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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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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兄客氣了”天沉看到童道熱切的樣子,也連忙道謝,看到此時只有童當一人在此,天沉便開口繼續問道:“不知如雲,白冬等人此刻是否安好,怎麼不見他們在此?”上次天沉也是匆匆忙忙的將眾人救了,還未不清狀況,他自己也就糊塗行事,將自己到哪去了也不知,此番看見,也好詢問一下眾人的狀況。

“他們都安好,勞煩天老弟記掛,在此,我代師妹白師弟他們謝過天兄救命之恩”說著說著童當又道起謝來。

天沉很是不自在,就要擺手示意童當不需如此客氣之時,童當又繼續說道“難得下山一次,他們都去看熱鬧去了,我嘛,難得可以飲酒一番,自然便來飲酒了。”說完,還拿起酒杯示意示意,一副自我陶醉,自我滿足的模樣。

“五重樓?‘躍龍門,登金榜’似乎與童兄有關係吧?”想起剛才洪老若有所引的話,再結合錢老,趙大掌櫃所說之話以及童當的師承,天沉也就猜測的詢問道,恐怕這賞玉大會的正主便是眼前的這位了。

“正是,這五重樓乃是我蒼麓五派千年之前扶持起的世俗代理,此次‘躍龍門,登金榜’大會便是我等授意在此舉行的。”聽到天沉的問話,童當也不含糊,緊接著又繼續解釋道:“此番大會,實乃為我蒼麓五派挑選一些外門弟子,故而舉行了這‘躍龍門,登金榜’的大會,說出來也不怕天老弟恥笑,本來這登仙大會在那舉行都不知道”

“那卻是為何今次卻又確定了呢?”還未待童當解釋完全,天沉便問道。

笑了笑,撓撓頭,童當接著解釋道:“那還不是因為天老弟的兩塊四靈石,這珍貴的四靈石,天老弟也捨得出手。”似乎是對於這個解釋聽不明白,又或者是還存有疑問,天沉不解地望著童當,望其解釋一二。

“呵呵,老弟不要笑話我等,現今修真界中資源雖然不算匱乏,但也略顯緊缺,百年一期的登仙大會,我等招徒選徒之時,便能從那些望子成龍的富貴父母手中得到些好處,你也知道這南崬之中還存在著一些散亂的能算的上是修真的小家族,南崬皇室又規矩甚嚴,大修真世家,外人,又怎能進得了門戶,所以那些散亂的小修真家族就只能寄希望與我們,望的拜入我等門中,而南崬眾家族給我們的好處比起修真幾近滅絕的巨象世家,那是要好上許多,再加上我等選的乃是外門弟子,不關乎師門傳承,所以師門長輩對於從這等百年登仙中撈取好處的行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久而久之,起初從中擇選的初衷便變了模樣,我等無力改變,也只好順勢從中撈些好處,此次巨象的四靈石想來比起南崬的好上許多,故而我們便在此舉行,否則依照以往,恐怕此番又多在南崬舉行了。”洋洋灑灑地說完,說出這番惟利是圖的目的,也不見他臉紅一下,心多跳幾下。

天沉對於這番直接的剖析,卻是絲毫不以為意,現如今的修真界,本就是如此這般。

“外門弟子,原來如此”天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略微嘆了一句,便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進。

“天老弟是否在為剛才那兩位錢家的年輕人擔心?”看到天沉似是略有不,童當也試著問問,看看自己能否幫的上忙,好做個順水人情,拉拉與天沉的關係。

“算是有,也算是沒有。”天沉也不知他人做啥想法,便模糊地答道,此番乃是選外門弟子,雖然依舊是入得仙家之門,不過卻是門中最低的存在,天沉也不知若是白羽等人若是知道自己乃是外門弟子,也不知是不是還願意去跳這龍門。

外門弟子,雖為弟子,實則也幾乎與下人無異,乃是仙家門派之中打雜處理瑣事的低下之人,若是表現尚好,得到賞識,能得個入室弟子,不過想要得到青睞,成為師門長輩親傳的內門弟子,那是萬難。

內門弟子,無異不是天資上佳之輩,而且修煉更需從幼,因為一個人的幼年青時期乃是一個人最迅速的發展時期,修煉最是得勢,到白羽這等年紀,縱使有好資質,也是荒廢了。

木以成形,又怎能彎折使其成為一景緻的盆景?

