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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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奴才,懂得什麼,來頭再大,能大過我叔叔?過一會看我眼行事。”猥瑣黃公子乾笑兩聲,收攏摺扇,上前兩步,拱了拱手說:“小娘子果然家財萬貫,揮金如土,小可佩服。想請小姐移玉步到左近酒樓用個便飯,還請賞臉。”二小姐鼻子裡哼了一聲;“沒錢還學人家擺譜,本小姐不和窮酸打
道。”也不去管看著銀票發呆的北地客商,牽了兩條哈士奇就要走。
“哎~~~,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從海州府到徐州府,還沒有人敢駁我們黃公子的面子!小的們!”旺財看見公子示意,上前伸開兩手攔住二小姐,身後排開幾條大漢,手裡拎著鋼刀,青天白的打著燈籠,兩對燈籠一對寫著海州巡鹽副史,另一對寫著徐州府正堂,閒漢們一看要動手搶人,呼拉閃出一個大空地。
“啊,徐州府正堂,你們是…”秋香很適合演戲,裝作不知所措的樣子,看樣子作這樣扮豬吃老虎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二小姐也裝出怯生生的樣子,白生生的小手,捂住嘴巴。四個家丁的表演就很業餘了,生硬的坐吃驚狀。只有劉子光一臉怒。
黃公子哈哈一笑,說:“把刀收起來,莫嚇壞了小娘子。”又對二小姐說:“今天是小娘子我也要,狗我也要,人狗兩得,哈哈,乖乖跟本公子快活去吧。”說完一揚手,如狼似虎的家丁就朝二小姐和秋香撲了過來,沒等二小姐招手,早就氣得不行的劉子光了上去。
幾記重拳下去,家丁們變成了熊貓眼。
“反了,反了,當街行兇了,快上!”黃公子大怒。
剩下的家丁一哄而上,這些仗勢欺人的傢伙哪裡是劉子光的對手,被他打的滾
,哭爹喊娘。黃公子眼瞅著自家不佔優勢,拉著旺財悄悄的後撤了。
當街鬥毆覺就是不一樣,可以把周圍的東西順便砸個稀爛,沒有半拄香的時間,幾個家丁就躺到了地上,哼哼唧唧,血
一地,大街上的人都躲得遠遠圍觀,二小姐看打完了,意猶未盡的拍拍手,抖掉斗篷上的瓜子殼,把吃剩的瓜子藏進荷包,招呼打手和演員們。
“走,吃飯去。”馬市街南面有一座小山,因為前朝戶部尚書的祖屋在山,所以取名為戶部山,山下有家酒店,叫做同仁居,是徐州府數得上的大酒樓,二小姐今天街頭鬥毆獲勝,芳心大悅,準備在同仁居大宴手下。
跑堂的看見有貴客光臨,急忙了上去“幾位客官樓上雅座請”
“什麼雅座!我們小姐要天字號包房!”秋香鼻孔朝天,扔出一錠一兩重的銀子,跑堂的接住“好嘞,天字號包房,八位客官,請嘞,哎,不對,您這兩條貴犬是不是先拴我們後院啊?客官。”
“給我的兩條狗狗開地字號包房。”二小姐說,秋香聞言又扔出一錠銀子,跑堂的接住銀子,沒敢往懷裡揣,危難的說“這個....地字號是小店招待貴賓的包房,如果今招待了您這二位愛犬,恐怕以後我們這個包房的生意沒法做了。”
“廢什麼話,把你們掌櫃的叫來。”秋香說。
一行人走進天字號包房坐定,掌櫃的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沒等他說話,二小姐一錠金子擺在了桌上“兩間包房,兩桌上好的酒席,別的廢話我不想聽。”看著足有一兩重的金錠,掌櫃的兩眼放光“好嘞,客官您要點些什麼菜,嗯,小二,帶著兩位比較特殊的客官去地字號包房。”乾果,餞,普洱茶擺上了桌,二小姐拿著菜單一目十行,指指戳戳,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點了三十多道菜,兩罈子好酒,跑堂的顛顛的下去了。
樓下嘈雜,一陣蹬蹬上樓的聲音,門簾一挑,黃公子走了進來,身後兩人身著扶桑武士服,間別著長長短短三把刀,三人走進天字號包房,大剌剌的坐下,兩個武士個子太矮,坐下後長刀觸地有些彆扭,便威風的把打刀砰的一聲拍到了桌上,煞是威風。
黃公子獰笑了一下,準備說話。秋香先說了一句“小姐,原來這個姓黃的和咱家還是同行哩,是賣刀的,你看那倆矮子,裡全是刀,嘻嘻。”一陣鬨笑。
