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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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師兄哪有你說得那麼卑鄙?”男子被她孩子氣的說法逗笑。”只是師父讓我下山,一時之間我不曉得該去哪裡,就決定先到金陵採看看你,沒想到居然被你說成一條血蛭,唉。”真是冤枉好人哦。
“我開玩笑的嘛,師兄。”崔河詮頑皮的吐吐舌頭。
“既然你還沒決定去哪裡,不如就在金陵落腳,你覺得怎麼樣?”她敢打賭,憑他師兄的功力,金陵有一半的風水師都要沒飯吃。
“再說吧,目前還在考慮。”男子不置可否。
“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看你過得好不好,如此而已。”
“不勞師兄心,我過得很好。”經師兄這麼一問,崔河詮立即振作。
“你瞧,我的皮膚髮亮,每天都睡得很飽,好得不得了。”她很努力的微笑,沒敢說那是她為了躲衣冠勤,躲到成天足不出戶,方能培養出來的好皮膚。
面對她燦爛開朗的笑容,男子沒多說什麼,只是觀察了她很久,才柔聲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最好不過。”他的語調有些遲疑。
“我剛剛跟人打聽你的時候,順帶聽了些言,大夥兒都說,你和一個叫衣冠勤的男人走得很近…”
“他是我的客戶,我們當然走得很近。”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崔河詮便忙著搶白。
“師兄你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除了得上天下地、幫人尋找龍定方位之外,還得成天向人解釋我們的做法。有時對方不滿意,一切還得重來,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這麼辛苦。”她嘰哩呱啦的扯了一堆,就怕她師兄誤會她跟衣冠勤在一起。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多添一道責怪的眼神。
男子當然知道她的想法,也無意責怪她,只希望那真的只是傳言。
“沒事最好,別讓我替你擔心。”男子拍拍崔河詮擱在桌上的手背。
“我們都曾許下諾言,師兄只是怕你忘了,不得已才提醒你…”剩下的話男子不願明說,留給崔河詮自己去想。
“我沒忘,師兄。”崔河詮生澀地苦笑。
“我沒忘…”誓言就是誓言,無論過了多久,它依然存在,不容許她抹煞,更不容許她遺忘,她怎麼敢忘呢?
“嗯,這我就放心了。”得到她的保證後,男子長吁一口氣。
“我看你也累了,不如我先離開讓你休息。”他邊說邊起身。
“我就投宿於不遠處的‘聯升客棧’,你有什麼事可以過來找我,我會一直待到決定我的去向為止。”男子說明了他的落腳處,又得到崔河詮的首肯後便先行離開,離去的時候在門口遇見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男人,兩人互相點點頭,隨便致意一下即擦身而過,他壓兒想不到來的人竟是方才談話中的主角,崔河詮一天到晚躲的人。
“那個男人是誰?”才送走了令她窒息的師兄,緊接著出現更煩人的衣冠勤,崔河詮驚駭的轉身,張大了半天的嘴,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指著他身後的門板,問了個白痴的問題。
“門沒關。”他白了她一眼。
“那個男人是誰?”
“哪、哪個?”崔河詮一頭霧水,仍想不通他是怎麼出現的。
“剛剛走出去的那一個。”他懷疑她在跟她裝傻,好故意逃避他的問話。
“哦。”她恍然大悟。
“那是我師兄。”都是他沒把門關好,害她無處遁逃。
“你師兄?”崔河詮不以為意的答話,讓衣勤原本還算平靜的臉瞬間風雲變,沉了好久才低聲再開口。
“送你羅盤的那一個?”他的聲音聽起來低沉危險,可崔河詮一點也受不到。
“嗯,就是他。”他的臉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