所以天沉對於童當的詢問,不知做何回答,也只好胡亂說道。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天沉似乎失去了說話的興致,拿起桌上的酒壺,飲了又斟,斟了又飲,與童當兩人,你來我往,推杯換盞,酒換了一壺又一壺,當真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只是不知此刻,天沉怎麼又喜歡上這酒了呢?

酒過三巡,饒是天沉乃是修真之人,這俗世烈酒也喝得他糊糊,醉意朦朧。

一喝,轉眼已是傍晚時分,擂臺之上依舊是打得火熱,擂臺之下,仍舊是人聲如,鼎沸的很。

世人,都有一顆嚮往熱血,嚮往漏*點的心。

推卻了童當的一番繼續邀請,天沉也就獨自下了樓,隨意地走在了大街之上。

人聲嚷嚷,議論紛紛,滿大街的眾人們都在談論著這雁陽擂臺的大事,一個個說的有聲有,似是他就是那個打鬥的人一般,如臨其境,若是有人對著擂臺之賽說的稍有偏差,那麼便會引來面紅耳赤的爭辯,似乎這擂臺乃是關乎自身的大事,更有甚者,不惜為著自己擁護的選手大打出手,得拳腳相向…。

聽到,看到這些,漠不關心,不關乎天沉的事,天沉也就自顧自的離開了這熱火喧天的擂臺之地。

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番“公子,公子,公子”幾聲急切的叫喚,卻是把天沉從沉思的天地之間一把揪了出來,回頭尋聲看去。

卻是一個天沉悉的人,鐵生,只見他舉著一大串的冰糖葫蘆,上面所掛三三兩兩,所剩無幾,顯然這擂臺期間冰糖葫蘆還算賣的可以,滿臉笑笑呵呵地正朝著天沉追趕而來。

“哦,鐵生,冰糖葫蘆賣的可好。”見到來者是鐵生,天沉也就隨口問道。

“你看,這生意還算可以。”說著,便將手中的冰糖葫蘆朝天沉舉了舉,示意上面所剩無多,還賣的可以。

“鐵生,我不是叫你做些其他生意嘛,你怎麼又來賣這冰糖葫蘆了?”天沉看到鐵生一臉汗珠,滿身灰塵,草鞋之中出的幾個腳趾也只黑不溜秋,顯然是走了一天的路,被灰塵裹了又裹,看到鐵生還是這般幸苦,天沉也就熱心地問了問。

“呵呵,公子,不怕你笑話,我鐵生就只會賣冰糖葫蘆還有會打一點鐵,其他的我也就不會了,承蒙公子關照,不過鐵生我愚笨的很,也不會做個啥,只好來繼續賣這冰糖葫蘆了。”說完,鐵生圓球球的古銅的臉蛋上難得的一紅,不好意思對著天沉撓了撓頭。

撓頭之際,鐵生卻是面有皺,卻是鐵生一天到晚扛著這冰糖葫蘆,冰糖葫蘆上的糖屑落了下來,經這陽光照一曬,糖屑化了開來,成為糖汁,也就粘在了髮間,撓頭之際,頭髮連成一片,卻是疼的很。

“唉”天沉對於鐵生也是無奈的很,也只有嘆了嘆,想起鐵生家中年邁的老母,白髮蒼蒼,年邁不能盡享老年之樂,仍自幫人縫補著些衣物,做些家用,也就接著對著鐵生問道:“不知家中老母可好?是否還在為著別人縫補衣物?”

