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壯漢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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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壯漢聽著那文人的話,臉上怒氣乍顯,大吼道:“誒我說你,你是活不耐煩了是吧?”說著,便挽著袖子便要上前。
站著樓上的錦瑟看著,好看的眉微微地顰了起來。
下頭的姨見了,趕緊讓一旁的夥計拉開那壯漢,說道:“這位客官,你若是誠心為了錦瑟來的,就不要在此鬧事了。”那壯漢依舊滿臉怒氣,說道:“這兔崽子說話難聽,我非教訓他不可。”
姨聽了,卻也是聳拉下來臉,原本還掛著的些許笑意也盡數消失,話中諷刺地說道:“你要鬧事去別處鬧事,不要在
香樓裡頭。若不然,要是惹了什麼麻煩,
姨我可不管。”
“爺有的是錢,怕什麼。”
“這話說得好,有錢的還怕有權的,這城裡的官爺可都有著小相好在這,你要是傷著,拿什麼命還。”姨眯起雙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壯漢被姨這麼一說,臉上的神
也鬆了些許,氣勢也跟著虛了些,卻也好著面子,便只是說道:“好,爺今兒個就看著
姨的面子上,不在這
香樓裡鬧事,下次看著你,定不讓你好過。”那文人卻也冷笑了一聲,依這壯漢如此的人,他是從骨子裡頭便看不起他,當即也不再說話,看都不看他一眼。
底下的喧鬧也終於小了些,二樓靜靜立了許久的錦瑟也終於開口說話,聲音一如她的氣質,語氣中盡是淡然之,全然沒有在這種煙火之地沾染上的俗氣。
她臉上的笑容依然是淡淡的,說道:“承蒙各位厚愛,今來此給小女子捧場。小女子平生無所愛,只對詩詞文章頗有傾心。今
便以文選人。若是有人能過得了小女子立下的三關,便可成為小女子的第一位座上賓。”錦瑟話音剛落,底下便已經有了竊竊私語,有的人聽著已經有些了退意,而有些自詡
中還有著幾分墨水的人卻更是高抬起頭,似乎今晚的頭籌是拿定了。
錦瑟卻也只是都淡淡掃過一眼,接著說道:“接下來的事,各位照婢女紅兒所言去做便是,無論今晚是哪位奪了頭籌,錦瑟在此都謝過各位了。”說罷。錦瑟再不看下頭的人,轉過身便進了房間。
下頭的人還要再留,一旁的一個小丫頭卻走上了前。伶俐的模樣,聲音也是清脆得可以,大聲地打斷其他人的話,說道:“各位客官,錦瑟姐姐說的。你們也聽著了。想要再見姐姐的,便好好應付接下來的三關吧。”
“你這小妮子快說,我都等不及了。”紅兒才剛剛說罷,便已經有人起鬨道。
她卻也不在意,只依舊笑著,出白淨的牙齒。接著說道:“第一關,很簡單,就以花草為題。錦瑟姑娘最喜的紅梅,若是能因此為題,則是再好不過了。”紅兒說著,指了指樓下高臺一旁的兩個人說道:“若是有心想比試的,便去取了紙。寫了客官的詩,領了號牌便可以靜心等待結果了。不過。各位切莫太過猶豫,只有一炷短香的時間。”兩句話落罷,便已經有人徑直向高臺旁走去,一時間,大廳之下又擁擠了起來。
黃文聽著那紅兒所說,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即興作詩對於他來說當真是死,可瞅著一旁的先生,卻是一臉輕鬆。
黃文這才放下心來,卻還是小聲說道:“先生,可有難度?”秦阮昕淺淺一笑,這花草的詩多,紅梅的詩更是數不勝數,簡直便是信手拈來,當即說道:“簡單。黃公子請放心。”黃文如釋重負地笑了笑,一旁的隨從上前,將紙鋪好在桌上。
秦阮昕冥神想了想,便工工整整地在紙上寫下了四句詩:“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停筆寫罷,她便讓一旁的隨從收好送下了樓。
這第一關確實不難,如若這錦瑟是個懂詩之人,定然是可以過的。
果不其然,許久過後,那房間的門才打開來,紅兒幾步走了出來,掃了一眼樓下的眾人,說道:“錦瑟姐姐的話,五、十五、廿三、廿六和三十一的客官,你們的詩,錦瑟姐姐很喜歡。其他的客官很是抱歉,今夜恐怕是見不到錦瑟姐姐了。”紅兒話音剛落,底下便炸開了鍋來。
