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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巔峰碰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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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聖女親臨的緣故,靈族比以往更加昂,將擋路的蛇人殺的紛紛退避。

勇猛的獸人大軍在心理上完全壓倒了蛇人,在道格拉斯的率領下,聯軍已經接連衝破了蛇人的兩層阻礙。

衝破層層疊疊的阻礙,朝著正中的核心深深楔入。

領主大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是最後的決戰,只要打敗了這些蛇人,就可以長驅直入一直達到蛇人老巢——深蕪沼澤。

戰士打的十分英勇,震耳聾的吶喊聲中好像洶湧的波一般不可阻擋。

那輛巨大而又奢華的篷車已經出現在視野當中,道格拉斯舉起戰刀,鬥氣升騰而起,遙指篷車高呼:“衝過去——”突然之間,那些拼死保衛篷車的蛇人紛紛退後,給正在衝殺的聯軍騰出一大片空地。

空地上,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年老蛇人獨自面對翻翻滾滾衝殺上來的獸人靈聯軍。

這個蛇人是如此的蒼老而又虛弱,在一連串劇烈的咳嗽中,好像隨時都會被荒原上的風吹倒。

“獸人,就到這裡吧。”他的聲音是那麼的無力,好像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勉勉強強說出這麼幾個簡單的音節。偏偏這個低沉的聲音卻如同在耳邊響起一般,聽的那麼真切:“不許越過這條線。”蒼老的蛇人艱難的舉起一隻手,在空中虛虛一劃。

隨著他那隻瘦骨嶙峋的手掌在空中虛劃,轟鳴聲頓時響起,聯軍面前的地面好似被巨大的鐵犁犁過那樣,出現一道壕溝。

土石飛濺之中,壕溝繼續蔓延,整個地面似乎都被翻了起來。片刻之間,一道深達三尺的壕溝就出現在眼前,一直延伸都目力的盡頭,將聯軍和蛇人大軍分隔開來。

劃地為塹,僅僅只一出手,就震撼了整個戰場。

聯軍勇猛前進的其實頓時為之一滯,已經被聯軍追擊了好幾天的蛇人頓時爆發出一聲歡呼,低落的士氣頓時高漲。

如此的威勢,如此的舉重若輕,必然就是斯內克族最強大的力量,也是蛇人的主心骨:大主祭。

道格拉斯看了看腳下的壕溝,輕輕邁出一步,跨過了這條分界線。

蒼老的大主祭那單薄的身體似乎承受不住荒原上的勁風,又是幾聲劇烈的咳嗽之後,發出一聲嘆息,就好像是在教育不懂事的幼童一般苦口婆心:“獸人,我知道你是誰的神子,也知道你的力量和勇氣。但我還是希望你能退回去…”不等他說完,道格拉斯就又邁出一步,同時揚了揚手裡的戰刀。

戰刀上的鬥氣更盛,散發出耀眼的光輝。

“不朽之路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走。”大主祭咳嗽的更加厲害了,整個身子都蜷縮在椅子上劇烈的抖動著,繼續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你還是退回去吧,別把局面的不可收拾…”道格拉斯已經奔跑起來,在他身後,聯軍紛紛越過壕溝跟了上來。

猛然揚起紫英戰刀,刀光和鬥氣匹練而出。磅礴的鬥氣從來都沒有這麼凝聚,彷彿一股狂風席捲而來,而不遠處蒼老的大主祭就好像早已經凋零在地的落葉。

蒼老的蛇人大主祭似乎對道格拉斯的一意孤行很不滿意,再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手都沒有動一下,更沒有咒語的唱,僅僅只是說出幾個簡單的音節:“律令震懾!”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脫口而出,如海已經洶湧的聯軍猛然一頓,噴吐著鮮血齊刷刷的倒下,有些稍微弱小一點的獸人則直接被震破了頭顱,只有莫洛斯和阿三等幾個強者勉勉強強的站立著。臉上卻全都是病態的紅,口鼻之中已經滲出血來。

僅僅只是說出幾個字,聯軍就死傷近百,震撼力可想而知。

對面的蛇人爆發出一聲整齊的歡呼,有些虔誠的蛇人已經跪倒在地,用唱讚美詩一般的聲音高聲稱頌著大主祭的威能。

就連道格拉斯也被震的身子一晃,中氣血翻騰,腦海中一陣眩暈。

在道格拉斯的身後,好像響起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聖歌,歌聲浩瀚宏大,彷彿從遙遠的天國傳來,隨著悠長的歌聲,一片淡淡的綠光芒從天而降。

