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章回山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此次石帆帶林平之回華山，幾人不像之前那樣遊山玩水，歸心似箭之下，一路快馬加鞭。

僅僅十數後，三人便回到了華山境內。

走在華山腳下的小鎮上，石帆看著這許久未見的家鄉景象，竟有點近鄉情怯。

沒錯，在石帆心裡，華山就是他的家。

小鎮街道自然沒有洛陽杭州那等城市中繁華，但也頗為熱鬧，上至鄉鎮鄉紳，下至販夫走卒，人來人往。不時傳出一句“你個瓜皮，叫你上點酒你咋回事嘛？”聽著這淳樸的陝西口音，石帆和嶽靈珊相視一笑，心有靈犀般都覺到對方內心的放鬆。

這一年多，在江湖上經風歷雨，餐風宿不是少數，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也如尋常，如今回到家門口，彷彿心靈得到了昇華，江湖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全都瞬間遠去，只留下一絲溫馨和寧靜。

收拾了一番心情，兩人執手帶著有些緊張的林平之向山上走去。

走到山門前，知客弟子今卻是陸猴兒，一看師兄和嶽靈珊回來，驚喜之下竟不顧三人，徑直向山上跑去，邊跑邊喊:“掌門，師兄們，二師兄和小師妹回來啦！”那一股瘋狂勁兒讓三人竟無言以對。

石帆無語的搖搖頭，拉著嶽靈珊示意林平之繼續上山，心裡尋思什麼時候借檢查師弟武功進境為由教訓下這瘋瘋癲癲的陸猴兒，誰讓他今天這麼丟自己的臉面，這還有準備入門的小師弟在呢…

待到幾人走到正氣堂，看到老嶽夫婦和一眾師兄師弟已經在裡邊等他們了。

石帆鼻子一酸，拉著兩人進門便拜:“師父師孃，徒兒回來了！”嶽靈珊也帶著哭腔道:“爹孃，女兒回來了。”林平之還未入門，只得作揖道:“在下林平之，見過嶽掌門！”老嶽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一臉的正氣，可那跳動的眼角出賣了他那澎湃湧動的內心。

甯中則早就起身將嶽靈珊抱進懷裡好生安，口中喃喃道:“苦了你了珊兒…”老嶽強自鎮定道:“帆兒，你如今歷練歸來，可有所獲？”石帆答道:“師父，弟子如今業已突破後天後期，達到一了。”老嶽縱然心裡早有準備，也不大吃一驚，繼而喜出望外道:“好！好！好！”令狐沖和師弟們早就呆滯了，他們早就習慣了石帆的妖孽，恐怕現在說他先天了幾人也覺得並不是沒有可能…

老嶽問過石帆武功進境，這才問林平之:“林公子，不知你來我華山？”林平之還未說話，石帆先搶答道:“弟子剛動忘說了，平之是弟子下山遇到的，如今結為兄弟，現在他想拜入師父門下，故弟子帶他回來了。”老嶽聞言繼續道:“那林平之你可是真心想入我門下？”林平之這回倒是立即答道:“是！在下真心想拜岳先生為師，還請先生收下。”老嶽眉頭微皺道:“你來歷如何？”林平之答道:“在下福建福州人士，家父福威鏢局林震南。”老嶽內心一震，面上不聲道:“嗯！你既是帆兒兄弟，又家室清白，我便收你為關門弟子。”石帆倒是觀察到老嶽瞳孔瞬間那一縮，心知師父可能起了辟劍譜的想法，也不以為意，大不了自己給他便是…

林平之大喜，連忙奉茶磕頭。

拜師禮畢，林平之便成了華山小師弟…

華山上的夜，靜謐無比。時當夏，繁星漫天。

石帆正躺在房頂凝視夜空，欣賞這現代早已看不到的澄淨星空，聽見下面想動，翻身躍下道:“誰！”

