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冊第九章異界之旅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轟”的一聲，玻璃球狀的物體猛然炸開，碎片橫飛，一股強大的能量呼嘯而出，金的光芒重新亮了起來。

風照原和法妝卿只覺得四周變得一片火燙，彷彿陷身在火海中，任憑燒烤。這時，體中心驟然出現了一個幽深的，生出怪異的力，將他們一口入。

兩人彷彿墜入了漆黑的深淵中，以一種怪異的速度，忽快忽慢，向深處墜落。最玄妙的是，即使是落下去的軌跡，也在不停地變化，並非完全直線，而是不遵循任何物理規則的曲線或者圓弧。

與此同時，頭頂上空的已經封閉，在費長房的視線中，那團高速盤旋的體正在緩緩消失，直到最後一滴，消失在空間中。

玻璃球狀物體的屍體粉身碎骨，碎片緩緩地飄落下來。

費長房沉聲道:“通道終於打開了！”

“希望它並沒有白白犧牲。”仙人尖聲道。

“只是希望罷了。”費長房微微嘆了口氣。

周遭的空間猛地劇烈顫抖起來。

“有異物闖入這裡！”仙人的觸鬚聳動，向外探去。

“嘶”的一聲，空間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重重拉開，強光直而入。

“是那些神的氣息！”費長房臉變了變，只是短短的一瞬間，整個營造的空間從四面八方被掀開，幾張冷漠的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空間被破開後，他們正站在陶蒂華康城的祭壇上。

捻動仙訣，費長房急急施展隱身術，遁逃而去。雖然知道強行打通虛空通道，必然會引起那些神的注意，但對方的出現比他們預料中的更快。

仙人的動作稍微慢了一些，一個神在空中畫出奇特的符號，仙人悶哼一聲，雖然借用隱身術逃離，但觸鬚卻被從中截斷，掉落在地，不停地抖動著。

“他們打開了能量通道，好像把什麼生物送入了虛空。”一個神冷冷地道。

“立刻通知那裡的同伴。”另一個神森然道:“也許它們會覺得很高興，又多了幾個新鮮的玩具呢。”

“哈哈哈哈！”那些神齊聲狂笑，雙手划動，身影消失在陶蒂華康城中。

在神破開費長房他們隱身的空間時，整個能量通道，陡然顫動了一下。

“砰”的一聲，法妝卿和風照原臉對臉，撞在了一起，又迅速分開。

他們互相看見了對方，在朦朧的光線中，兩個人忽高忽低，猶如騰雲駕霧一般，視線相遇、錯開、相遇，雙方心中同時湧起一絲奇異的受。在目前的地球上，他們是唯一可以前去虛空的人類。

“沒想到，長久以來的夢想，竟然通過這個方式來實現。”法妝卿默默地道，但風照原卻聽不見她說的話。在能量通道中，聲音被完全噬，他只能據法妝卿的口型，猜測對方所說的內容。

“這其實是一個倒黴的差使。”風照原用力搖搖頭，叫道。奇特的是，他的聲音法妝卿反而能夠聽見，擁有了暗能量的風照原，開始陸續顯示出他與常人的不同。

法妝卿沉默了一會，忽然道:“剛才，謝謝你。”風照原微微一愣，恍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淡淡一笑:“我只是覺得那些仙人的做法過於偏，知道他們秘密的人就要被殺，實在太不合理了。”這時，四周光線變幻，折出各種眩目的光芒，在他們下墜的途中，忽然冒出一個新的，將他們入，時間以迥然不同的速度動著，途中不斷生出新的，有的平和寧靜，悄寂無聲，有的狂暴異常，似乎充斥著呼嘯的龍捲風。他們穿過一個又一個奇特的，在通往虛空的能量通道中，目眩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轟然一聲巨響，他們下墜的方向突然改變成直線向上，猛地高高衝起，猶如火箭破空，直穿雲霄。四周驟然一片光亮，耳畔風聲呼嘯。

“砰”的一聲，他們重重地落在地上。

寒冷、乾燥的風從身邊吹過，捲起一陣飛揚的塵土。

頭頂上，九個紅的太陽正出豔麗的光芒。

“我們，到了虛空？”半晌，風照原緩緩地站起來，心澎湃，向遠處望去。

高高低低的岩石分佈在四周，在視野的盡處蔓延，形狀千奇百怪，顏紅得像火，最奇怪的是，岩石的表面都在動，有點像跳躍的火焰，所以雖說是岩石，不過是外形相似罷了。

“應該是虛空吧。”法妝卿低聲道，她全身幾乎筋疲力盡，穿過能量通道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和力。

風照原忽然打了個寒戰，天空中雖然懸掛著九個太陽，但它們出來的光卻無比陰寒，以他估計，周圍的溫度至少在零下幾十度，如果不是兩人身具異能，光憑他們身上單薄的衣著，也會將他們活活凍死。

