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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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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瀟真被我這麼一說,怪怪地陰下了臉。雖然漂亮這個詞形容男人是不太好但也不至於不高興成他這樣的啊。

我收回笑意,只是拉著他快步走在路上:“一會兒你叫上三珠到景湖邊的涼亭裡等我,我得去薩木昆那裡一趟。”本以為他又會像個老大娘嘮叨一番的,誰知瀟真這次卻回答得很乾脆。只是叮囑我凡事得小心一些。

出了融園,一路上遇見的下人還是裝模作樣地對我表示出恭敬,我也懶得去在乎這些,小跑著到了寸苑附近一座偏殿。

時辰尚早,厚重的霧氣仍未散盡。我理了理容裝,也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出現太過唐突。正在門外合計著如何跟薩木昆涉的時候,那扇厚重的紅漆大門“吱呀”一聲開出條不大不小的縫。而那個從門裡走出來的女人卻讓我心驚跳。

含喜?

躲身在大樹後的我掌心滲出細汗。

一大清早從薩木昆的房子裡走出來的人竟然是她。怎麼會這樣巧?在我懷疑她的時候,在我知道可以在薩木昆這裡找到線索的時候,她竟出現在塑絨王下蹋的地方?而且回想昨遇上薩木昆又剛巧是從含喜宮裡出來之後。一想到這些巧合,我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平靜下來之後,繼而慶幸自己還沒有去見薩木昆。

我笑了笑,發現自己真的好笨好單純。

抖落一身水,我光著的腳丫輕輕踩上了地上溼軟的苔衣。僅管我也一直這麼做著,僅管我心裡明白,可是我仍然不希望在生活著的這個世界裡找不到一點可愛的東西。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沒有信賴,沒有忠誠。突然間,發覺祁昊與我之間那種白開水一般的情誼反倒如此的真切,而值得珍惜。

我仰了仰頭,將眼中的霧氣漠入眼底。

罷跨出一步,突然從樹上竄下一個人影嚇得我向後一倒,腦袋重重地磕到大樹杆上。

他媽媽的!我暗罵一聲,直起,卻看不清面前的人,只覺得有一大堆閃閃發亮的東西在圍著我轉。我笑了,這些閃光的東西好可愛。但是一伸手,它們又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隻白晰的手在我手裡。

“怎麼是你?”我看清面前的人時,一滴汗珠從眼角滑落。

“小奴兒,都走到這裡了難道不是來見本王的嗎?”他妖嬈一笑把我打橫抱起,大步星地朝他的房門走去。

“薩木昆,你放我下來!”我又羞又怒,還帶了點懼怕,畢竟我還是這宮裡的皇后,而在我身後還有好多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偷偷地關注著。

如果只是事關於我倒是無所謂了,可是我擔心這些會對祁昊有所影響。

情急之下,我張嘴一口狠狠地咬在了薩木昆的手臂上。

他好像一個不會痛的怪物,抱著我的力量絲毫沒減,反而更加用勁了。

當然本小姐也不是吃素的,用了在學校食堂裡啃牛排的功夫,拼了命地想讓兩顎並在一起。終於在我嚐到一絲鹹腥味的時候,塑絨王一把扯起我的頭髮,將我生生地與他的手臂分開。

我痛得下眼淚,而他也氣惱到了極點。雙手將我緊緊的抵到牆壁上,噴火的眼睛死盯著我嘴角的那線微紅的血。

我有點害怕,但更多的是慚愧,說實話剛才那樣子讓我都覺得自己是動物而非一國之後。

“我…”本想跟他道個歉什麼的,可是剛一開口,便被薩木昆那泛著野獸之笑的嘴給封堵住。那一剎,我才明白他本用不著我與他道歉,像這種生長在大漠的男人是不需要禮節與道義的,他的骨頭裡都著動物一樣的血。

那個吻,火熱,直接,有力,沒有一點讓我反抗的餘地。

我的大腦在一段時間的思索過後竟也轉變為一片空白,呆呆地任由他的在自己嘴上輾轉。一種渴望與懼縮同時由心底泛騰而出:我在心底任何一處都找不到一點羞惱的覺,我這是怎麼了…