“是我啦~”卻是嶽靈珊弱弱的聲音。

石帆道:“師妹？這麼晚了還不去休息？”嶽靈珊頓時顯得糾結萬分，小手把玩著衣襟小聲道:“睡不著~~”石帆一奇道:“舟車勞頓這麼久，你不累嗎？怎麼會睡不著？”嶽靈珊心中惱怒某人的遲鈍，咬牙切齒道:“人家沒有師兄的懷抱睡不著！滿意了吧！”石帆倒是沒想到嶽靈珊這麼痴纏自己，回到華山老嶽眼皮底下，他倒是老老實實讓嶽靈珊回她的閨房，沒想到三更半夜的小妮子竟然偷偷來找自己了…

自己沒主動出擊就算了，小妮子主動送上門來，石帆再推脫就過分了。

四下一看沒人，拉住嶽靈珊就進了房間。

兩人頓時內心火熱，四想接，齒糾纏著。

正親熱間，外邊門上一聲響動，兩人如遭雷擊連忙分開。

只見嶽靈珊面紅如血，嬌微微。

石帆示意嶽靈珊少待，自己推門出去看看。

心道:真是奇了怪了，我又沒做虧心事，這半夜怎麼老有人敲門呢…

出去發現一黑衣人站在樹枝上，石帆心裡一驚，還未出言，黑衣人往遠處掠去。

石帆連忙跟上。

兩人一追一逃，瞬間奔出幾里遠。

黑衣人停下身形面對石帆，摘下面巾。

石帆不由愣住了:“師父？”原來是老嶽…

老嶽臉上一陣尷尬，自己這一身來找徒弟真是丟臉。隨即怒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三更半夜，一個女孩子家家偷入房間，成何體統！”石帆聞言訕訕:人家的寶貝女兒半夜進了自己房間，被人老爹抓個正著，還真是心頭萬匹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的趕腳…

石帆訥訥道:“這~這~這不怪師妹。”這了半天沒說出啥來，老嶽更是惱怒，但也頗為無可奈何，一個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個是自己的寶貝徒弟，還是兩情相悅，自己這怎麼像是在打鴛鴦呢？怪就怪被自己撞到了…

想到這裡，老嶽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一身行頭的意義所在，平息了一下怒火，重新變成了那個正氣凜然的老嶽，而不是剛剛的咆哮嶽…

老嶽道:“咳咳~為師今晚來找你，是有件事情問你。”石帆心道總算過了，答道:“師父，什麼事讓您穿成這樣半夜找弟子？”說罷看著那一身黑衣，一臉詭異之。

老嶽又是一陣尷尬，道:“平之來自福威鏢局，你可知道這鏢局並不簡單？”石帆搖搖頭，故作不知道:“沒什麼不簡單啊，鏢局內個個武功平平，連一個稱得上是高手的都沒有。”老嶽道:“後輩不肖罷了。那福威鏢局創立者乃林震南先祖林遠圖，一手七十二路辟劍法威震黑白兩道數十年，那青城派上代掌門長青子，一代劍法宗師也敗在林遠圖手下，可見那辟劍法何等威能。如今林震南既然武功平平，想來是修煉不到家，為師想讓你去取了那劍譜來！”石帆答道:“那辟劍法我見平之練過，卻是平平無奇。但師父又說那林遠圖如此了得，說不定這期間有未知的東西存在。”石帆自然知道其中緣由，正想辦法說給老嶽。

老嶽道:“你去取了劍譜來不就知道了？”石帆道:“實不相瞞，弟子已經複製了一分劍譜，只是…”嶽不群聞言大喜道:“快拿來看看！”聲音之中竟有一絲緊張…

石帆面難，還是取出一本秘籍遞給老嶽。

老嶽見他犯難以為石帆不捨得如此劍法，心想為師練過自然會傳給你，你這樣子何必。

接過秘籍，老嶽急不可耐的翻開第一頁，頓時如五雷轟頂般愣在原地。

“練此功，必先自宮！”赫然是這八字寫在扉頁！

老嶽臉半青半紅，石帆心知老嶽被那句震到了。

石帆道:“師父，這就是弟子不願拿出來的原因。這劍法的確快如鬼魅，但這代價太大了，此等劍還是不練為好。”老嶽又翻開後面內容，研讀半晌發現的確是真的，不相信般試著修煉。

