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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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瑜只到目眩頭昏,站起來的身子都無法控制平衡,搖搖
倒,七歪八斜地踉蹌…
長樂真人究竟是多年潛修之功,比他仗著靈藥而驟增的底子著實得多,因此也比他平穩得多,落地之後,身子還是固定不動,看見司馬瑜的情狀後,立刻發出一聲刺耳失笑道:“小子!今天我若不殺你,恐怕後只有我挨殺的分了…”腿雙一彈,屈身如弓狀,又撲了過來,馬卓然與李一定立時發動,半途攔身將他戳住,長樂真人口角含著冷笑臂上長袖一揮,竟將二人撲來的身子對了回去,他本身還是向前急進!
剛越過那道裂縫,突然由縫中竄出一道白的人影,伸出雪白的雙臂,對準長樂真人的腳上抓去。
長樂真人也是一駭,沒有想到在冰縫中還會鑽出這麼一個莫明其妙的敵人,由於那白衣人的來勢太急,他顧不得再去傷害司馬瑜,空中收身回步,抖手又朝那白衣人的前擊去。
白衣人的身形雖速,招式應勢卻不太靈,長樂真人的掌勢貼
,他才回手一抱,自然是遲了一步,
前受掌倒地,而長樂真人也為之驚得連退兩三步,大聲叫道:“你是什麼人?”那白衣人一育不發,在地上一翻身又爬了起來,
前受掌之處陷下一個手形深坑,卻完全不像受傷的樣子,腿雙一拳,又自撲了過來,而且還是採取雙臂前伸的抓勢!
長樂真人驚駭之極,雙臂一抖,運足全力揮掌再度拍出,那白衣人的身形為勁力所阻,腳下一頓,然而長樂真人的玄陰掌上陰寒之氣,對他好像沒有多大影響,接著又作出待撲之狀。
長樂真人急得嗆然拔出際長劍,而適在此時,那條裂縫中又嗖嗖地跳出五六條白
的人影,將長樂真人圍了起來,同時旁觀的凌娟也發出了駭絕的驚呼…”那幾道人影的淬然出現,不僅使長樂真人大
詫異,即使是李一定與公孫述也
到大惑不解。歹馬惠芷聽見凌娟的驚叫後,趕緊趨至她身邊急問道:“凌妹妹!你是怎麼了?”凌娟瞪大了眼,以充滿了恐怖的聲音道:“那幾個人裡面有我的爸爸跟爺爺…”馬惠芷不
一怔道:“那怎麼可能呢!令尊與令先祖不是都已經去世了嗎?”凌娟顫著聲音道:“一點也不錯,我認得清清楚楚!爸爸跟爺爺的樣子一點都沒變,他們身上的衣服也是去世時所穿著的,只不知他們怎麼會從地下又出來了…”這時司馬瑜也走到她們身畔,聞言立刻明白這是怎麼一會事了,連忙安
她倆道:“惠姑!淩小姐!你們不必害必,這幾個人的確不是生人,不過他們不會加害我們的,這是長孫前輩作法來對付那惡徒的…”凌娟又驚又詫地問道:“死了的人還能復活嗎?”司馬瑜搖頭道:“復活是不可能的,長孫前輩只能驅策他們行動,卻無法使他們口復生前的記憶與思想!”凌娟猶自不信,司馬瑜笑笑又道:“長孫前輩在未出家門,曾有屍魔之稱,他有一種神奇的方法,可以使已死的人體重新活動…”馬惠芷這才深籲一口氣道:“這倒是可能的,擄說湘西就有走屍的巫師,川中排教的巫師們也有類似的法力,不過他們都需要符咒作引,不像長孫前輩這般方便…”司馬瑜輕輕一嘆道:“符咒不過是用來障騙俗人的耳目,其實驅屍之術,完全是一種心靈的
應,長孫前輩曾經想把這套功夫傳給我,卻被我拒絕了!”馬惠芷瞪大了眼睛道:“為什麼呢?這是一種很難得的功夫,也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啊!”司馬瑜搖搖頭道:“我不想學這種功夫,因為我覺得擾亂死者的安息,是一項罪過!”凌娟著臉道:“我也不想學,整天跟死人相處在一起,怕死人工…”馬惠芷則極
興趣地向苦核望去,只見他盤膝坐在地下,口中唸唸有詞,頭上熱氣直冒,身下的冰地也化開了一塊,使他的身子微微下陷,狀似十分用力。
那地下冒出的幾個人也可以說是幾具行屍,將長樂真人團團圍住,一個個都伸出雪白的手臂,作出撲噬的姿勢,長樂真人則在驚駭中帶著緊張,神態十分凝重。與那批行屍對峙著!
