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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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灑下一片清冷的銀光,成都河上‘波’光鱗鱗,映著‘玉’雅那纖纖一道身影。。:。此時的‘玉’雅就像一個儒將,微微揚起秀氣的下巴,仰望著天空一輪皎潔的明月,那剪影說不出的動人。
小‘玉’纖指一拂,悠揚的古箏響起,彷彿一抹清泉水從她指下錚錚瀉而出,‘玉’雅將袖一揚,已翩然起舞,同時一縷悅耳悠揚的歌聲從她口中傳出,與那悠雅的樂曲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雨輕輕彈硃紅‘’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先是驚呆於‘玉’雅的歌聲,其歌喉如‘
’簫般悠揚,帶著一絲特有的磁‘
’,悠悠揚揚,如道行雲,在各自畫舫上觀看錶演文人士子們有一段距離,聽上去卻仿如在眼前。
其音質也是澄淨空明,清幽空靈,十分動聽。緊接著他們就驚呆於‘玉’雅唱出來的新詞:“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雨輕輕彈硃紅‘’的窗,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這是怎樣不凡的意境,這是怎樣優美的詞藻,這是怎樣絕妙的畫面。
這詞既不是任何一首詞牌,卻有著不一樣的覺,當然詞也是極美。
尤其是配著‘玉’雅那彷彿一個白袍將軍,與以往所見不同,似乎是為此詞專‘門’所創的,優美中帶著些剛勁的舞姿。天上那一輪皎如‘玉’盤的明月映照下,她就彷彿在那月中起舞。這舞確實是‘玉’雅自己所創的,‘玉’雅得了李響給的這首絕妙好詞後,便在小樓閉‘門’不出,努力鑽研,發揮靈,與小‘玉’創出這支與傳統舞技風格大為不同的舞蹈來。‘玉’雅其實也是舞技大家,只是平時喜歡雅靜,加之才甚高,所以更喜歡文靜些的填詞唱曲,其舞技水平一直不曾在眾人面前真正彰顯。
太完美了!後世李響聽過周董唱過此詞,也聽‘女’聲翻唱過,當時覺得他們一個是中國風男聲,一個歌聲空靈,都唱的很美、很好聽了。現在聽到‘玉’雅這彷彿兼具了兩種唱法,歌聲彷彿穿透身體,直接打動了內心深處。再加上,‘玉’雅為此詞單獨所創的月下白衣獨舞,李響看得如痴如醉。
不但李響‘’醉,今晚各畫舫上的所有觀眾看到如此美妙、如此夢幻的表演,也都彷彿魔怔了,都被
動的如痴如醉。
王子‘玉’跟他眾才子好友,本來想等‘玉’雅表演開始,一唱起曲來,就貶斥一番什麼詞憾蜒夠新穎啦,曲兒不在調上啦,舞姿不夠優美啦,等等等等,反正要極盡打擊之能事。可是‘玉’雅如今唱的曲兒他們本不曾聽過,‘玉’雅跳的新奇舞法,也與他以往所見的舞蹈大相徑庭,風格迥異,叫人無從比較。
至於她唱的詞…,他再狂妄也不敢說這詞不好。這時的文人對好詞都有近似偏執狂般的狂熱,一個文士雅士只要‘’得出一好詞,就能被達官貴人拱若上賓,這是多大的魔力?王子‘玉’看看身邊幾個本來要和他一起指摘‘玉’雅缺點的才子好友,此刻正如痴如醉地看著,那月下翩翩起舞的美人用百靈般清麗絕妙的嗓音‘
’誦出的這千古絕唱,王子‘玉’自覺閉緊了自己嘴巴。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天微微亮你輕聲地嘆,一夜惆悵,如此委婉。”遊船畫舫各處的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大氣都不敢
一聲,生怕有一點雜音打擾他們聽清‘玉’雅‘
’唱出的每一個字。整個府南河上,似乎只有‘玉’雅在那伴一天星光月‘
’,和一身湖光清風起舞‘
’唱。清麗妙音如天籟一般‘蕩’漾開來…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李響思緒不覺飄到千年以後自己的那個年代。自己父母是否已走出失去自己的悲傷?百種滋味,剎那千年,一時如同夢幻。李響也說不清是一種什麼心緒,只是心中無限酸楚,不知不覺間,便已潸然淚下。
呂文德聽著這詞曲,則另有一種滋味在心頭,將軍在戰場殺敵,與自己的愛人分離那種受。
“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咀嚼著‘玉’雅反覆‘’詠的這句話,不知不覺間,他也已有些淚光瑩然。
朱之問聽著此詞,則在想著自己年輕時的風倜儻,少年得志,而今時光荏苒,韶華已逝,如今已是白髮蒼蒼。
同樣一詞,喚起了不同的人不同的受,絕妙佳詞,其魔力一至如斯。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當‘玉’雅唱起最後一遍時,李響不知不覺地唱和起來,酸楚的淚水緩緩到‘
’邊,帶著淡淡的鹹。府南河上更多的人開始隨聲應和起來,漸漸匯合成一個共同的聲音,記不得詞曲的人,則輕輕地用雙手,和起了拍子。
眾人和唱之時,唯有王子‘玉’在怔怔出神。王子‘玉’本來自恃自己的詞可算得是今晚最佳之作,可如今把他的詞與‘玉’雅所‘’的這詞一比較,真的成了磚石瓦礫,不堪一提了。
古箏悠揚,滿天月華之下,‘玉’雅猶在翩翩起舞,輕聲‘’唱,如同身在月宮的仙子。王子‘玉’心中不
想起一句他經常笑話那些與他比試詩詞的平庸文人所做的平庸之詞的話:“米粒之光,也能與皓月爭輝。”眾人和著‘玉’雅,又一遍把這首詞唱完,一是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