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她終於做到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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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的號角聲越來越響，九兒聽著那種聲音不止像勝利的喧囂，更像是皇帝對她的挑釁，皇帝說對了，沒有仁皇后在身旁的束縛，他可以做得像個真正的帝王，連拔起雲家和明陵王，西郡江山穩若金湯。

“當年，朕就是為了仁皇后才處處優柔寡斷，受盡十四弟的限制，不想朕的兒子也步朕的後塵，無牽無掛**能為君王，你明白嗎？”

“你都做到了這種地步，你要是想良心好過，就別再踏入西郡皇土半步。”

“別再回來了。”

“別再回來了。”

…

九兒望著東方的天空，淚水滑落半啟的裡，“父皇，什麼都被你說對了，江山還是你的子嗣在坐，而我季九兒，卻落得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了…”用袖子抹掉眼淚，九兒混在逃難的人裡朝著侯爺府的方向走去，人群擠得她每一刻都以為下一刻自己就會死去，突然間，她不懂自己還能活著做什麼…

侯爺府裡的下人也已經紛紛奔出去逃難，若大的侯爺府裡一片狼籍，值錢的東西早被下人搜刮走了，九兒還記得第一次進侯爺府時嘆它的繁華，而現下只剩世態炎涼。

在幾張凌亂的桌椅後面，九兒看到拄著柺杖的老管事，九兒勉強勾了勾朝他笑了下，老人家推來一輛車到府裡的廟堂，幫著九兒把小末的棺木推到車上，棺材裡的小末兒依如往昔的清秀動人。

“現在外面到處是逃難的百姓，娘娘非撿這個時候走嗎？”老管事問道，嗓音裡透著幾分氣吁吁。

“我妹妹為了我才背井離鄉，不管如何，我要帶她回鄉，要是回不到，那我們姐妹也要在一塊。”九兒凝視著棺木裡玲瓏剔透的人半晌，同老管事把棺蓋合了上去，老管事又是一陣氣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