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又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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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如今終於讓他有機會抓著她,洩一洩心頭的恨。
捷兀走了過來,掃過眼前女子身上遍佈的傷痕。不由得一笑,從一旁抄起鞭子,二話不說,便是一鞭下去。
手勁如此之大,只打得秦阮昕手臂上血綻了開來。
她悶哼了一聲。狠狠地咬住下,原本就乾枯不已的
瓣。只是用力一咬,便滲出血來。
她身上,當真是處處不得好。
捷兀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著秦阮昕說道:“怎麼樣,你沒有想到三年後,還是會落到我手裡吧。這挨鞭子的滋味,可好?”秦阮昕看著他臉上得意的神,卻眉頭一鬆,身上的痛楚似乎也消了些。
她抬起頭,原本就沒有多少力氣,可卻還是扯出了淺淺的一笑,說道:“不錯,要不,你再來幾鞭。”她雖然沒有勁,可是話出了口,卻仍是語調裡打著轉,說不出的嘲諷意味。
捷兀聽著,臉上的笑意迅速收了起來,他狠狠看向眼前的女人,那角分明是上揚著,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是笑的出來。
捷兀哼了一聲,卻沒有再下手,只是扔了手中的鞭子,走近了幾步,伸出手掰過秦阮昕的牙關,著她看著自己,說道:“三年了,我想著這一天,很久了。秦阮昕,我三年前因為你在父汗和兄弟面前受的屈辱,今天終於拿回來了。”秦阮昕卻也不理,閉了眼也不看他。
捷兀手上鬆了勁,背到了身後,又徑直開口說道:“我只是沒想到,我的仇人竟然跟我的六弟待在大野國待了如此之久。其實我早知六弟身邊有個女人,可是卻沒想到,竟就是你。”秦阮昕冷哼了一聲,說道,話語中仍然是滿滿的諷刺:“你那麼蠢,當然想不到,否則三年前,又怎會只被我一個小女子,便損了那麼多兵馬糧草。一個已經破敗不堪的遂城,你也拿不下。”
“你…”捷兀聽著秦阮昕的話,眉頭一擰,臉上的神情很是不快。
只不過只一瞬間,他又立刻收了回去,只掃過她身上的傷痕說道:“沒關係,就讓你說,反正現在,是你落到我的手上。我想殺便殺,只由我自己。”秦阮昕卻抬起頭,看向捷兀,角的笑意依舊沒有褪去,只說道:“是嗎,那怎麼,到現在還沒殺了我?是想留著我,跟誰做
易呢?”秦阮昕話罷,捷兀的眼神便立刻追了上來,眸子裡盡是危險的神
。
他微眯著雙眼,頓了頓,才說道:“太聰明的女人,不好。”秦阮昕見著他沒有否認,兀自地又笑了笑,道:“這麼說,我猜對了。”
“沒錯。”捷兀見著無需再瞞,便也快應著,接著說道。
“我從前還道你跟那黎國顧騁是什麼關係,竟然讓他捨得用那麼多糧草和遂城來換你的命。如今知道你是女人,倒一想就通了。”捷兀說著,臉上的笑意也上了幾分:“就像你們漢人說的,女人,當真是禍水。當年若不是顧騁,我早一箭就
死了你。沒想到他那樣手段狠辣,心腸歹毒的人也有這樣的軟肋。”
“顧騁?”秦阮昕微皺起眉頭,重複道,語氣裡頭也有著壓制不住的疑惑意味。她怎麼不知道,三年前的什麼時候,顧騁竟然救了她一命。
難不成是在闖捷兀軍帳的時候。
只要那個時候,他們三人是同時在場的。
只是她卻猜不出,顧騁為何要這麼做。
捷兀聽著她念著這個名,徑直笑了一聲,又繼續道:“就是他,我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也把我耍了一通,引了我去遂城打仗,可卻又半途撤了兵,害得我白白損失了這麼多兵馬,卻打了場敗仗。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秦阮昕聽著,角一揚,又是笑了兩聲,頭一次她覺得,這個顧騁,還是能做一兩件讓人覺得痛快的事,當即笑道:“你自己蠢,便不能怪別人耍你。”秦阮昕話音剛落,捷兀臉上的神情便冷了下來,神情裡頭盡是怒氣,哇哇大叫一聲,走到一旁拿起鞭子又是一鞭甩了下來。
只看得她身上又是出來了一道血印,才罵道:“你這娘們,倒是跟那顧騁一樣,嘴裡沒一句好話。別忘了,你的命還捏在我的手中。”秦阮昕此時卻連牙關也不咬了,眉頭更是隻稍稍一顰,便鬆了開來。
她看著捷兀臉上顯而易見的怒氣,見著他被自己幾句話便已經得惱羞成怒的模樣,她的心情竟然一下子便愉悅了起來,就連身上的那些鞭傷都覺得沒有那麼痛了。
其實,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任何東西都造成不了她真正的痛楚,任何迫害,她都可以一笑而過。
只是,她唯一覺得不好受的是。
她,又晚了三天,才能見著她的阿楚。
若不是這捷兀突然攔下,她定然已經趕到了東城,此時正在快馬去楚國皇都的路上。
誰知這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她的翊雲宮人也不知能不能查到這裡來。
阿楚,你再等等我,我馬上便要去找你了。
秦阮昕如此想著,身上的疼痛更是消退了不少,不管如何,在沒有見著楚君亦之前,她不會讓自己死的。
只是些鞭傷而已,反正她來到這個時空的時候,便是帶著一身鞭傷來的,僅僅頭一年的時間,更是數不清的劍傷、刀傷。
這個好了,下一個又立馬接踵而至。
她身上更是也還殘留著伊墨為她中下的劇毒,若不是玉清,這劇毒也早已蔓延至她的全身,讓她失了命。
這麼多的傷害,她都走過來了。
所以如今,只是些鞭傷而已,有何不能承受的。
秦阮昕看著身上又剛鞭打出的一處傷痕,抬起頭,臉上蒼白得可怕,可是角卻依舊費力地向上一揚。
那一抹笑意,便在捷兀的眼中,赫然綻放開來。
捷兀見著,心中更是生氣,他也不知自己到底要什麼樣的手段,才能讓這女子稍微懼怕一分。
他想著,手中的鞭子才剛拿下,卻又向一旁扔去。他知道,再怎麼打她,她定還是這副模樣。
可是偏偏她這條命,他卻要暫時留著。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讓自己的怒氣稍微平淡了一些,外頭也終於有了些動靜。
一個手下在帳篷外,大聲說道:“大王子,顧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