黃文大喊了一聲:“好。先生果真能人也。”秦阮昕拱了拱手,這黃文的號牌是十五,第一關是過了。
雖然這大廳裡頭人是多,可是卻沒有幾個在詩詞上有上幾分造詣,是故,錦瑟也不過選了五個人出來。
秦阮昕看了看大廳中間,之前那個文人仰頭笑了一聲,臉上盡是喜悅表情,應也是過了。
和他鮮明對比的是一旁的那個壯漢,他朝地上啐了一口,轉而又朝向樓上的紅兒罵罵咧咧道:“他的,爺那首詩,哪裡不行了,怎個還進不了第二關了。”紅兒掩嘴一笑,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伶俐的聲音清脆地念道:“一朵紅梅掛枝頭,芬芳撲滿
香樓。
紅梅不比錦瑟美,願我奪得此頭籌。
公子,錦瑟姐姐說了,你這詩呢,詩尾是押韻不錯,可是就連我這香樓掃地的小孩作的,都比您要有韻味那麼一些。所以,實在不能如你願了。”紅兒說罷,底下便是一陣的嗤笑聲。
“莫說是香樓裡的小孩,我說那街上的小乞丐隨口一念也有個這水平了。”一旁的一個人實在忍不住,逗趣道。
話音剛落,便立馬有人附和道:“誒,你別笑,這詩好歹還念著通順,我還以為,他這樣的,會寫的幾個字卻也不錯了。”
“哈哈,若我是他,便只在一旁乖乖看著便是,哪裡還有臉寫了詩送上。”又是一人說道,話語中嗤笑意味更濃,惹得一旁的人都笑了起來。
這壯漢今夜美人抱不成,卻是受了不少的恥笑。
他氣紅了臉,本發作,可瞅著一旁
姨臉上的神
,想著他這城裡的那些生意可得罪不了官爺,只得心頭的火一壓,朝著一旁的人唾了幾口唾沫,灰溜溜地便出了
香樓。
他走罷,樓下的人才漸漸安靜了下來,那些個沒有通過第一關的人也是心中不快,可卻不比那壯漢如此沉不住氣,只是暗自嘆了幾聲。
或是知道已經沒了希望,離開了香樓,或是乾脆便點了個別的姑娘,在一旁看著誰今夜能有此殊榮。
他們都知道,香樓是城裡最出名的
院,好多大官都來這兒,得罪是得罪不起的,是故有不痛快也只是在心頭壓著。
樓上的紅兒見著喧鬧聲退去,又徑直笑了笑,朝著樓下又說道:“錦瑟姐姐說了,劉公子的詩很是不錯,那一句‘紅梅苦立冬風裡,方得芬香勝雪顏。錦瑟姐姐是親口誇讚的。”紅兒說罷,那樓下的文人拱了拱手,說道:“錦瑟姑娘謬讚了,人如其所好之物,在我心中,錦瑟姑娘就如這紅梅一般,高貴卻又淡雅。”秦阮昕低頭笑了笑,詩是不錯,不過這拍馬的功夫卻也很是上乘。
紅兒也是笑了笑,卻不再朝向那文人,只是側過身又朝著秦阮昕的方向,笑了笑,說道:“黃公子,錦瑟姐姐說了,您的詩雖然短小卻樸素自然,沒有雕細琢卻詩意濃郁,飽含哲理。你筆下的寒梅孤獨卻高傲,錦瑟姑娘很是喜歡。”秦阮昕聽著,暗自一笑,這可是大詩人王安石所作的,雖然詩句上沒有多少的修飾雕琢,可是它
傳如此之久,也定然是有它的絕妙之處。
這錦瑟說自己喜歡紅梅,也定然是喜歡紅梅那樣的清冷子。否則,也不會即使人身在
院之中,卻一言一行也如紅梅一般,如此不染
煙。
是故,用這麼一首詩來寫紅梅的孤傲,最合她意。
那樓下的文人,怕也是如此想得,所以詩中同樣是如此贊著紅梅,進了第二關。
秦阮昕沒有說話,卻只是催了催一旁的黃文,黃文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才意識過來,忙大聲朝外頭說道:“代我謝過錦瑟姑娘稱讚。”秦阮昕點了點頭,這黃文雖然胚一個,但是好歹基本的禮數還是周全。
紅兒聽罷,便也沒再說話,只是眼神瞟過她左側二樓的另一間包廂,但很快又收了回來,想必那進入第二關的五人裡頭,也有那個包廂的人。
底下的人見紅兒沒有說話,便已經先行開口催道:“小妮子,你趕緊的,第二關的題目是什麼?我們還等著看誰這麼幸運能拿到今晚的頭籌呢?”紅兒咧嘴一笑,說道:“別急,這不就來了嗎?”說罷,又是一笑,看著底下的眾人說道:“第二關的題目對於五位公子來說,應該也是不難,仍舊以花為題,不過卻要一首情詩,就看哪位公子的情詩可以博得錦瑟姐姐的歡心了。仍是一炷短香的時間,各位公子可要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