒的不快,雖然有時夜午夢醒,忽然想起她,心中惦念不已,但到了白天便想不起來了。
這朱傳宗無事,獨步閒遊。從花園中回來,出角門往外走,正撞見秋月從外來,撞了個滿懷,秋月陪笑說:“少爺往那裡去?”朱傳宗道:“信步閒逛。你從那裡來?”秋月道:“從小姐那裡取畫筆,給她畫眉。”朱傳宗奇道:“她讓你畫什麼?”秋月笑道:“你猜?”朱傳宗道:“我哪裡猜得到。”秋月翻翻眼說:“少爺的心思都在別的上面,自然不留心這些了。”朱傳宗笑道:“你們女孩子的這些玩藝,我可不喜歡。你們要喜歡的話,等哪天我出去,幫你們買些畫回來。”秋月輕笑道:“別人畫的,哪有自己畫的有趣啊!”二人聊了一會兒,朱傳宗見秋月巧笑嫣然,有些心動,道:“我們別在這裡了,不如去一個沒人的地方。”秋月臉紅了,道:“我才不去,你去找你的心肝去吧!”然後笑著去了。
朱傳宗心想:‘先讓你得意一會兒,後找機會再不放你了,’這時王大牛過來,請朱傳宗去書房見客,原來是趙束省、王宗營來了,到了書房,朱傳宗將趙束省,王宗營讓入書房中。
下人遞上茶來,三人對飲。趙束省道:“兄弟閒在家做什麼?你就快去翰林院讀書了,還不好好的出去玩一番。”朱傳宗道:“天氣不好,往哪裡去?以前我忙,咱們兄弟走動就少了,你們現在都忙什麼?我都不知道。”王宗營笑道:“最近可有一個好去處,你還不知道呢!麗院新來了一個粉頭,好不漂亮。生得長挑身材,瓜子麵皮,白的似粉團兒。”接著和趙束省擠了擠眼睛,接著道:“最好的是內軟如綿,加上一頭長髮,手兒似藕芽尖尖。一雙俊眼,
盼生輝,更有一手好琵琶。小調小曲,無所不能。趣情極好,她門前每
車馬成群,把院中別人都壓下去了。”朱傳宗笑道:“聽你們說的這麼好,可是京師不許開這樣的
院,我不去揭
就是了,要我去那是不能的。”二人都說他當了官後,就會煞風景。說笑了一會兒,見他不出去,覺得沒趣便去了,過了幾天,去翰林院的
子定了下來,華採雲回家省親,帶了朱傳宗同去,順便讓他拜見父親華文章。
如果皇上不賜朱傳宗進翰林院讀書,華採雲原也要打算找個機會和藉口,懇求父親讓朱傳宗進去鍍金。
可是現在華文章諄諄告誡朱傳宗在翰林院要好好讀書,翰林院如何的藏龍臥虎,朱傳宗知道翰林院是大梁出人才的地方,不由敬畏,連連點頭稱是。朱傳宗一切打點好了,便和家人告別,去翰林院讀書去了,翰林院也在京城。
但離他家有幾十裡之遙,所以朱傳宗住在翰林院裡,隔上十天半個月回家一趟。***朱傳宗進翰林院讀書,不能帶丫鬟進去,只帶了趙老四和王大牛兩個男僕。
雖然生活上不再有人照顧得那麼無微不至,但卻也自在了,翰林院雖然多半都是三、四十歲的人,但是年輕人也有幾個,朱傳宗卻也不寂寞。
和他們詩作對,讀書遊戲,也是從未經歷過的有趣。雖說翰林院是讀聖賢書的地方,可是不遠處卻有一條河,兩岸楊柳垂陰,河內遊船如艤,往來不絕,而且笙歌盈耳,真是一大景觀。
起初到翰林院,朱傳宗是抱著讀書長見識的目的來的,因此一些翰林院士拉他去這些地方遊玩,他都是不去的。那些人笑他愚魯,等到後來打聽到一些他是太監的傳說,便也不再戲他了。
朱傳宗出了幾次門,對天下的事情有了許多瞭解,對於人間疾苦很是同情,可卻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些事,因此刻苦讀書,不過翰林院中的老師每天多半都是講些孔孟之道,都是些忠君愛國的道理和空的口號。
對於社會一點意義都沒有。這天在課上朱傳宗忍不住問道:“老師,您整天說的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綱這些道理,可是儒家中有‘君不義,臣可以爭於君。父不義,子可以爭於父’這是怎麼一會兒事啊?”老師是一個鬍子都白了的姓夏的半百老頭,立刻變了顏
,顫抖地道:“你這是哪本糊塗書上看來的?在翰林院這麼嚴肅的地方,不要說那些雜經野史。”朱傳宗道:“那《易經》總不錯吧?不是雜經吧?《易經·序卦傳》有:‘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臣君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義知所措。’這總不會錯吧?和你說的道理可不一樣,儒家的並不是全對啊!”夏老師立刻怒了。
怒喝道:“你這個不肖子,給我出去,出去給我反省。聖人的言論,怎麼能猜疑呢?國家的國策怎麼能胡亂說呢?你這可是不愛國,不愛我大梁啊!”朱傳宗被趕出課堂,他還不知道其他的學生們一方面說他是書呆子,另一方都羨慕他出身好,否則要是換了別人,老師定會把這事告訴院長,把他開除出翰林院,至於官?那是今生休想了!晚上朱傳宗就被院長華文章請去了,他一臉嚴肅地道:“接代啊,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犯了多大的錯誤?要不是你袓輩都是皇上的寵臣,要不是我們兩家有姻親的關係,今天你可就犯大罪啦!”見朱傳宗一臉茫,又笑道:“不過也不全怪你,你要不是出身這個家庭,可能早明白當今社會上的事啦!你不是外人,我才說給你聽,咱們學的東西呢,都是愚
百姓和那些讀書人的。
可是不管對錯,心裡明白就行,表面上都要遵守,更不能嘴上反對,只要你不付諸行動,也沒大關係的。”朱傳宗驚道:“我不笨,這些道理我也知道一些,可是翰林院可是咱大梁國所有英人才的聚集地啊!難道這裡也只能學到這些無用的東西嗎?那些治國的策論,整頓吏制的策略,難道就沒有人研究了不成?這樣國家如何才能進步,百姓如何才能富裕啊?”華文章道:“誰說無用了?再說不是有些課程在專研嘛!那些就足夠了。
而且如今天下富裕,咱們生活的好,並不需要什麼改變啊!好了,你回去好好思索我的話去吧!以後記得不要再質疑老師講的課,只要什麼事都聽老師的就是了。
而且還要和其他的學生好好相處,你同班的何治嘯是安王爺的外甥,我特意安排你們在一個班的,他年紀也不大,你和他要多親近親近,多和人朋友,
後才能有更好的前程啊,你聰明過人,這些話你一聽就懂,也不用我
心。去吧!”朱傳宗雖然心中有許多的不忿,但也只好告辭去了,此後朱傳宗才對翰林院有了深刻的認識,本來那種進入到神聖殿堂,可以開闊視野,增長見識的心便淡了,不過雖然在課堂上學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但是翰林院藏書頗豐,而且外間沒有的
書在這裡應有盡有,朱傳宗猶如發現了寶藏一樣,深埋其中,雖然身邊沒有鶯聲燕語,倒也不覺得寂寞。
不覺得子
逝,期間翰林院也舉辦了很多的活動,而一些史書纂修、經筵侍講的事情更是不少,不過朱傳宗都不覺得有趣,只是遠遠的觀望。有一次皇上親自駕臨,華院長親自講課,大講忠君思想,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