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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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涼端直了身子,聲音提得很高,在空大的膳堂裡尤為嘹亮,狠狠地振動了每一個人的耳膜。
原本雲涼之前那番話,已經是大逆不道之語,如今更是如此明瞭地說出這種謀篡之事。
這一句落罷,所有人臉上都是各樣神,有訝然、有憤怒、有沉重、有猶豫,同樣,也有的人一臉的正義之
,
間長劍蠢蠢
動,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將雲恆拉下馬。
雲書臉上怒氣更甚,一把出
間的長劍,直指雲涼大聲吼道:“叛徒!休得在這裡妖言惑眾。翊雲宮規,叛亂者格殺勿論。今
我便處置了你。”說罷,雲書手中劍一挑,也不聽雲涼回話,便踩上桌子一個翻身就到了他跟前,向他直直刺去。
只是卻沒想到,這一劍還沒到他身前,一旁突地冒出一把長劍來,劍招一晃,擋去了雲書的攻勢。
雲書手腕反轉,抵住一劍,順勢一收,將長劍背到身後,看向身旁的人,眸中已是十分怒氣。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要跟著雲涼造反不成?”被怒斥的男子也收回手中的劍,卻仍然沒有回到劍鞘,只右手緊緊握著,眸中猶豫的神
閃過,復而卻還是抬起頭,直直看著雲書,篤定地說道:“雲書,我的命是宮主救的,這一點我永遠都不會忘。但是雲涼說得沒錯,這麼多年來,我對翊雲宮做得也足夠了。”男子說到這,聲音也大了一分:“不是我們不想忠心,是宮主他
我們的。既然他可以如此狠心地對待我們,那麼我今
,也無需再對宮主真心了。”
“你!”雲書看著他,咬牙說道。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叛徒!”
“雲書,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雲恆如此殘忍狠戾,便早該想到會有今。”雲涼打斷雲書的斥罵,說道,話語中對於雲恆已經不再宮主相稱,而是指名道姓。他鬆了鬆喉嚨,將一旁的雲龍扶了起來,這才將手中的劍指向正上方,大聲繼續說道。
“弟兄們,你們想想。這幾年你們在生死之間摸爬打滾的時候,只有龍堂主是真正在關心你們、體諒你們;你們受盡殘忍狠痛的宮規時,也只有龍堂主為你們求情。還有,每陪著你們用食、練功的,也只有龍堂主。難道,在你們心中,龍堂主不比那雲恆。更適合做翊雲宮的主人嗎?”雲涼的一席話,配著他略顯高亢的音
,說得格外得嘹亮亢然,話說得後頭,聲調更是高了許多,似乎一下便說到了許多人的心中。
與他離得遠的一張桌子。又有一個男子站了起來,拔出間的長劍,也學著雲涼的模樣。直舉過頭頂,大聲說道:“對!弟兄們,雲涼所說,正是我心中所想,只是一直顧忌雲恆的手段。不得已才百般順從。可是如今,既然有了這個機會。我定然支持龍堂主,他才是真正適合當宮主的人!”
“沒錯!”
“對!支持龍堂主!”
…
一時間,男子的話就像扔入湖中的石頭一般,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波瀾,越來越多的人附和起來,支持雲龍的人都站了起來,人數竟然佔了這膳堂中的一大半。
秦阮昕暗笑一聲,這雲龍,拉攏人的戲倒做得足。
這些人中,有云涼這類原本就站在雲龍這邊的人,當然,更不乏那些左右搖擺定不下心被說動的人。
而剩下的那些,以雲書為首,是對雲恆死忠的人,人數上三份竟也佔了近兩份。
看來,這雲恆倒還是有幾分威信,這翊雲宮的人裡頭,對於他的救命養育之恩,也還不敢輕易相忘。
饒是被雲涼如此正義凜然般的說教,他們每個人的臉上卻都是堅定的神,絲毫不為所動,只是迅速地拔出手中的長劍,和同伴站到了一起,圍成了一個半圓,將雲龍幾人包圍起來。
長劍徑直指向他們,劍鋒微微蕩著,已經蓄勢待發。
雲龍看著雲書他們,雖然他在人數在佔了劣勢,可是他卻依舊滿臉自信神,似乎這一仗,哪怕人數懸殊,他也勢在必得。
他眉頭微微地皺起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眸中似乎還帶著些許的惋惜神,頓了頓,才看著雲書說道:“雲書,我念大家都有著幾十年的相處
情,如若你們想清楚,和我們站在一起,又何必像現在這樣持劍相向呢?”
