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3章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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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驟然緊張，受著從面前五女身上傳來的陣陣冰寒之意。祝赤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充滿陽光般朝氣的臉龐上依舊古井無波。只不過，他的雙眼之中的光芒卻是越來越盛了。很顯然，在他的思想之中本就不存在什麼所謂的憐香惜玉。

“住手！”一聲大喝之後，秦陽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固然甄宓等人的確是有些不對，但是祝赤這中如同頑石一般的格，也是極為令他到窩火。

“夫君…”正對著祝赤怒目而視眾女驟然見到秦陽身而出攔在雙方中間，不由得都是微微一怔。雖然平時秦陽看似嬉笑隨和，但畢竟乃是統領萬軍的黃巾明王，那股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還是很有威嚴的。

“你們鬧夠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如果還想去仙島的話，就趕快去收拾行裝準備出海事宜。”秦陽目光掃過幾位夫人的嬌顏，語氣之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之意。

“你…”張寧秀眉微蹙，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已經緩過神來的蔡琰和大喬給拉住，此時此刻任誰都看出，秦陽是認真的。

“既然夫君有命，妾等自然遵從。我們這就下去了…”大喬對秦陽微微頷首，在離開之前望了一眼祝赤說道:“祝赤將軍，妾身有句話要奉勸將軍。莫要小瞧女子，世上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比比皆是，還請將軍自重。”祝赤望著五女離去的背影，淡淡一笑。隨後轉身對秦陽說道:“尊敬的黃巾明王殿下，你的子們應該好好管教一下了…”

“騰！”一團炙熱的火焰瞬間在秦陽的手掌之中燃起，秦陽面無表情的望著面現一絲驚愕的祝赤，冷聲說道:“祝赤將軍，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你主大蠻王孟獲尚且要稱我一聲主公。她們都是我的子，是非對錯也罷，是你這個人臣該評論的麼？此次念你初犯，我便不多追究。倘有下次，這就是你的前車之鑑！”說罷，秦陽將手猛的一甩，手中劇烈燃燒的火團頓時如星一般而出。

“轟！”的一聲巨響，片刻之後就在二人十餘米開外的一塊高達三米的巨石瞬間碎裂，而那飛濺而出的石屑卻都已經被火焰燒的通紅滾燙！

“管亥，傳命全軍進入水寨休整，做出海之前的準備。”秦陽的聲音再度響起，而他的身影卻已經撇開有些目瞪口呆的祝赤，向著水寨之中行去。

冷汗，順著祝赤的額頭淌而下。令他到心悸的並非是秦陽手中那熊熊的火焰之力，而是一股幾乎使他要屈膝臣服的王者之氣。原本，他還因為秦陽對眾女的縱容與低聲下氣而到一絲的不屑和輕蔑，認為大名鼎鼎的黃巾明王也只不過是空有其名罷了。但是現在，他才徹底的瞭解到秦陽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蠻族的水寨建在一片白的廣闊沙灘之上，顯然是因為十幾年前獸神剛剛開啟過，所以此地所駐紮的蠻軍士兵只有三百餘人而已。而寨中剩餘的地方足夠秦陽所帶來的五百親衛軍在此駐紮。

在水寨東側約一里之外，是一片懸崖峭壁。只有登上懸崖之後，才能看見在懸崖凹陷之處，有著一座巨大無比的天然港口。港口之中停泊著十餘艘長約近二百米的巨大帆船。有些帆船顯然已經經過了無數的歲月，船身的木頭早已開始腐爛，巨大龍骨之上，鏽蝕的鉚釘無疑都已經不能再繼續使用。按照祝赤所說，這些破舊的大船，盡皆都是歷代前往仙島的蠻族勇士所乘坐，為了紀念這些勇士，所以這些船隻並沒有被移走，而是作為一種神堡壘般的存在，留在船塢之中勵後來者。