片刻之後,苦核突地發出一聲輕嘯,那是發動的訊號,六具行屍一起朝長樂真人圍撲上去!
長樂真人端立不動,聽憑那些行屍撲到身上。有的捏頸,有的扼喉有的拗臂,有的齧腿!形勢頗危!
可是長樂真人的身子竟如鋼鐵一般,那些行屍竟然傷他不得,爭持片刻後,苦核嗔目大呼道“抉他的眼睛!點他的紫府!”果然有兩具行屍放棄原來所攻的部位,挖目刺
,並時而進!而且勢於極為快速!指位也相當準備!
長樂真人大喝一聲,雙臂猛地一振,周身罡氣發出,將糾纏在他身上的那些行屍一齊震飛跌,然後才朝著苦核厲聲叫道:“老禿驢,你以為仗著幾具死屍,就能奈何我麼?”叫聲中身形朝前飛撲過來,馬卓然與李一定連忙再度出掌,想將他攔住,長樂真人長袖一揮,勁風如刃,將二人的掌風反回去,牽動身形,一連撞退了四五步,然後他再度搶迫進來,單臂抓向苦核的
前!
苦核漠然不動,直等指尖離身寸許,他才用雙手一按冰地,撥開身形,避開了這一抓!
長樂真人身如急疾,追上去再度進擊,司馬瑜看見事態危急,迫得再度出手,橫裡身!掏出一拳!
長樂真人對他的拳勢倒是不敢輕視,移過手腕,放棄追擊苦核,反朝他的拳上抓去!
司馬瑜知道這一抓的厲害,連忙撤回拳勢,改為砍削,切向他的指節,長樂真人冷哼一聲:“滾你的!”司馬瑜一掌削實,仍是不敵他的內力深厚,咯的一聲,身子被開數尺,腕間的關節也脫了臼!
長樂真人仰天發出一聲厲笑道:“臭小子!彆著你服下了雪參的元神,要趕上我的功力,至少還要五六年的修為,只是你不會有一天了,不僅是你,今天你們在這兒的人,誰也別想活著離開!”說話時目中兇光暴盛,殺意猙獰,那笑聲聽起來尤為怖人,可是他表現的功力也實在太驚人了。
目前這老老少少,無一不是江湖上極負盛名的人物,卻沒有一個人可以敵得過他!
司馬瑜撫著痛腕,咬牙接上關節後,苦著臉用另一雙好手在著,苦核得到他伸手代攔了一下,又移到幾丈之外,不變姿勢,推動那些行屍準備作再度攻擊!
連一向喜怒不形於的方天華,此刻也著了忙,大聲叫道:“師兄!別再費神去驅策那些死人了,還是大家聯起手來,合力跟他拚一下,也許還有希望!”苦核如若未聞,哺哺低語片刻,忽而目光驟盛,大聲叫道:“上!攻目,戳紫府!”行屍中躍出兩具,像旋風似的擲了進來,長樂真人依樣信手一揮,可是這一次卻大出意外,那兩具行屍的能力似乎增強了,長樂真人的單掌拍中第一具行屍的頭顱,將它擊得粉碎,然而它的雙臂仍是猛抓過來;噗的一聲,手指
進了他的左眼,血光四濺,長樂真人痛叫一擊,橫臂朝外搶去,將那具無頭的屍體掃為兩截斷屍飛出去,恰好攔住第二具行屍的進路,雙雙同時撞倒在地;苦核額上汗珠直
,以嘶啞的喊嚨喊道:“繼續上!還是那兩個地方!”立刻又有兩具行屍撲了上來,長樂真人一目已殘,可是他居然能忍痛不亂,利用那一雙完好的眼睛,雙臂電疾揮出,砰然兩聲
響中,將兩具行屍擊得骨
橫飛,然後他身形不停,繼續朝僅餘的兩具行屍衝過去。
雙手動處,又是兩聲響,那僅餘的兩具行屍,也被消滅了,苦校長嘆一聲,身子軟弱地向冰地上倒下來!