“周圍好像什麼生物也沒有。”休息了一會，法妝卿長身而起，曼聲道。

她的臉忽然變了變。

風照原察覺到她的異樣，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

“我的動作好像特別慢。”法妝卿顫聲道，她試著向前走了一步，彷彿是電影裡的慢鏡頭，腳步一點點提起，又慢慢悠悠地落下。她舉起手臂，手上彷彿託著幾千斤的重物，速度慢得駭人。

如果照這個樣子，一旦她遇敵，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奇怪了，我很正常啊。”風照原舉舉胳膊升升腿，左手手印變幻，再順利結出了一個雪鶴結晶。

“大概是因為你擁有了暗能量，所以行動如常。”法妝卿沉道，盤膝坐下，緩緩從黑袍中取出黑鳳凰晶石。

她吃力地舉起手，左手中指點在雪白的額頭上，過了很久，額頭忽然向內凹陷進去一塊，她右手用力一按，竟然將黑鳳凰晶石硬生生地嵌入額頭，而沒有一絲鮮血出。

法妝卿的黑袍漣漪般地抖動起來，黑鳳凰晶石不斷縮小，凝聚成夜明珠般的大小，嵌在雪玉般的額頭上，顯得黑白分明，別具一股攝人的豔麗魅力。

黑鳳凰晶石光芒轉，法妝卿輕鬆站了起來，行動自如，儼然恢復了正常的速度。

風照原訝然道:“難怪你拒絕了費長房的提議，原來你自己可以將黑鳳凰晶石內的暗能量融入體內。”法妝卿苦笑一聲:“這不是融入，一旦取出黑鳳凰晶石，我體內的暗能量又會消失。現在不過是憑藉外物的力量暫時擁有了暗能量罷了，本不能和你相比。”風照原微微一笑:“在中國古代，常常有人為了修仙服食丹藥，現在看來，丹藥應該是一種蘊含暗能量的物質。”法妝卿看了看四周，道:“我們現在該朝什麼方向走？”風照原聳聳肩:“我也不知道，這裡真的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嗎？為什麼看起來這麼荒涼？”

“也許戰爭過後，這裡就變成了廢墟。”法妝卿猜測道，兩人盲目地向前走去，一路上，風照原將有關神的事，陸續告訴了法妝卿。

過了一會，天空中的一個太陽緩緩落了下去，直到他們快要走出岩石群的時候，天空中的九個太陽，完全消失了。

四周變得黑漆漆的一片。

周圍的溫度卻在迅速上升，風變得暖洋洋的，宛如夏天。空氣中不斷有水珠凝結而落，就像下了一場綿密的小雨。

“你看那些岩石！”風照原驚奇地叫道，在黑暗中，這些紅的岩石閃爍著光亮，一個個伸出矮短的手臂，緩慢地動彈起來。

“它們難道是一種生物？”法妝卿美目中出詫異之，一顆顆胖乎乎的腦袋從岩石裡鑽出，腦袋通紅，圓溜溜的，有眼睛、眉和一張裂開的闊嘴巴。

四周充斥著亂糟糟的沉悶聲音，這些岩石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正在興高采烈地談，但它們並沒有‮腿雙‬，所以只是呆在原地。對於法妝卿和風照原，完全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虛空中的生物，果然和我們地球上的完全不同。”法妝卿低聲道，她迅速接近一塊岩石，玉掌探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那塊岩石的腦袋。

一聲怪叫從岩石的嘴裡喊出，它的腦袋、手臂迅速縮了進去，又變成一塊光禿禿的岩石，過了幾分鐘，它的腦袋才重新鑽出來，瞥見法妝卿，又嚇得縮回去。

“這些怪物硬邦邦的，估計不能食用。”法妝卿搖搖頭。

“它們的視力可能很差。”風照原道:“只有在非常接近它們的時候，才會發覺我們的存在。”遠處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五顏六的光點。光影晃動，窸窸簌簌的聲音清晰傳來，地上倒映出揮舞的陰影，似乎無數奇特的生物正在悄然而動。

兩人心中忽然一緊，對視一眼，俯下身形，小心翼翼地向前接近。

“也許是那些神。”法妝卿壓低了聲音道，按照費長房他們的計劃，是想讓風照原和法妝卿偽裝成神的同類。但對方是否能夠相信，他們心中本就沒有任何把握。

“不太像。”風照原搖搖頭:“那些神的外表看起來和人類十分相似。”兩人漸漸地接近光點，荒蕪的地表上，光點越來越多，猶如星火燎原，無數奇異的生物不斷鑽出地表，它們形狀各異，五彩繽紛，光點正是從它們身上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