對於這些大船，秦陽自然不會太過驚奇。畢竟他也是見過航空母艦的人，又怎麼會被這一百多米長的“小船”震驚？

但其餘的黃巾眾將卻是不同了，即便是曾經在荊州水軍之中任職的甘寧，在見到如此巨大船隻之後，酷愛此道的甘寧不發出由衷的讚歎。

“祝赤將軍，真沒想到你們蠻族竟然能夠造出這麼大的戰船！如此大的船隻，即便是在中原水軍之中也絕對算得上是龐然大物了！”甘寧一邊輕撫著即將腐朽了巨大龍骨，一邊對著祝赤讚道。他的語氣之中絲毫沒有對蠻族技術落後中原的輕蔑，反而是由衷的對能夠造出如此巨大的戰船而到震驚。

祝赤臉上依舊沒有表出任何的自傲或者謙遜，只是淡淡說道:“甘寧將軍過獎了，大海無邊無際，風又奇大無比。我們只能儘量造出更大的船隻來在海上航行。這裡的海船，都是我們在勇士們從仙島回來二十年之後開始建造的，一般來說，當船造好之時應該差不多便是獸神再次開啟的時候了。”

“歸來二十年後？！也就是說這船要用整整八十多年的時間來造？！”聞聽此言，在一旁剛剛開始因為甘寧的讚歎而對蠻族刮目相看的秦陽不一聲驚呼。八十年的時間，也就是說以蠻族之力，需要幾乎整整四代人的勞作才能建造這樣一艘大船！原本秦陽還琢磨著回來之後派人向蠻族學習造船技術，但是聽到這個時間跨度之後，頓時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祝赤卻是沒聽出秦陽的言外之意，恭敬的點頭說道:“沒錯，前往獸神是我們蠻族的頭等大事。所以我們的歷代族長都不惜派遣我族之中最好的能工巧匠前來造船。不然的話，一旦工期延誤，耽誤了登上仙島的時間，那就遺恨無窮了。”

“呵呵，原來如此…”秦陽乾笑一聲，不再說話。族中最好的能工巧匠？對於這句話他可是有很深的理解。要知道，他剛剛到達**之時，那些蠻族的“能工巧匠”們甚至連最簡單的車架都不會打造。能夠用八十多年造出這樣的戰船，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忽然，秦陽想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不由得出言問道:“祝赤將軍，你剛才說在勇士們從仙島歸來二十年之後才開始建造新的船隻，那我們這次去仙島…”祝赤道:“明王殿下不必擔心，最近一匹前往仙島的勇士，也就我們的大蠻王是十幾年前歸來的。新的海船雖然還沒有開始建造，但大蠻王他們所乘坐的海船卻是損害極小，應該還能出海，只需要略作修補即可。”說著祝赤伸手指了指最遠處一艘看起來不那麼古老的巨大帆船，示意眾人可以前去觀看。

“走，去看看！”秦陽一把拉住正在研究船身骨架的甘寧，大步便向著祝赤所指的那艘海船行去。開玩笑，秦陽早就開始對蠻族這些八十年造一艘船的“能工巧匠”們不放心了，而這次還要用十幾年前的舊船出海。在出發之前，必須要讓甘寧這個水軍將軍好好檢查一下不可。

“真是好船！”待來到孟獲等人乘坐過的這艘大船旁邊之後，甘寧不又發出一聲讚歎。這次，即便是秦陽也不微微點頭，剛剛的顧慮也隨之消散不少。

高大的船身足有將近二十米，船體總長已經超過了最初所見船隻的二百米極限。整個船體盡皆是南荒山中獨有的耐水巨木所造，雖然經歷了十幾年甚至更長時間的海水侵蝕，依舊看起來堅固無比。巨大鉚釘處，除了幾個桐油剝落之處顯出斑斑鏽跡之外，盡皆光亮如新。