長樂真人疾步跨過去,一腳踏在他的膛上,傷目中鮮血直淋,可是他竟像完全不覺痛苦,厲聲大笑道:“老禿驢!你真會耍
詐,居然將功力移注在死人身上來對付我,使我上了大當,現在那些行屍都毀掉了,我看你還能玩出什麼鬼花樣!”眾人見狀大驚,紛紛想趕上去,然而身形才動,長樂真人的腳下一使勁,苦核立刻發出一陣痛
,將大家的腳步哧住了,因為目下的情勢甚明,只要再移前一步,反而加速了苦核的死亡!
雖然今總難免一死,可是誰也不能做苦核的劊子手,長樂真人厲聲大笑道:“老禿驢,現在你可認命了!你殘我一目,我要先剜了你的兩支眼睛,然後才殺死你!”苦核在地下
息片刻後,才以疲弱的聲音道:“臭道士!你別得意!今天我雖不免一死,可是你也別想活著!”長樂真人的雙指已經準備要去抉他的眼珠了,聞言一住手勢,以不相信的神態道:“老禿驢!你說什麼?”苦核將雙目一閉,輕輕地道:“我拚著這條命!也要留下一個致你於死地的安排!”長樂真人仰天大笑道:“老禿驢!我不相信你會有這麼大的神通!”苦核突地張開了嘴,口中噴出幾口血星,飛向他的前
,力道頗重,頓時將他的衣服穿了幾個小孔。
長樂真人初是一怔,繼而覺得身上並未受傷,乃又是一陣大笑道:“老禿驢!這就是你致死我的安排嗎?”苦核的舌尖已經咬破了,說話非常困難,可是他仍含含糊糊地道:“不錯!我已經在你身上種下了死因,馬上就會有東西來對付你了!”長樂真人怎麼也想不透那幾點血星能傷得了他,因以呆呆地在那兒發怔,苦核趁他疏神之際,忽地將身子一弓,脫出了他的腳下,一連幾個翻滾,撲到數文之外,才身站了起來!
長樂真人驚覺時,苦核已遠遠地離開他,不怒叫道:“老禿驢!你原來是在使
狡計逃命!你選得了嗎!我不妨讓你再逃得遠一點,也有辦法將你抓回來!”可是苦核站在那兒,並不作遠逃的準備,神
肅穆,雙手合什,口中又哺哺地低聲唸了起來!
長樂真人見狀厲笑道:“老禿驢!你別再搗鬼了,我今天絕不饒你,而且要你第一個死在我手下!”說完身形又飄過去,疾如勁風,而且雙手平伸,抉向他的眼珠,苦核一幌身避開了,長樂真人正想再追過去,忽然腳下起了一陣輕微的震動動,接著是一聲無法形容的刺耳長嘯。
那聲長嘯使長樂真人的身形頓了一頓,剎那間,那條冰地的裂縫又冒出兩道淡淡的白影!
這兩道白影僅具人形,卻可以用眼看穿,輕飄飄地向長樂真人撲過去,長樂真人以為又是行屍一類的東西,勁聚掌端,劈向第道白影,眼見掌勢擊實,卻像是擊在一件虛無飄渺的空質之上,掌力一透而過。
而他的臉上卻被一股澈心的寒氣撞上,力量奇大,頓時橫跌出去,乍一觸地,立刻又跳了起來。
而另一道白影也撲了上來,這次他不敢再用掌力阻擊,迅速無比地出
際長劍,攔
平削過去!
劍鋒透過白影,仍是空無一物,臉上又是一陣奇寒澈骨,在他那雙獨眼中看得清清楚楚,這是那人形的白影的長手在臉上摸了一下,他一身功夫都是在冰極嚴寒中練出來的,冰天雪地中長年久居都可以毫無所覺,這人影的怪物卻能令他到冰寒澈骨,換了第二個人,恐怕早已將血
凝凍起來!
