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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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邊吃東西邊說話。”他又有指教。

“你這人很囉嗦耶！”她惱了。

“我現在又不是你老婆，管那麼多幹麼？”不管就不管。他聳聳肩，知道她心情低落，也不跟她鬥嘴。

彷彿故意與他作對，喜悅不顧形象，一陣猛吃，嚼完麵包，又嗑餅乾，餅乾上還抹了一層厚厚的巧克力醬。

“要來杯牛嗎？”

“什麼？”

“你不是一向最愛拿餅乾泡牛吃嗎？”他問。

“要不要來一杯？”她不吭聲，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瞪他。

“幹麼？”他挑眉。

“你以前不是最受不了我那樣吃餅乾嗎？還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那麼噁心？”她諷刺。

“你不是說你已經不是我老婆了嗎？既然這樣，我管你吃東西惡不噁心？”他回敬。

喜悅一窒，口似乎又要悶住，她連忙拿起一塊餅乾進嘴裡。

“好啊，叫他們給我一杯牛吧！”她就偏要在他面前吃得噁心，偏要更加敗壞自己的形象。

反正也沒什麼好裝的了，今被他當面撞見自己跟男友分手，已經夠糗了，她不介意再糗上幾分。

不一會兒，微波過後的熱鮮便送來了，她拿來沾巧克力餅乾吃，畔又是黑又是白，畫了一道可笑的鬍子。

他眯眼注視她。

“幹麼？”這回換她問了。

“這裡。”他指指自己嘴角。

“都沾上了，麻煩你擦一擦。”偏不擦！她倔強地撇過臉。

“幹麼這麼麻煩？反正等下吃一吃還不是又沾上？”崔剛信磨磨牙，告訴自己要忍耐，但天**潔的他實在看不過去，忍不住掏出手帕，按上她的。

“喂！你——”她轉頭想躲。

他用另一隻手固定住她後頸，不許她閃躲，替她將嘴角擠得乾乾淨淨，接著才拿開手帕。

她見他表情滿意，又是難堪又是氣惱。

“你太…太過分了！我是哪裡招你惹你了？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他羞辱她？這番指控令崔剛信相當莫名其妙。

還不懂嗎？她怒視他，拍去手上餅乾碎屑，站起身，昂然立。

“是！我是不像個女人，男人婆一個，吃東西一點也不優雅，食量也大，學不來那些優雅淑女小鳥胃，而且又髒，老是讓你看了噁心——但那又怎樣？你有必要這樣批判我嗎？不的話你別硬拖我來這兒喝茶啊！”

“我沒批判你。”他皺眉澄清。

“你嘴上沒說，眼神在批判，你覺得我很登不上大雅之堂對吧？覺得我很不像個女人，對吧？”她一股腦兒地宣洩口鬱悶。

“既然這樣，我走，沒必要留在這兒玷汙了你的眼睛！”說著，她轉身就要走，他迅速展臂扣住她手腕。

“放開我！”她想甩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