沿著木製舷梯登上船頭之後，眼前的景象頓時豁然開朗。雖然蠻族的船隻之上倉房等建築十分簡陋，但卻沒有一處不顯示出那種近乎於虔誠的雕細琢。而且走在甲板之上時，落腳之處絲毫沒有半分空之，想必在大海之中也要比尋常船隻穩定許多。見到此情此景，秦陽心中不也是由衷暗歎一聲“這工藝，真對得起八十年這個數！”

“咦？祝赤將軍，左側船舷怎麼會破損成這樣？！”甘寧的一聲輕咦打斷了秦陽的讚歎，一聽到有破損之處，秦陽立即心中一沉迅速看向甘寧所指的方向。

船舷左側本是面對港口之外，不登上船頭是無法看見。而此時展現在眾人眼中的，卻是一副觸目驚心的景象。

足有近兩米厚巨大圓木從中碎裂，破碎的木茬倒刺即便是在十幾年後，依然令人驚悚的向外伸出。附身看去，一處直徑足足有近三米的巨大空，出現在船身左側。從這空的形貌與大小來看，絕對是被巨力撞擊所致！而在大海之中，又是會有什麼如此巨大的東西能夠撞擊船隻呢？是礁石？巨鯨？還是…秦陽搖了搖有，瞬間將“冰山”這個頗具現代愛情意味的東西給摒棄了。

“哦，這裡是被海上幽靈船所撞擊的傷痕。將軍不用著急，只修理這一處的話，只需幾天時間。因為此次出海的情況緊急，所以我已經命人從別的船上拆下材料來修補了。”祝赤用他特有的平淡語氣說道。

“你說什麼？！”秦陽聽罷，不由得一聲輕呼。祝赤詫異的看了秦陽一眼，說道:“恩，如果是全力以赴的話，應該有兩天時間就足夠了。難道明王殿下如此著急出海麼？”

“我著急？呃，不！這不是重點…你剛才說這個孔是怎麼造成的？”秦陽急忙揮手問道。

祝赤淡淡道:“是海上的幽靈船…”

“幽靈船…”秦陽倒了一口冷氣，而此時其餘的眾將也是注意到了這個詞。

“祝赤將軍，這幽靈船是？”甘寧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哦，在仙島周圍大概有近百艘幽靈船，據說這些幽靈船盡皆是無數年來損毀於茫茫大海之中的冤魂所凝聚，在千年之前，可以說是在大海上一股極為可怕的力量。任何敢於駕船出海的人遇到，恐怕都會被其所噬。但是自從仙島上獸神大人出現之後，這些幽靈船受到了獸神大人的召喚，只在仙島附近的海域遊蕩，擔負起了保護仙島的職責。”祝赤淡淡說道。

“那麼，我們要上仙島的話，是不是還要突破這幽靈船的封鎖？！”秦陽一邊問著，一邊心中暗罵孟獲，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難道是怕我聽到之後不敢去仙島了？！要真是這樣，現在老子也能直接打道回府！

祝赤搖搖頭，道:“明王殿下不用擔心，獸神開啟之後，只要船上掛著我們蠻族的旗幟，幽靈船是不會阻止我們的。”

“那這個大…”

“這個啊，因為當時我還年幼，聽我姐姐祝融說。當時大蠻王他們乘坐的這艘船剛剛經歷一場大風，桅杆上的旗幟正巧被海捲走了。而那時他們剛剛進入仙島附近的海域，所以被這幽靈船所襲擊。後來拿出旗幟之後，便被放行了。”