“哼。”雲書從鼻尖發出一聲不屑聲,話語中盡是鄙夷之氣的說道。
“雲龍,宮主對你一向信任,卻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小人。你不必多說了,就算今你不殺了我,我也定會手刃了你。”
“哈哈。雲書,你未免太可笑了。”雲龍並沒有被雲書的話惹怒,反而大笑了兩聲,說道。
“你真以為他雲恆對我百般信任嗎,這世上,恐怕就不會有他真正相信的人。不過,今之後,這世上,也不會再有他了。”
“痴心妄想!雲龍,想取得宮主的命,你還沒那個能耐。”雲書眸間怒氣十足,偏過頭,不再看他,只是眼神突地一掃,便掃到了秦阮昕三人的身上。
雲書看著秦阮昕,眉頭皺得生緊,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一絲訝然,說道:“二小姐,沒想到你也站到了雲龍那邊。”可是話音剛落,他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只是那笑中,卻更多的是肅殺的冷意。
“哈,看來你果真是假扮的。”秦阮昕站在雲龍的身邊,聽著雲書的話,自然也無從反駁,她向雲恆通風報信的事情,自然也不能說出來。便只也跟著拔出間的長劍,仍然站在原地,對著雲書舉起了劍,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雲龍看著秦阮昕的舉動,說道:“秦姑娘是識時務者,只可惜你們,卻如此冥頑不靈。”雲龍說罷,危險地眯起雙眼,看著眼前還在頑固抵抗的雲書眾人,眸中已經染上了戾氣,厲聲說道:“不過既然你們如此想不通,一心要相助君,我也不便再多說了。明年今
,定會給眾位兄弟多燒上幾分紙錢。”雲龍話音剛落,臉上已經漫上了殺意,無意再出口相勸,只抬起右手狠力向前一揮,雲涼會意,點了點頭,大喊一聲:“上。”便舉起手中的長劍,帶頭向雲書刺將過去。
雲涼開了個頭,翊雲宮的人也不再猶豫,各個起手中長劍,找準了對手便橫刺過去。
饒是同為翊雲宮人如此之久,但如今相鬥開來,劍招之下,卻毫不留情。
一刺,直刺心窩;一橫,直衝脖頸,一踢一掃,便是用盡十分力氣。
翊雲宮的人打鬥起來,招式並沒有多少,卻竟然招招要人命。每一招,皆是帶著殺氣而去,招式迅猛,出招迅速,不將這劍沾上對方的血便不罷休一般。
十多年的相處,一同為翊雲宮出生入死的情誼,如今在選擇了各人不同的道路之後,已經變得無影無蹤。
如今,各為其主,曾經的戰友也便成了敵人。
他們的眼中,便只剩下了戰鬥、殺意,和你死或者我亡。
秦阮昕皺了皺眉頭,看著這不過瞬時功夫,便已經成為戰場一般的膳堂,桌子椅子早已被砍得七零八落,碗筷掉落了一地。
整個膳堂已經變得一片狼藉,就像這翊雲宮裡原本就微薄的情誼,也變得一片狼藉。
秦阮昕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饒是這翊雲宮人因為雲恆起了叛亂,但是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的悉心培養。這裡的每一個人,其實情都像極了雲恆,骨子裡都透著一股狠戾之氣。
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思想,簡直一模一樣。
即便自己劍上沾染了那麼多兄弟的血,可是眉眼間竟沒有一絲的踟躕和不忍。
這一點,尋常人,哪裡做得到。
這會子,不過片刻功夫,膳堂裡頭便已經是血跡斑斑。
只不過,饒是兩方都殺意濃厚,戰得風生水起。可是雲龍的人畢竟在人數上佔了劣勢,即便武藝上並不輸雲書一行人,卻依舊還是有些不敵。
雲龍自然也知道目前的情形,當即對著身旁的苗芷晴點了點頭。
苗芷晴會意,從衣袖中拿出一塊香料來,快步走到一旁的香案上,拿起燭火燒了起來。
一股形容不上來的清雅香味便迅速蔓延開來,直至整個打鬥的膳堂,鑽入了每一個人的鼻尖。
雲書幾人一聞著香味,便已經覺得不對勁,立馬憋住氣不再呼。可是依舊還是晚了一步,香氣已經從他的鼻尖滲透到他的身體中去,他立刻
覺腦袋有些眩暈,站立不穩,身上的氣力也在一步步地消退著。
雲書看了一眼周圍的同伴,有近一半人都和自己一樣,打鬥地越來越吃力,手上使劍的速度也迅速地慢了下來。
這些人都是宮主的親信,只單獨聽從宮主的私命,並不會因為雲涼的一兩句挑唆,便背叛宮主。而其他搖擺不定的人,在這之前還尚且分不出敵我,是以雲龍也不過讓苗芷晴在這幾人的飯菜裡下了毒。
雲書眉頭緊緊地擰起,沒想到這雲龍竟然早有準備,還用得這種卑鄙手段。
雲龍看著雲書眼中的鄙夷神,這些個親信都中了毒,他在人數上一下佔了優勢,再戰,勝只是早晚的事。
他大笑了一聲,看著雲書一行人說道:“你們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