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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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早就查過了,府裡的寶庫鑰匙除了祁晏有一把外,屈總管也有一把,只是兩人都相當小心,他們要拿到手再複製一把的可能太低了。
“你在胡說——不對,你要掉皇上所有的賞賜是嗎?”竇茵馬上想到他
取那些金燦燦的金銀珠寶。
潘恩冷笑,“你可以再問下去,不過一旦毒發,你就得七孔血而亡——”她嚇壞了,急急哭著,“不要,我不要死…我去、我去找屈總管要,可他若是不給我呢?”他把手上的一柄短刃
給她,“他對你不會有防備,你只能用搶的。”
“何必那麼麻煩?”驀地,房門突然打開,祁晏就站在門口。
潘恩臉大變,下意識就想將竇茵拉到自己身邊好威脅他,怎知兩道身影倏地從窗戶外飛掠進來,隨即在軟腳的竇茵面前站定。
包令他難以置信的是,這兩人竟然是鎧靳貝勒跟東方紫,他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祁晏,你真弱,我要逮的人已經丟到前廳去了。”鎧靳貝勒笑道。
“我也是,我的也早在昨天就送來了!”東方紫也搖頭。
祁晏深口氣,看了臉
蒼白的潘恩一眼,“他曾經救了我一命,雖然,是他的苦
計——”
“對,所以你要謝謝杜穆的貪心,是他想捉了拿你來當餌,潘恩才有機會救你。”鎧靳貝勒受不了地瞪他一眼,再看向直嚷著自己被餵了毒的竇茵,“你放心,那藥我們早就換過了,沒毒。”竇茵鬆了口氣,但也虛軟的跌坐地上。
至此,潘恩的臉已是一陣青一陣白,“怎麼會這樣?我們那麼小心…”
“事實上,從十天前你由府裡回營後,就被盯上了。”祁晏痛心的道。
潘恩倒一口涼氣,“怎麼可能…”
“是你自己了口風,那一晚,我只說了杜穆的義子,你卻輕易的說出『杜晦』這個名字,知道這名字的人少之又少,行蹤神秘的他甚至當了東方紫的探子五年也沒被發現…”祁晏沉沉地
了口長氣,“本來我不是很相信,還給了你機會,但那天送回函去給鎧靳貝勒的探子在路上被襲擊,你看了信卻拿走他的財物,故意製造強盜的假象,我的人都看到了…你如此處心積慮,不惜令自己身受重傷也要混進郡王府中,當真這麼恨我?”
“沒錯,可我不後悔,既然你們三人都在這裡,就算不會被炸死,杜王爺跟齊王爺的人馬也多到足以把你們殺死。”潘恩出反清分子的真面目,笑得猙獰,“滿清狗皇帝一旦沒有你們這三人可依靠,我反皇黨反清復明的大業就能成了,哈哈哈…”話語乍歇,東方紫見時間已到好友還不動手,出其不意地代替祁晏打了潘恩一掌,潘恩頓時身受重傷,吐血跪地。
同一時間,郡王府內的燭火、燈籠瞬間一滅,偌大的府邸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中,可沒一會就又燈火通明。
兩派人馬正式開打,早有準備的郡王府居於上風,而那些因燈火忽暗忽明而錯愕的反皇黨們還來不及反應,大多已先捱了一掌,再被刻意地迫到淨空的後院。
“咻咻咻——”漫天飛箭齊飛,剎那間哀嚎聲、慘叫聲不絕於耳,數十名弓箭手環伺在屋簷上方,地上則是成堆中箭染血的叛亂分子…
側廳裡,排排跪著好幾個人,這些人個個面面相覦,怎麼也沒料到一時間情勢丕變,全盤皆輸。
尤其是剛剛的座上賓齊單,原本要乘馬車離開,順道看看郡王府裡的“煙火”結果卻被五花大綁的丟進來,成了階下囚。
潘恩則沉重的著氣,嘴角跟
前的鮮血依然令入心驚。
但更令他們震驚的是——杜穆竟然也在?!他看來實在很慘,臉蒼老,還被揍得鼻青臉腫,嘴角也有血漬,可見被逮時同樣不安分。
可即使如此,他那雙憤怒陰沉的黑眸依然不變。
看見眼前的情景,潘恩簡直不敢相信,一知大勢已去,他立即憤恨地拿起掉在腳邊的刀子,突然引頸就戮,鮮血噴湧,隨即斷氣身亡。
竇茵緊皺著眉別開臉,不敢看這一幕。
祁晏心情沉重的了口長氣,眼神一黯,畢竟潘恩跟他在戰場並肩作戰多年,如今如此慘死,他仍
不忍。
吐完長氣後,他冷冷瞪向杜穆跟齊單,“一個杜王爺、一個齊王爺,尤其是杜王爺深受皇上器重卻貪婪權勢、廣植黨羽,實在是害人害己。”
“我呸!我整個佈局因為你們——尤其是你祁晏給毀了,害我被抄了老家、狼狽逃亡不說,子更過得苦不堪言,之後碰到你的王妃,竟又害我只能天天跟動物的
皮為伍,這筆帳可大了!”杜穆氣得咬牙切齒的說。
說人人到!靖閔正好在屈海跟不知情的第三者川陝總督陪同下走進來。
看到眼前的畫面,尤其是潘恩的死狀,川陝總督馬上唉叫,“我怕血啊!”喊完他連忙跑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