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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又到初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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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國境內的一條山道上,兩匹馬疾馳而過,騰起了一陣陣的塵土。

馬上的兩個人皆是一襲青衫,簡單卻不失風韻,只是一路的奔波,仍然讓他們顯得有些風塵僕僕。

這兩人,正是秦阮昕和雲巖。

他們從束城離開之後,為了避開顧騁的人,繞過東城,從西借道,再從卓城去往楚國。

雲巖說出這個提議的時候,秦阮昕也是很快便贊同的,這樣雖然會遠上幾分,但也耽誤不了太多的功夫。況且翊雲宮為了作幌子,偽造了她的蹤跡在東城出現。

若是顧騁的人在東城防備,那才是真正地會耽誤行程。

況且,她也不知為何,一聽到卓城這兩個字時,心中便是狠狠地疙瘩了一下。

這個名字對於她來說,是再悉不過了,她和楚君亦雖然不是在卓城初識,可是卻也算得上是在卓城的時候,才真正認識了對方。

她是在那時才知道他叫楚君亦,才知道這麼一個巍然翹楚的君子,和這麼一個如名字一般仙人氣質的男子,卻有著一種難以治癒的怪病。

她和如安一起救了他,而他,也撐著僅有的力氣,將自己從那刺殺男子手中的劍下救了下來。

在醫館裡頭,他和她也是第一次被人誤認為是夫

在那間北五客棧中,她更是第一次發現,他也有如此凌厲果斷的一面。

即便是關乎自己命的‮物藥‬,卻也是如此地有原則不會強取豪奪。

那個時候,她也是第一次,對他,心生敬佩。

一晃,從那時候起,已經近四年的時間了。

時間當真如白駒過隙。白雲蒼狗。

而很多事情,就在這一點一點的時間之中慢慢地改變著。

那個時候的她,從來也不會想到,這麼一個同自己八竿子也打不到的人,卻如此糾糾纏纏地一起走過了那麼多的路。敵對雙方打過仗,卻又還坐過他的喜轎,更是一起闖了逸林又闖了翊雲宮。

她更是從未想過,四年後的自己,那麼些風風雨雨的下來,心中唯一留下的。卻只有他了。

秦阮昕想著,從前的那些回憶便全數地湧入了她的腦海之中。她手上的馬鞭更是重了一分,速度也快了起來。他們從束城出來,秦阮昕便讓其他翊雲宮的人回去,只留著雲巖在自己身邊。

過去,卓城雖然還有些距離,但到底是越來越近了。

很快。他們便已經到了下一個小鎮上,來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秦阮昕兩人牽著馬穿過鎮子的街道,已經是晌午時分,行了這麼多路程,不論是人或馬。也都該休息會了。

雲巖指了指前邊不遠的一個飯館,對身旁的秦阮昕說道:“主子,先去前邊吃點東西休息下吧。我看這馬也累了,不得一直跑下去。”只是,他話音落罷,身旁的秦阮昕卻一直沒有回話,步伐也停了下來。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前面。

雲巖也停了腳步,拉住手中的韁繩。心中很是不解。前頭並沒有什麼故人,不過只是來來往往的鎮上的百姓。

雖是小鎮,兩邊的攤販卻也是不少,一陣一陣地吆喝著。

雲巖順著她的眼光看了過去,只見秦阮昕一直看著前頭的那家飯館,“翠華樓”再簡單不過的一個鄉鎮上的飯館,可是她的眸中,卻是說不出的複雜神情。

這些攤販,人群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這個飯館也不過是普普通通,可是對於秦阮昕來說,卻是對她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義。

四年前,他們便是在這個地方第一次相遇。

如今四年兜兜轉轉,她居然又回到了這裡。

鄉鎮裡頭的變化總是比不得城中,四年時間過去,這飯館也只不過稍稍重新裝飾過了門面,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這名字她也是一直記得,還有這條街,這片景,她更是從未忘過。

秦阮昕深了一口氣,抑制住心裡頭揪緊了一般的難受,抬腳便往前走去。

雲巖也沒有說話,跟著她走上前去。

飯館的小二見著他們過去,急急地就了上來,臉上掛著笑意,話中恭敬地說著早已說了不知多少遍的話:“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秦阮昕沒有回話,只是鬆了馬繩,徑直走了進去,身後的雲巖也將手中的馬繩遞給了小二說道:“打尖,再將這兩匹馬牽去喂些草料。”