“原來如此…這麼說，是我想多了…”秦陽聞言長出了一口氣，輕鬆笑道。

祝赤也是點點頭道:“殿下放心，在前往仙島的途中除了一些兇猛的海獸之外，是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而且到了仙島附近，更是有這些幽靈船的保護，絕對沒有問題。”秦陽點點頭，笑道:“這個我自然放心，莫說沒有什麼危險，即便是有千難萬險，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大蠻王就絕對不會反悔…等等，海獸？！什麼海獸？”祝赤雖然對秦陽一驚一乍的到十分奇怪，但依舊淡淡道:“所謂海獸，不過就是一些較為強大的虎鯨，鯊魚或者是章魚、水母等等。它們雖然也都是獸神座下的異獸，但是卻不會對我們蠻族十分友善。有的時候會攻擊我們的船隻。”秦陽聽聞之後，勉強幹笑一聲自我安道:“呃，是這樣啊…那這些海獸的實力也不會太強吧？不然的話，蠻族的勇士們也不會每次都能成功的從仙島回來的。”出乎眾人的意料，祝赤卻是極為認真的搖了搖頭，說道:“海獸的實力具體如何我沒見過，不敢說。但我們蠻族前往仙島的勇士葬身在海獸手中的情況卻還是有的。”

“葬身在海獸手中？！那這些船怎麼還能如此完好的回來…”秦陽心中一驚，隨即指著腳下的戰船驚呼道。

祝赤詫異的看了秦陽一眼，淡淡說道:“回來的，自然是沒有被海獸所攻擊的船了？而那些被海獸所攻擊的船，幾乎沒有能夠完好的回到陸地的。嗯，我想想…大概比例是在五分之一吧。”

“被海獸所攻擊的船？！五分之一？”秦陽的腦子瞬間短路，喃喃道:“你們不是八十多年才能造出一艘這樣的海船麼？怎麼會…”聽到秦陽的話，祝赤臉上的表情終於變了。他並不是在發怒，而是臉上浮現出一種類似於鄙夷的表情，淡淡說道:“尊敬的明王殿下，我剛才說造船時間是需要八十年，但卻從來都沒說過我們八十年只造一艘船吧？”

“呃…好像是沒說過…”秦陽摸了摸鼻子，尷尬的說道。事實也是如此，八十年造一艘海船云云，這幾乎完全都是秦陽自己先入為主的想象而已。

祝赤繼續說道:“每次我們蠻族的勇士前往仙島，都差不多是有十艘左右的船隊。一般來說，前往仙島的時候，海獸的攻擊不是很猛烈。而回來的時候，因為大多是船上有其它異獸的原因，所以海獸會比較瘋狂的攻擊船隻…不過，因為獸神的庇佑，所以每次我們蠻族的勇士出海都會至少有一艘船能夠平安歸來。”

“一艘…”秦陽此時恨不得立即殺回州城將那個看似老實的孟獲給直接剁了！出去十艘，回來一艘？這還是獸神的庇佑？！難道孟獲這小子是存心讓自己帶人來做分母的？

“祝赤將軍，既然我們用了這艘大蠻王曾經用過的海船，那其他貴族的勇士用什麼出海呢？”甘寧似乎也是聽出了問題的關鍵。

“其他人？沒有其他人了啊！”祝赤的表情顯得十分無辜的說道。

“什麼？！你是說這次只有我們一艘船出海？”秦陽近乎咆哮的說道。

祝赤很認真的點點頭，眼中忽然浮現出了一抹崇拜的光芒，說道:“不錯，這次便是由我陪著殿下和各位勇敢的將軍出海。這次獸神開啟的時間太倉促了，我們蠻族的勇士幾乎都在十幾年前和最近的戰爭中損失的差不多了，而且也只有這麼一艘能夠出海的船隻…所幸，我們蠻族擁有明王殿下這種肯不顧生命幫助我們的朋友，我祝赤代表百萬蠻族子民謝殿下的英勇與慷慨！”

“英勇與慷慨？！”秦陽恨不得一腳把面前這個滿臉陽光，大男孩一般的祝赤直接踢到海里餵魚！一艘船，兩次被兇猛的海獸圍攻！若是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生還幾率幾乎為零！

“對了，龐統呢？這小子不是一直慫恿我親自出海麼？現在哪去了？”

“呃，殿下你忘了？龐先生和郭軍師兩人去海邊垂釣了…”管亥急忙大聲說道。

“擦！垂釣？！我把這兩個傢伙扔海里給海獸當早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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