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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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只要有一個缺口，水就會源源不斷湧過來。周揚如果是水，那麼一定是災難級的洪水，自從離尉給了一次機會後，周揚體貼溫柔守禮的面目立即蕩然無存，假如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在離尉身邊不肆意求歡是因為擔心離尉的心理而努力壓抑的話，現在就是放棄壓抑後對自己肆無忌憚的加倍補償。

一連七天，存在離尉腦海中的只有不斷搖晃的天花板，和周揚囂張惡的笑容。

“我餓壞了。”發洩後的周揚得意地笑著，啃噬離尉的肩膀。

這個藉口一點也不高明，所以離尉覺得一點也不能接受。只是被蹂躪過度的身體現在連動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更不用說大聲暢地駁斥周揚。

“我要把兩年的份全部補回來。”周揚又說。

離尉有氣無力地瞪他。周揚瞅瞅他的臉，象孩子似的笑開了:“你不知道吧，那天第一次上後，你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眼中的驚訝令我覺奇好。遇上你，我的勁就特別大。”還留在身體深處的異物惡意地頂了頂。

“嗚…”離尉微弱地呻出來，把所有力氣用在瞪眼上。

狗嘴裡長不出象牙的東西。

熱覆蓋上來，周揚又把他吻住了。離尉知道他對待俘虜暴，現在總算明白他對待情人也文明不到哪去。在上的時候周揚總是霸道的，他的吻是狠狠的，他的是狠狠的，強勢得宛如世界霸主，對手一丁點的疆土也休想保留。

滿足地痛吻了離尉，周揚才鬆開讓他貪婪地呼新鮮空氣，凝視著他說:“就是這個樣子，被我得暈乎乎的可愛樣子。”離尉間接地求饒:“周揚，我餓了…”

“我也餓了，餓得狠了。”大壞蛋另有他指，不安好心地回答。

“什麼味道，好香，好象是烤…我真的餓了…”轉移注意力的策略失敗，周揚連連點頭:“我也是真的餓了，要吃離尉的。”他邊說邊咬離尉的鎖骨，重重的咬，咬得離尉青一塊紫一塊可偏偏不見血，咬得離尉嗚嗚呻抗議個不停。

“對，我是在懲罰你，如果可以殺了你多好？”周揚喃喃道:“如果可以把你吃到肚子裡多好？”

“疼…”周揚鬆了口，溫柔地看著他:“象極了，這個眯著眼睛的模樣真的象極了，和從前一模一樣。”他怔怔看著離尉皺出一團的俊臉，象忽然從夢境中醒來似的，哦了一聲，帶著歉意說:“咬疼你了…沒辦法，誰叫離的鎖骨這麼香噴噴。你往常總一邊呻一邊大聲叫我再咬重一點，我今不過是讓你如願以償。”

“還要咬重一點？”離尉氣若游絲地呻。

周揚笑起來:“我怎麼捨得。”伏下親他的髮絲。

“周大哥，已經七天了，你把我哥疼愛夠沒有？今天是哥的生，一年一次的大子，你也該讓我哥上你一次啦！”一把脆生生的大嗓門忽然越過陽光照耀下的窗臺飄到兩人耳裡，中氣十足，回聲不斷，包管整個總部連聾子都能聽見。

周揚愕然，繼而揚眉，赤著身體大方走到窗臺處向下一望，只見樓下綠油油的草坪上站了十幾個人，都是離尉的老兄弟，人人仰頭看著周揚房間的窗戶。薇薇一馬當先，手持大喇叭，正對著周揚擠眼。

草地後方擺著不少白的太陽桌和椅子，上面還擺著鮮果點心，另有烤爐，上面的排正冒著油滋滋做響，發出誘人的香味。

周揚居高臨下，似笑非笑:“薇薇，你剛剛最後一句說什麼？重複給周大哥聽聽。”薇薇做個鬼臉，裝作驚惶道:“最後一句不是我自己要說的，是他們我說的，都是他們的錯。”指頭向後麵人群一指。