而且這怪物空若無物,掌劍不能傷,饒是他一身武功絕頂,遇上了這種對手,也不心驚膽戰,大叫一聲,回身向後飛逃,那兩道白影居然也發出一陣低嘯,跟在後面追去,只是連度比他略慢!
片刻之間,長樂真人的易形即已消失不見,那兩道白影的距離雖然跟他越拉越氏,可是在連連的低嘯中,乃是緊緊地追在後面,片刻之後,它們也與冰地混為一,漸漸地分不出來了!
眾人一直是在極度的驚駭中注視著事態的發生,直到長樂真人與白影都失去蹤影后,才深深地籲出一口氣,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解決的。
只有苦核神莊重地道:“我們快離開此地吧!越快越好,兩天之內,我們必須離開這冰原,否則連我們也難逃殺身之禍!”司馬瑜英明其妙地問道:“前輩!這究竟是…”苦核神
一整道:“有話留在路上再問,現在爭取時間,趕緊離開這地方,但願那臭道士能支持得久一點…”司馬瑜見他說得很嚴重,自是不敢再問,大家都忙著離去,凌娟驟別家園。還有點依依不捨,苦核催促她道:“女娃娃!今天能逃得
命,已是萬幸,你還有什麼可戀的,我擔保在五十年內,這地方絕不會別人佔據,過了五十年,你還可以再回來!”於是在苦核的連聲催促下,大家都匆忙上路,登上冰梯之後,方天華等人乘來的雪橇,連同拖橇的十幾頭壯犬還留在那兒,那橇十分寬大,大家登橇十後,李一定摧犬疾駛,司馬瑜才問道:“前輩!你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哧退那惡道的?”苦核輕嘆一口氣道:“冰魅!”司馬瑜一怔道:“冰魅是什麼?”苦核將眼一瞪道:“你若是肯接受我的那套功夫,自然就知道冰魅是什麼了!”司馬瑜哧得不敢再問,還是方天華笑笑道:“師兄!你已經答應芸娘不再
他了,何苦還提這些話呢!冰魅這個名字倒很新鮮,你何妨說出來,讓我們也長長見識!”苦核恨恨地望了司馬瑜一眼,這才緩緩地道:“冰魅一詞,載於我所習的“幽冥生死真經”之中,原是人死後的靈氣不散,深藏於寒冰之下,久而凝聚成形,對於驅使它們的方法,因為我一直沒有機會試驗,僅僅是
知大概,剛才我在驅屍禦敵之際,忽而意測到這冰原之下,竟然有著兩具成形冰魅,所以才用本身的靈氣,將它們
引出來,我最後噴在那道士身上幾點心血,就是靈機之源,它們受了
應,一定會緊緊地追著他,直到將他
死了為上,不過我自己也無法進一步控制它們,所以摧著大家離開,只要我們能逃出冰原,它們就不能追出來傷害我們了,只是我估計離開冰原,最少也要兩天時間,因此我希望那道士支持得久一點…”方天華微
駭然地道:“那冰魅真會這麼厲害嗎?”苦核瞪大了眼睛道:“它們賦氣而生,具形而實虛,無論什麼東西都毀滅不了,你們不是都看見了!”凌娟忍不住問道:“這種害的東西,當留在冰原上,以後去的人怎麼辦?”苦核哼了一聲道:“我那能管得這許多,好在這冰原上去的人不多,人家自己要去送死,我也沒辦法,冰魅稟氣而生,一旦暴
地上空氣之中,最後只能確持到五十年,就將形影俱滅,我叫你五十年後再回去,也是這個意思!”凌娟默然無語,倒是馬惠芷問道:“前輩認為那冰魁一定能將那道人殺死嗎?”苦核點頭道:“不錯,那道人的行進速度雖較冰魅為快,可是他身上已被我的心血噴中,冰魅憑著
應,不眠不休,遲早會追上他,一個血
之驅,總不能跟這些鬼魅去比耐力!”馬惠芷搖頭道:“晚輩卻不敢作如此想,萬一那道人也能支持著逃出冰原,冰魅就無法奈何他了!”苦核一怔道:“這個老衲倒沒有想到…反正我們已經逃過他的毒手,假苦他不死的話,在我們手中吃了大虧,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等他找到我們時,再慢慢想想對付之策吧!”大家想到了這件事的可能
,同時也想到了長樂真人的可怕之處,不
都心事重重陷人人默然!
