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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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輾轉纏綿了許久後，赫連上才緩緩移開，但他還不饜足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小臉、眼睛、耳朵上。

裘見憐只能將一張紅酡的小臉埋入赫連上的懷中。這就是男女之情嗎？真是甜得讓人不捨，也驚心動魄得使人情難自，使人沉。

裘見憐的羞怯引得赫連上輕笑不已，他在她耳旁輕語:“這樣就害羞了嗎？寶貝，大哥還沒做出更熱情的舉動呢。”

“大哥…”裘見憐被赫連上的話逗得幾乎想找地方藏起來，羞死人了。

“哈…憐憐你知道大哥有多想擁你入懷嗎？更想好好地疼愛你。每天見你卻不能？越兄妹之禮，對大哥來說這真是一個酷刑，但是從現在起，無論會發生什麼事，大哥都不再放開你。憐憐，你這輩子都是大哥的人了。”赫運上點了下懷中寶貝的俏鼻，語氣堅定地宣佈。

裘見憐聞言，歡喜得又想掉淚了。這一刻美好得如夢一般不真實，她好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突然她伸手在自己臉頰上用力一擰——好痛啊，這是真的了，自己不是在作夢！

憐憐的舉動嚇了赫連上一跳。

“憐憐，你在做什麼？”好心疼地看她粉頰紅了一塊。

裘見憐嬌羞地解釋:“憐憐…好怕自己只是在作夢，醒了一切便消失了。”裘見憐偎入赫連上的懷中，吐吐舌笑了。

“憐憐有大哥的疼愛，就算當個傻丫頭，也是個最幸運的傻丫頭了。”赫連上眼神變得深邃，溫柔地低下臉在裘見憐額上一吻。

“遇到你，也是大哥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裘見憐靠著赫連上，靜靜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享受兩人心靈的美妙時刻。

擁著憐憐好一會後，赫連上才又出聲問:“憐憐，你明白我為何取名為赫連上嗎？”裘見憐心一緊，眼皮垂下，不敢和赫連上相望，不自然地搖搖頭。

赫連上伸手在書桌旁拿出裘見憐曾看過的那捲陳舊字畫，攤開來給她看，並輕輕念出了上面的詞句，傷地解說著:“這首詞是皇上寫給我母親的，被娘一直當成珍寶收藏著。我識字也是從這首詞開始，懂事後大哥才明白，赫連上的上兩字就是這首詞。娘幾乎每天都會一遍這首詞給我聽，直到娘過世。這詞是皇上留給家母唯一的東西，也是娘最重要的寶貝了。”娘在世時沒有一不想念皇上。母親的相思之苦看在他眼裡，讓他對未曾謀面的生父很不滿，再加上皇上從沒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讓他如同孤兒一樣靠著自己努力而功成名就，所以皇上派人來找他進宮，當然他會斷然拒絕。

裘見憐聽到大哥悲傷的語調忙安他:“大哥，對元妃來說，最重要的寶貝應該是大哥才對，大哥可是父皇和元妃愛的結晶呢。元妃雖然很想念父皇，但所念念不忘的一定也是父皇和她快樂的時光。縱使相思磨人卻也甜，倘若元妃進宮了，宮裡嬪妃眾多、爭寵鬥狠是常有的事，元妃未必能有清靜的子可過。古人說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說不定元妃留在民間比進宮更好呢。”輕快的語氣無非是要衝去濃濃的惆悵。

赫連上樓緊了裘見憐。不錯，他應該如憐憐所勸的別再想不愉快的過去，未來才是最重要的。他嘆口氣，真心釋懷了。

“大哥聽憐憐的話，將住事都忘了，專心於未來。憐憐，在這世上唯有你明白大哥的心事，也只有你最瞭解大哥了；你是大哥最信任的人，這輩子有憐憐相陪，大哥真是夫復何求。”他滿臉欣，全心全意地對待裘見憐。

聽到赫連上這番話，裘見憐心中有著深深的罪惡。大哥是這樣的相信她，而她卻有秘密瞞著大哥，雖然她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大哥，但總是欺騙了他，她不敢想像萬一有天大哥明白了，他會不會大發脾氣。不行，她絕不能給大哥知道。

“丫頭，你不說話淨看著大哥，是不是有事要對大哥說啊？”赫連上看裘見憐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好笑地捏捏她小小的下巴。

裘見憐心虛地忙搖手。

“沒…沒有，憐憐沒事、沒事。”臉上有絲懼意。

赫連上看出來了，真誠地說:“憐憐，大哥為人一向嚴謹，所以有很多人都很怕大哥，大哥對此並不以為意。但是你不同，你是大哥的知心人，大哥不希望你也畏懼大哥，有任何事你就直言向大哥說，不論對錯大哥都不會責怪你的，明白嗎？”

“大哥，只要憐憐能坦白向大哥承認，那無論憐憐做錯了什麼事大哥都不會怪罪的，是不是？”裘見憐握著赫連上的手。

“當然，你不是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只要你能改過，什麼錯都可以原諒了。”赫連上摸摸裘見憐的髮絲笑答。

裘見憐在心中鬆了口氣、暗自高興著，有大哥這番話她心安多了。眼兒轉到桌上的飯菜，她馬上就叫了起來:“哎呀！糟了，憐憐只顧和大哥說話，都忘了要催大哥用膳，現在飯菜都涼了，要熱過才能吃了。”滿臉的懊惱神情。

赫連上被憐憐氣惱的模樣逗笑了。

“冷飯冷菜也有它不同的滋味啊，不必再去熱了，大哥就這樣吃吧。”有憐憐的一片心意在裡面，他不介意飯菜的冷熱。

“可是飯菜冷了就不好吃，我還是拿下去再熱熱較好。”裘見憐起身要端桌上的托盤，卻被赫連上一把又褸回懷中。

“讓你離開我的懷抱和吃冷飯，大哥寧願選擇吃冷飯也不想你離開，大哥好想就這樣抱著你永遠不放手呢。”赫連上笑得氣，逗著裘見憐。

裘見憐臉紅得似蘋果，輕捶了下赫連上的膛，發著嬌嘎:“憐憐不依，大哥在取笑憐憐，憐憐不理大哥了！”赫連上哈哈大笑著。有這丫頭陪伴，他不會寂寞的。

裘見憐就在書房裡伺候著赫連上用膳。兩人無拘束地聊著，當然赫連上也很會利用機會偷香，在甜的笑鬧中不知時間的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