試著按上面的導氣法門運行，只覺瞬間小腹一股火燃起，連忙停下。

老嶽這次是真的信了，頓時覺得人生怎麼如此艱難，得到絕世秘籍卻不能修煉，簡直慘絕人寰…

石帆生怕老嶽一時想不開，真的自宮修煉辟劍法，開導道:“師父，遠圖公定是知曉這劍法弊端，故意不穿給後人的，所以林震南才武功平平。況且，遠圖公既然練了這劍法，那必然不能生育，這林震南一脈甚至可能並不是林遠圖的直系後人！想必其中定然存在隱秘。師父，這等劍法太門，千萬別修煉，絕世劍法世上多的是，不用如此糾結。”老嶽一時間聽到石帆這麼大的信息量，再加上心裡起伏太大，失了心神，竟直直問道:“還有什麼劍法能與辟劍法相媲美？”石帆趕緊道:“師父，弟子行走江湖曾聽傳言有一門劍法名為“獨孤九劍”乃是北宋年間一代奇人劍魔獨孤求敗的劍法，這獨孤求敗生平求一敗而不得，乃棄劍隱居深谷，與雕為友。後來北宋末年一代大俠神鵰大俠，正是得了獨孤求敗的玄鐵重劍傳承，天下難當。師父，神鵰大俠只得了獨孤求敗諸多劍法中的玄鐵重劍，便天下罕有敵手，這《獨孤九劍》雖不知威力如何，但肯定能與辟媲美無疑。”老嶽聽的心馳神往，再看手中辟劍譜，便沒有剛才那麼大的引力了，轉念又一想，獨孤九劍還不知在哪呢，又開始患得患失。

石帆見老嶽臉不定，知道其想法，自己知道“獨孤九劍”就在華山，可現在不能說啊…

於是又道:“師父，世間絕世劍法多的是。弟子還聽聞有一門劍法名為“六脈神劍”乃是以內力催發無形劍氣，威力神鬼難測；又有“天外飛仙，一劍西來”絕世劍法，當時竟除卻劍神西門吹雪，竟無人敢接這一招；還有“奪命十三劍”等等，皆是一時無敵之劍法。師父不必如此傷神，弟子後定當為師父來一門絕不在辟劍法之下的絕世劍法，師父若是信弟子，就立時毀了這秘籍！”老嶽聽聞世間還有如此之多的絕世劍法，自己卻都沒聽說過。說自己不信吧，石帆言之鑿鑿，自己一聽就知道的確是絕世劍法；說信了吧，自己當真聞所未聞。老嶽好奇石帆從何而知這麼多絕世武學，便直接問石帆:“帆兒，這些你從哪知道的？你若說出實據，師父便如你所言，立時毀了這秘籍。”石帆答道:“師父可還記得弟子上山時給師父的兩門絕世武學？”老嶽答道:“當然記得，這兩門武學博大深，怎麼能忘？”石帆道:“當年弟子還小的時候，有位老乞丐經過弟子家，向弟子乞討銀錢食物。弟子見他可憐，便給了他不少銀子。他為了答謝弟子，便摸出一疊秘籍讓弟子選兩本，其中便有上述諸多武學，或是秘籍或是其來歷介紹，弟子當時便選了《小無相功》和《天山折梅手》。”老嶽驚呆了，好久才緩過神來道:“那老乞丐如今在哪？”石帆無奈道:“弟子從那之後再未見過。想來是前輩高人遊戲人間吧。”老嶽終於是信了，也不枉費石帆編這麼個故事。

毀了劍譜，兩人終於往回掠去。

兩人這一番“華山論劍”直接到了後半夜。

老嶽也不再提嶽靈珊，徑直離去。

石帆心中暗喜，回到房間。嶽靈珊還沒睡，一直在等石帆回來。

見石帆回來，忙問怎麼回事。

石帆推說和神秘人一戰好久，不相上下，神秘人便離去了。他總不能說是你爹吧，那小妮子明天怎麼面對老嶽…

兩人一番溫存，耳鬢廝磨，軟玉溫香抱滿懷，輕憐愛之後，兩人沉沉睡去。

此時，天已經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