後面的老狼等嘩啦一聲退開三四步，人人擺手搖頭地聲明。

“胡說，明明是你自己叫的。”

“小娘們越大越不象話，居然栽贓老哥哥。”

“我們最尊重周老大，怎麼可能叫周老大被離哥上嘛？”

“我一早就說過，離哥不可能在上面啦。”

“小白臉你少胡說八道，人家關上門的事你怎麼知道？”貓頭鷹幫著老狼，賊兮兮怪笑:“小白臉你也真是的，離哥失蹤兩年回來什麼都變樣了，上的位置有變化也不奇怪。現在說不定每天都是離哥在體力勞動呢。”抬頭看見周揚邊的冷笑，連忙拱手訕笑:“純屬猜測，猜測，呵呵，周老大別見怪。”周揚看了這群活寶一眼，轉身回到邊，把離尉扶起來。

“幹嘛？”離尉這幾天吃虧太多，還以為他又想到什麼新姿勢，蒼白著臉嚇了一跳。

“你的褲子呢？”周揚從地上撿起來，又扔回地上:“不行，你穿白的好看，找條白的吧。”到衣櫃處翻了一條全新的白西褲和一條新內褲，就要幫離尉穿起來。離尉連忙搖頭:“不行。”

“對，我的寶貝還積在裡面吧。”周揚明白過來，把離尉扛在肩膀上，入了浴室。

手腳一番，才又將臉紅耳赤的離尉抱回上。

離尉的羞澀彷彿是無法改變的天，到現在還不好意思地別過臉。

“我自己擦。”

“我來。這幾天不都這樣嗎？”

“今天我沒那麼難受，可以自己…”

“你再鬧我不用巾啦。”周揚氣地說:“我用舌頭幫你幹。”離尉立即閉嘴。

穿好褲子，周揚上下打量一番，滿意地說:“清宜人，你腳還是軟的，我抱你下去。等會不要和他們玩得太瘋，酒也別喝太多。”他對那群活寶胡鬧的本事很不放心，定了許多要離尉遵守的規則，邊把離尉打橫抱在懷中。

離尉愕了半天，悶悶說:“周揚，你忘記我的襯衣了。”

“不用穿。”

“什麼？”

“你著上身讓他們瞧瞧，看誰敢再說什麼上下位置變換。”周揚忿忿不平。

離尉一聲慘叫:“不行，你放我下來，你這個情狂。”渾身都是周揚出來的痕跡，咬的、啃的、的、的，這樣下去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離尉蹬著腳掙扎起來。周揚瞪他一眼，態度不容抗拒:“我們回再戰三百回合，還是現在下樓？”他的言出必行，離尉是深刻領教過的，說了三百回合，恐怕就不會在二百九十九個回合之前停止，那豈不是要把命送在上？

一口氣憋在口，離尉可憐兮兮看著周揚。

周揚見他這樣，反而不忍，低聲問:“你還是不願在人前和我太親密？”離尉心中微痛，倒說不出什麼來了，暗忖我們本就一對，天經地義在一起，別人憑什麼笑話，自己兄弟妹妹要是笑話兩句，也不過是玩玩調節氣氛。又為什麼逆他的意傷他的心？要是從前那個大膽妄為的離尉，說不定連褲子都不穿就下去了。越想越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不由放鬆了身體，乖乖躺在周揚懷裡，不再掙扎。

周揚在他額頭印下一吻:“對不起，我對別人都好，就是對著你，總忍不住使子。別生氣，我幫你找一件新的襯衣穿上。”

“不用。”離尉覺他要放下自己，猛然睜開眼睛摟住他的脖子，仰視著他，微笑著說:“這樣好的，我們下去吧。”

“周大哥，你又在欺負我哥嗎？我哥是不是已經被你把折斷了？”薇薇又開始拿著大喇叭在樓下嚷嚷，還有許多大嗓門在一旁伴著調侃。

兩人相視，都笑了起來。

“這群小兔崽子皮癢了，下去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