黃公子一拍桌子說:“小娘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和本公子搶買貢犬也就罷了,可是你指使手下惡奴打傷我府上家人,這個事情可就大了。海州黃家聽說過吧,今天…。。”二小姐等著上菜,甚是急躁,沒等黃公子說完,一個裝乾果的碟子頭就砸過去了“廢什麼話,帶人來找回場子不是麼,開打就是了。”扶桑
人聞言大怒,還沒來得及動手,桌上的打刀已經被劉子光搶先一步握住了刀把,扶桑武士伸手只抓住了刀鞘,劉子光順勢一拉,雪亮的長刀出鞘,扶桑武士急忙去拔
間脅差,畢竟慢了一步,刀光閃過,扶桑武士的一條胳膊被剁了下來。
“巴嘎”另一個扶桑人看到同伴被砍,揮刀來砍劉子光,兩人隔著桌子就砍殺起來。
同時,二小姐已經把凳子抄起來衝著黃公子摟頭砸過去,頓時黃公子血滿面,倒地不起,二小姐狠狠的拿腳在黃公子臉上亂踩,回頭看見斷手的扶桑
人正在撿胳膊,二小姐
惡的一笑,給秋香使了個眼
,秋香會意,跑過去一腳把斷臂踢出了房門。兩人再想去修理黃公子,卻發現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蹬蹬蹬一串急速下樓的聲音,原來是黃公子趁機溜走了,片刻不到,一隊拿著的青衣小帽打扮的家丁衝上樓來,兩幫人在包房裡大打出手,二小姐和秋香躲在一邊,不時往人群裡扔一個凳子,盤子,花瓶什麼的。
酒店掌櫃的幾個跑堂哭喪著臉,在門口哀求:“各位客官,還請給小店幾分薄面,別打了,別打了。”一個花梨木凳子飛出,掌櫃的急忙躲開,眼見不是事,抓過一個夥計低聲吩咐了幾句,夥計依言出店尋救兵去了。
片刻不到,一個彪形大漢帶著一幫手下提刀拿衝進門來,醬紫
的禿頭,寒冬臘月的敞著懷,
著
間碩大的銅質板帶頭,手裡一把鏈子錘,進門就看見十來個人打得正熱鬧,房間裡砸得差不多了,現在已經打到大堂裡了,掌櫃的湊了過去說:“震爺,小店可是您老人家罩的,您看這…。”
“都他媽住手,鎮南關鎮爺來了!”鎮爺的跟班大吼。戰團中飛出一個花瓶作為回答。鎮爺問掌櫃的:“什麼路數?”
“不清楚,兩幫人都面生的很。”掌櫃的擦胖臉上的汗。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敢在我震南關的地頭上撒野,小的們,給我打。
震爺揮舞鏈子錘帶著手下地痞們加入戰團。
劉子光打得很開心,這種街頭鬥毆沒有角鬥場中那樣的你死我活,談不上烈,只能算是熱鬧,和成龍電影差不多,那個扶桑武士閃轉騰挪的到處跳,就像一隻大馬猴,倒是有些扎手,其他的地痞和家丁,就是一般的嘍羅級別的了。你來我往的把兵器砍得都是缺口,其實沒砍死幾個人。
同仁居掌櫃的哭無淚,眼瞅著店堂被砸得七零八落,客人們也跑光了,想追出去抓那還沒付賬的客人,卻看見
面五六十個衙役神
匆匆走了過來。掌櫃的急忙抓住帶頭的差官:“官爺,快來看看吧,裡面打得亂套了。”帶頭差官一把推開掌櫃了,衝身後眾衙役大喊:“就是這裡,大夥動手,莫要跑了殺傷官差的要犯!”眾衙役發一聲喊,揮著單刀鐵尺就衝進同仁居,黃公子看見援兵到了,心中大定,捂著血
不止的腦袋,遠遠指著二小姐:“給我抓住那個小蹄子,本公子賞銀百兩。”隨著衙役們的到來,地痞們有點膽怯,打算趁亂溜走了,衙役們鬧不清誰是自己人,於是除了黃公子的跟班以外全打,劉子光被扶桑武士糾纏著,想溜也沒有機會。
二小姐帶來的那幾個家丁,已經有兩個被砍倒了,另外一個不知去向,衙役們人多,漸漸佔了上風,二小姐和秋香各自撿了一把刀,四個人退到了門外,邊打邊退,徐州府老百姓喜歡看熱鬧,戶部山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看客,小孩子們爬到樹上,年輕人爬上屋頂,還有那小販趁機兜售小板凳,瓜子花生。
人群忽然閃開一條通道,百十個漢子跑得氣吁吁跑了過來,居然有一半人身上罩著各式甲冑,鱗甲,鎖子甲,山紋甲,手裡是
鋼刀劍,看起來比衙役地痞們專業了不少,人群中有二小姐的一個家丁,原來是煉鋒號聽說小姐在打群架,糾集了眾夥計特地過來助拳的。
二小姐一夥被眾夥計圍在中間,兩幫人開始在同仁居門前停馬車的廣場上對峙,一片密密麻麻的刀劍互相指著,謾罵聲一片,想必是衙役們平時和煉鋒號也沒少打過架,彼此早有樑子,藉著這個為主子出頭的機會,索新仇舊恨一併了結,隨著雙方互相問候對方女
親屬的詞彙的豐富,
錯在一起的兵器開始砍到一處。同仁居前成了戰場。
正打得熱火朝天,傳來一陣整清的腳步聲,有大隊戴紅櫻氈帽的軍隊開了過來,分成兩隊包圍了鬥毆的人群,長矛出,清清喊出一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