被綠光籠罩的大地,彷彿已經成為神國的花園,充滿了生機。每一個沐浴在綠光中的戰士都充滿了最原本的力量,煥發出更加蓬的生命力。

在綠光的籠罩之下,聖女的身影緩緩升起。

一身白袍的聖女純淨而又自然,懸浮在聯軍頭頂,如同赤足走過充滿芬芳開滿鮮花的草地,銀白的頭髮在風中飄舞,保持著低首祈禱的姿勢,說不出的聖潔與虔誠。

聖女,是整個靈族的神圖騰,是神的象徵。聖女的現身,讓靈們士氣爆棚,吶喊著衝了過來。

蛇人大主祭看了看浮空的聖女,渾濁的眼神終於閃過一抹閃亮的光彩,就好像衝破重重霧的陽光:“度過了如此漫長的時光,靈族終究不甘寂寞,還是走出來了。以舉族之力和我斯內克族為敵,只可惜,現在的靈族已不是那個巔峰時代的強者種族了。”紫英戰刀上的鬥氣光輝已經極熾,猛然斬出一刀,蛇人大主祭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任憑呼嘯的刀氣和鬥氣之光到了眼前。

威猛無匹的刀光如閃電一般斬來,在接觸到大主祭身體的瞬間,他身上那件古樸的長袍猛然一暗。似乎發出一團黑的光輝,這團光輝只是倏然一閃就消失不見,就好像夜空中閃爍著的星光一樣,冰冷而又不真實。而已經到了他身邊的鬥氣刀光卻好像斬進粘稠的爛泥之中,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懸浮在半空中的靈聖女雖然沒有開口,道格拉斯卻直接用心靈“聽”到了她的提醒:“獸人神子,那是泥沼斗篷,你的鬥氣可以斬碎一切最堅硬的鎧甲,卻無法破開泥沼本身,換一種攻擊方式吧,鬥氣對他無效。”無論多麼威猛多麼浩瀚的鬥氣,都不能對無邊無際的泥沼構成任何傷害,就如同最鋒銳的武器也不可能斬斷月光。

“巨大力量!”收起鬥氣之後,道格拉斯毫不猶豫的覺醒了緣故血脈,雙手舉起戰刀,猛然凌空躍起,在空中騰了兩步之後,手中戰刀以最凌厲的姿態把全身的力量朝著蛇人大主祭傾瀉而出。

這是最單純也最原始的力量,凝聚了道格拉斯全部的意志和神,也爆發出了所有的力量和速度,帶著無以倫比的狂野劈頭落下,哪怕面前是一頭咆哮的猛獁,也能一刀砍成兩斷。

這一刀,讓道格拉斯對於武技和力量的運用有了更完美的理解,把呼、心跳甚至是血動都徹底融入到刀光之中,讓自己的全部戰鬥力都凝聚起來然後瞬間爆發。

無可匹敵、勢不可擋!

刀光輝煌燦爛,彷彿可以在天地間最耀眼的光芒,身體和刀光已經徹底的融為一體。刀身捲起無數小小的氣旋匹練而下。突然之間,刀光頓住,就好像被冰封了一樣。

讓刀光戛然而止的是一隻手,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準確的說,是兩手指。

手指的骨關節在蒼老的皮膚覆蓋之下,是那麼的脆弱,又是那麼的無力,但就是這種脆弱無力的手抓住了酣暢淋漓的一刀。

蛇人大主祭僅僅用一隻手,就終究了道格拉斯的凌厲攻擊。不僅抓住了紫英戰刀,彷彿還掐斷了道格拉斯那奔的氣息。

就好像揮手趕走厭惡的蚊蠅那樣,瘦骨嶙峋的手掌輕輕一揮,道格拉斯就已經倒飛了出去。

身在半空,道格拉斯就覺到了窒息般的難受,全身的血好像沸騰了一樣。就如同大主祭的那隻手不僅抓住了他的刀,還穿透了他的膛,先在心臟上重重的刺了一下有緊緊的捏住了喉嚨。所有的氣息都憋悶在中無法宣洩,似乎隨時都要從體內爆炸把自己炸的四分五裂。積蓄起來的力量是飛快逝…

還沒有落地,身上那件灰濛濛的鎧甲就好像吃飽了水的溼衣一樣僅僅裹在身上,散發出澎湃的綠光和生機,讓逝的力量變得更見充沛,把紊亂的氣息調整的更加順暢,給道格拉斯的覺就是如獲新生。

氣息一暢,半空中的道格拉斯立刻調整姿態,用戰刀一撐穩穩的落在地上。

蛇人大主祭那空的眼神中終於閃過一抹驚奇的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一隻十分頑強的螞蟻那種表情:“生命聖甲?靈族居然把生命聖甲給了你?很不錯呀。”輕描淡寫的讚歎聲中,蛇人大主祭終於從椅子上站立起來。

他站立的姿勢是如此的緩慢,就好像由坐為站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似乎耗盡了他全身的力量。弱不風的蛇人大主祭微微蜷縮佝僂的身,一瞬間,道格拉斯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個矮小的蛇人大主祭好像是一座遙遠的山嶽,看起來雖然矮小瘦弱,卻比戰場上的一切都更加高大,更加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