“謝公子,因為有著公子的幫助,老母現在已不為別人縫補了。”說著,鐵生對著天沉又是拜了拜,以示謝,天沉無奈的將鐵生扶了起來,示意鐵生乃是舉手之勞,無需多禮卡。

“都怪鐵生無能,沒得本事讓老母老有所樂,實在是愧為人子”說完,鐵生也是忍不住唏噓不止。

“家中老母對公子整天唸叨的很,公子今晚到寒舍吃些晚飯,可好?”想起家中老母整天將天沉掛在嘴邊,教導自己要怎麼怎麼好好報答天沉,做牛做馬,鐵生現今沒什麼可以報答天沉的,也只有將天沉邀至家中,儘儘綿薄的謝之意。

“也好”運轉真元,天沉解了解酒,一掃酒氣,閒來無事,天沉也就去鐵生家中逛逛。

“鐵生,若是有朝一你能入得那仙家之門?你待如何?”突然之間,天沉很詫異的問鐵生這個看似奇怪的問題。

“入仙家之門?”鐵生略微一愣,而後又接著問天沉道:“公子說的可是那些傳說中的有著大神通的上仙?”

“恩,就是那傳說中的神通萬千的神仙?”天沉對著鐵生肯定道。

“公子玩笑了,那仙家之門只是在傳說中存在的,我也只是小時候聽那些長輩們說過一些神仙之事,那些神仙高來高去,這如今,那裡去找,況且若是真的有,我鐵生那有那福氣。”鐵生對於天沉的話卻是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道。

“我是說如果?”天沉強調道。

“如果,如果有朝一我能入得那傳說中的仙家之門,那我會高興死的。”鐵生一聽天沉說的是如果,也就聽明白了,隨後不加思索地對著天沉說道。

“仙家真有那麼好?”天沉疑惑不解地問道,同時心中也有些希冀的期待著鐵生的回答。

剛才困惑著他的,便是這個問題,修真為何,為何修真,為何人人總是嚮往修真?

修真至今十餘載,除了枯燥無味的修煉,還是枯燥無味的修煉,也只有那麼一些新奇的法寶和新鮮的事物能夠稍微調節一些平的生活,天沉的修真生活就像那一灘死水,不起漣漪,不繁蓮葉,毫無生氣,平的修煉也都是謹遵老道和大和尚的教誨,不得有絲毫鬆懈,而後府之中獨自千般修煉,不過也只是木偶般的一陳不變的重複。

而且平還要為著這逆天修真所需的各種物事東奔西走,甚至生死相搏,修真之中,他似乎是真沒有找到什麼樂趣可言,心中實在是乏味的很,而且修真之路,途漫漫,一步錯,那就真的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這點天沉,卻是心有餘悸,恐慌的很。

這些,他是深有體會,幾次死裡逃生,此刻心中,仍是多有餘悸。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只是從小聽那些老者說過一些什麼仙家的大神通,飛天入地,御劍而飛,一想想,我就忍不住動”鐵生此時也是滿臉憧憬地對著天沉說道,片刻之後鐵生卻是繼續對著天沉說道:“而且那些仙家之人傳說能夠長生不死。”

“哦”聽到鐵生的這般回答,天沉也就是了興致,隨意地應了一聲,心不在焉,不顧鐵生在一旁興致的想著飛天入地,便對著鐵生道:“鐵生,我今還有些事,待得過些時候我再來找你。”說著,不待鐵生回過神來,也就轉身離開,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

一旁的鐵生見到天沉不見人影,還以為是自己的什麼話惹怒了他,急的鐵生團團轉,最後硬是丟下了那冰糖葫蘆,轉身向著天沉消失的方向追去,不過這些天沉卻是不知。

天沉走的也不是甚快,只不過一轉角,上大街,一入人海,茫茫之中,鐵生又如何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