“得勒,客官裡頭請。”小二聽著,忙招呼一旁的夥計牽了馬去,著雲巖便走了進去。

秦阮昕已經先行走到窗子前的位置坐了下來。

飯館裡頭的人算不得多,仍然有幾個空位子,而四年前她坐過的這一處,也是空著。

秦阮昕靜靜地坐著,心裡頭卻是驚濤駭一般地洶湧澎湃,同樣的飯館,同樣的位置,只是旁邊的一桌,卻不再是那個她思夜想的男子,而是一對年輕的夫帶著他們的兒子,一家和和諧諧地吃著飯。

雲巖也走了過來,在秦阮昕左側坐了下來,小二了上前,取下肩上的抹布,好生地擦了幾下桌子,利索地問道:“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麼?”雲巖見秦阮昕沒有說話,便開口對小二說道:“你自己捉摸著,上三個小菜,一壺清茶便好。”小二聽著他的話,仍舊是躬著身子,想了想,便對著雲巖報了三個店裡的菜名,雲巖點了點頭,說道:“就這個了。”

“得勒。”小二又咧開嘴笑了起來,這樣好伺候的客人他自然是喜歡,當即將抹布又擔回到肩上,說道:“那小的就讓廚房去準備了,客官要是還有其他什麼吩咐,儘管叫一聲便是。”說罷,小二點著頭哈著,便退了下去。

很快,一壺清茶便先上了桌。

雲巖端起茶壺,幫秦阮昕沏上了一杯,端到了她的桌前,踟躕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這地方,主子是不是從前來過?”秦阮昕聽著他的話,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聳了聳肩,笑了一聲,說道:“我的異樣,有這麼明顯嗎?”雲巖給自己也沏了一杯茶,角的笑意也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再明顯不過。”秦阮昕自嘲地笑笑,這麼些年來,她和雲巖常常接觸,共同討論翊雲宮的事情和劍法上的領悟,相同的興趣也有幾分。

兩人雖說明面上是主僕關係,可是說起來也像是兄妹一般。

她也知道雲巖聰慧,對於自己的事情更是清楚,自也沒有隱瞞,看著他,笑道:“這個地方,是我和阿楚初識的地方。”

“在這?玳國境內?”雲巖問道,雖然他見著秦阮昕臉上的表情已經猜到定是和靜王有關,卻也還是有些疑惑。

秦阮昕點點頭,說道:“那時候,苗芷晴因為他的蠱毒,獨自去闖翊雲宮取藥,阿楚才帶著亦風亦雨兩個人來了玳國境內。”雲巖聽著,也冥神想了想,道:“確實是有這麼回事,苗姑娘是闖過翊雲宮,後來也被幾個亦家軍的人救了。也是因此,前主子知道靜王身上的蠱毒。只是沒想到,主子和靜王,竟會是在這個地方初識的。”秦阮昕輕點了下顎,臉上的笑意也上了幾分,似乎又是回憶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只是卻不難看得出,那笑中仍是有掩蓋不住的淒涼。

她看著這個悉的地方,那些事情雖已久遠,可是卻一點一滴都浮現了上來。

而她,也記得清清楚楚。

忽的,她對於楚君亦的思念更是猛烈,鼻尖一酸,眼睛也跟著難受起來。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一些,看著眼前的雲巖,不知怎的,突然間很有要傾訴的衝動。

她這麼想著,便也這麼做了,開口說道:“那個時候,我剛從玳皇宮中逃出來,被玳爍的赤衛跟著,原本是要去瑾城的,可為了掩人耳目,便一路跑到了這。”秦阮昕說著,指了指不遠的幾個桌子說道:“我就坐在這個桌子旁,赤衛的人坐在那邊,而阿楚,便和亦風亦雨坐在我旁邊的位置。那時,我一心想要擺脫赤衛的跟蹤,見著阿楚三人不像是普通之輩,便想著可以利用他們來纏住赤衛的人。只是沒想到,不但沒甩開赤衛,還讓亦家軍的暗衛也跟上我了。”雲巖聽著,也似乎起了幾分興趣,問道:“主子是怎麼做的?”秦阮昕還沒說話,卻先行笑出聲來,那個初識的場景,她幾乎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得。

那個時候的她,雖然被玳爍的不信傷得心中悲切,可是畢竟也並沒有太深的覺。

所以那時,就像後來阿楚跟自己說過的一般,尚且還有著幾分趣味,也總是任意而為地挑著趣,不像後頭的她,越發得沉悶起來。

秦阮昕笑了一聲,正了正神,端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茶,才向面前的雲巖娓娓道來。

只是,她回憶地盡情,雲巖也聽得有些盡興,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不遠的一個角落,有一個男子眸光卻緊緊地盯著她,手上的茶杯也顫抖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