良久之後,司馬瑜才問馬卓然道:“馬前輩,您是怎麼跟方前輩等會合在一起,又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馬卓然笑笑答道:“我回家之後,看到兒的留字,知道你們北上,急得要命,剛好薛夫人請方先生與這位大師到杭州來找你,我們就一同北上,在山海關外,碰上了李大俠與公孫大俠,他們二位對世兄也十分關懷,便一同前來了,在冰原上找了好幾天,才找到那片峽谷,想不到倒恰巧碰上那場艱險;司馬瑜一怔道:“前輩怎麼會認識薛夫人?”馬卓然微笑道:“薛夫人是無為門的前任掌門夫人,不是她託付我暗中照應世兄,我怎麼會在西湖上故意喬妝結識世兄呢!”司馬瑜又是一驚問道:“原來無為門的前任掌門是薛正粹前輩!”馬卓然黯然地道:“是的薛掌門人大智若愚,懷慘淡,為無為門最理想的掌門人選,只可惜傷於
人之手,我們想盡方法,要想打聽兇手是誰,然而舉世之間,只有薛夫人一人知道,她又守口如瓶,不但不肯告訴我們,反無勸我們忘懷此事…”司馬瑜情不自
地朝方天華望了一望,只見他神
平靜,若無其事,反而淡淡地道:“無為門以恬淡無為是宗,馬兄最好是將復仇之事看得淡薄一點!”馬卓然長嘆一聲道:“方兄之言固然不錯,然而兄弟為繼任掌門,怎能將此事放過不理呢!”方天華淡笑道:“薛夫人身遭殺夫之仇,她自己都不原追究,可見其中必有不能追究的隱情,以兄弟之見,馬兄還是忘了這件事吧!”馬卓然長嘆無語,司馬瑜雖然
燭其中大概,也是沒法說什麼,因為方天華與薛家思牽仇纏,其中的情形太複雜了,他也不過是一知半解,無法去判斷是非,更無法對方天華的為人作何定論,靜思片刻後,他又問方天華道:“方前輩,您與苦核大師是如何會見薛前輩的?”方天華沒開口,倒是苦核道:“我們為了你這小子,打得死去活來,難分難解,芸娘突然出現了,不但替我們解了圍,而且還替你這小子求情,叫我放棄
你為徒,看在她的分上,我才饒了你!”司馬瑜一驚道:“這麼說來,薛前輩一直在注意我的行跡!”方天華笑笑道:“當然了,為了她的女兒!她不得不關心你!你小子可得有點良心,別辜負了她的一片心!”苦核哼了一聲道:“你還不是一樣…”話沒說完,卻被方天華的眼
止住了,司馬瑜自然明白,同時也知道薛琪是他的親生骨
,然而處在這種情形下,他只能含蓄地道:“終我此生,我發誓絕不虧待琪妹,可是我還有…”方天華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你還有一個羅剎姐姐,一個羅剎妹妹,也許還有著其他的紅粉知己,你這小子一身情孽,看你將來怎麼收場!”說著又瞟了馬惠芷與凌娟一眼,兩個女孩子的臉上頓時湧起一片無法形容的複雜情緒。
司馬瑜長嘆一聲,半晌才道:“許多事情的發生是人力無法預料的,將來真到無法解決的時候,我不是一死以謝知己,就是出家做和尚,萬緣皆空…”方天華厲聲道:“小子,你要是存著這份念頭,我現在就一掌劈了你!
司馬瑜苦笑道:“方前輩,您要我怎麼辦?”方天華也怔了,默思良久,才輕輕一咳說道:“我也不知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它!你這小子也不知生是什麼命!享盡人間豔福,可也受盡風罪,聽說前一陣你變成個醜八醜,倒是那樣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