“小奴兒,”直到我幾乎無法呼的時候,他錮著我的雙手才慢慢鬆開。伸出原本白晰,眼下卻泛著微紅的手指輕輕撫過我滴著鮮血的嘴角,低聲道:“再這麼咬本王,我就把你嘴裡的牙齒一顆一顆挨個拔出來。那時會出的血就不只這幾滴了…”他說完,抬起高傲且嫵媚的眼,盯著我滿足地笑。

“好啊,不過本宮不信大王能做得到。”我推開他,用自己都不悉的一種笑容面對這個帶著妖獸之氣的男人,我覺得有一種本因他而從我身體裡舒醒過來。

“哈哈,風靈,你像我們大漠的人。”他快一笑,攬著我坐在了院裡的楊槐樹下。

“跟本王走吧,適合你的人是我薩木昆,別再想著祁家那小子了。”

“嗯。”我翹了翹嘴角笑嘆道:“可是那小子也養我快一年了,現在他又有難,我要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會很不仁義?”風,旋開我眼中的笑。

薩木昆出神地看了我許久,然後才緩緩問道:“你都安排好了嗎?”

“還有些事沒辦法解決,所以想來借大王之力,只是…本宮在考慮,要如何才能相信你?”

“哼,你把本王都當你們中原這些滑,卑鄙的男人了嗎?本王承諾的事一定會做到,信不信由你。再說了,本王還不需要去欺騙一個女人。”看樣子,這一下他是真的惱怒了。

很好,我笑了笑。

“那大王能告訴本宮剛才含昭儀來你這裡是做何了?”

“他來向本王要這個?”薩木昆快地從懷裡摸出一隻小匣子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只是一盒白的粉末,而且有種強烈的怪味。

“這是什麼?她拿這個有什麼用?”我趕緊關上盒子。

薩木昆看了看我這反應笑道:“這是那迦骨,你們中原很少見到的…”

“在中原,這個叫龍骨,藥用,其骨細文廣者是雌,骨文狹者是雄,骨五者上,白者中,黑者次,黃者稍得,經落不淨之處不用。”我打斷了薩木昆的話,接著說道:“此藥主要為安神之用,亦治女子崩中漏下…”說到此,我不晃過一個念頭,隨際抬眼望向薩木昆,得到的當然是他會心一笑。

“難道含喜…”我愣了愣,沒說出口。

其實中醫所說的崩中漏下與我們現代醫學所講的功能子宮出血是一樣的。雖然是比較常見的婦科病,但是就眼下這個時代的醫學與倫理學來說,這病仍是個不可啟齒且會對女有所傷害的病症。因為,如果不及時治療這將影響到女子的生育。

然而,這是東華的後宮。後宮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是想被別人知道自己弱點的,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個弱點也會在其他人手中變成自己的致命傷。

所以,她會偷偷來找薩木昆要這藥也是人之常情。這麼說,以前那些事都是我想多了?因為,我猜測這那迦骨粉也是碧落國鑄劍師所常用的一件物品。如果推測沒錯,這骨粉應該是他們保養刀劍時用到的打粉。不常用的刀,撲上一層打粉既可保證刀面不受氣,光亮如新。

我懷疑含喜便是由此而起的。她給我的那條白帕上有較重的骨粉氣味,而能讓我聯想到一個刀客會用絹帕而且帕子上留有骨粉氣息的,就只有像本劍術師那樣子的人了。

可是一個不會接觸到那迦骨的女人怎麼會嗅不出這帕子上的氣味?於是,那一秒我便對含喜產生了疑惑,我斷定她應該是常年接觸那迦骨粉的人,而且說不定還是碧落的劍術高手。

但是,現在從薩木昆這裡突然領悟到的問題又把自己之前的推斷引入了另一個複雜的情景:如果她是為了治病那也有可能會對我隱瞞這種東西。一邊否定,一邊肯定…哎,難道我就如瀟真預斷的那樣,一個人本辦不成什麼事?

我沮喪著站起來,看著眼前大霧退後,漸漸清晰起來的世界,不由嘆:我的世界要何時才能這般清楚!

“不過呢…”薩木昆隨著我站了起來,他挑起眉頭笑了笑,對我說道:“本王敢肯定那女人要這東西不是為了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