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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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她會親自幫他擦腳，藍斯瞪著她輕柔的動作，到嘴的咒罵哽在喉裡，硬是擠不出口。

她擦完了右腳，把巾在盆子裡洗乾淨後，換左腳再擦，她的動作很仔細，連腳趾縫都擦洗得乾乾淨淨。溫熱的巾，暖了他冰冷的腳底板，她輕柔的觸摸，更是讓他中憤懣的抑鬱稍稍消散。

替他擦完了腳，她以按摩油擦滿雙手，握住了他的腳，從他的腳底板開始輕柔的按摩起來，然後再慢慢往上移動。

雖然知道不應該，但火熱的慾望，仍因為她的按摩而逐漸攀升，當她越來越靠近他的大腿部時，他已經完全硬了起來。

她看到了。

他知道她看到了，因為有那麼一秒，她停下了動作，然後才又開始繼續按摩。

雖然她沒抬頭看他，藍斯卻清楚看見她的耳子紅了起來。

“我是個男人。”他盯著她。

“我知道。”

“這是生理反應。”

“很高興知道你至少還有一項功能是正常的。”她還是沒有抬頭，只是目不斜視的看著他的大腿，雙手規律的替他按摩肌，一副神自若的模樣。

他卻知道她一點也不如外表看來的那般冷靜。

藍斯揚起嘴角，清醒後的第一次，心情愉快了起來。

啊，或許復健會比他想象中的好玩。

“我很高興你為此到高興。”他的語音帶笑，她微訝地抬起了頭，眼前的男人是笑了沒錯，但那笑卻萬分曖昧惡。

她挑眉，然後屈起他的膝蓋。

她的動作並不是很用力，事實上還很輕柔，但他卻痛得臉孔扭曲，大聲吼道:“該死，放開我！”

“別亂動！”她看著他，警告道:“反抗我只會讓你更痛。”他本不敢動，只能冒著冷汗，抓緊了單，瞪著她說:“放手！”

“你的肌和關節太久沒用了。”她沒有放手，只是繼續將他的腿慢慢屈起，然後再慢慢拉直，一邊說:“我們必須試著伸展它，否則你的關節會越來越僵硬，肌也會繼續萎縮下去。”他痛得咬緊了牙關，本無法開口咒罵，只能在她放鬆時大口地著氣。

“我知道你很痛，忍耐一下。”看著閉著雙眼，痛得滿頭大汗的他，莫蓮狠下心再次屈起他的右腳。

她幾乎可以聽到他牙齒咬合的摩擦聲。

“我和你的主治醫師聯絡過，他說他最後一次替你檢查時，你骨頭癒合的還算不錯，只是因為昏時無法做太多復健，所以才會造成關節僵硬和肌萎縮，雖然要花較多的時間，但只要適當復健，疼痛就會逐漸改善。”

“住手…”他臉蒼白如雪，她可以覺得到他因疼痛而起的顫抖。

“我不能。”她再次拉直他的腳。

他憤怒的睜開了眼，卻看到她直視著他，眼裡有著前所未有的決心。

“你必須忍耐下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他憤恨的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

“謝謝你的讚美。”她甜甜一笑，再次屈起他的腿。

他呼一窒，豆大的汗珠從額際滑落臉龐。

“惡的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