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雪瑤國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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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阮昕四人一同向那聖宮走去,原本楚君亦並不想去湊這個熱鬧,但是宮中的文書一直沒有過來,也不知瑤筠那邊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或許,也是因為今天是朝聖,便耽誤了。
那聖宮有些宮中的雪瑤宮中的官員也會到場,他倒是有幾個人,去看看便也無妨。
楚君亦如此想著,便也隨著秦阮昕往那走去。
聖宮就在雪瑤宮外不遠,離他們住的客棧雖然也有些距離,但是這雪瑤城原本就不大,是故也不過才走了些許功夫,便已經能看著遠處聖宮的輪廓了。
只才剛剛走到聖宮前頭不遠,秦阮昕便已經見著拍著長長的隊伍在等待得人,手上都抱著小香爐,很是虔誠地等著,臉上沒有一絲焦急的神情。
這些雪瑤國人對於雪女的敬仰,果然是無法比擬。
秦阮昕和楚君亦也不作停留,往前頭走去,他們並不上香,只不過來這看看,便也沒有太多的規矩。
一旁的雪瑤國人看得出他們是外地人,即使他們沒有香爐也沒有太多的想法,畢竟雪女只是對於他們的神,而異國的人,自然也不會過多要求,便也都只是靜靜在隊伍裡等著。
秦阮昕四人穿過人便向聖宮裡頭走去,只剛走近了,便能聞著聖宮裡頭那股濃烈的檀香味,這是每一個寺廟都會有的共同點。
雪瑤國其實在秦阮昕的印象裡頭,比起其他三國來說,算得上是一個樸素簡單的國家,在國人的衣飾打扮,和那些屋宇的裝飾修建上來說,都比其他國家簡單得多,並沒有太多過於華麗的裝扮。
也許這些。也和他們常年住在雪山下有關,也沾染瞭如雪山一般的簡樸習。
可是這聖宮卻和那城中其他的房子完全不一樣,修建得很是複雜華麗,幾乎每一處地方,包括門廊門檻,一層一層的石頭臺階,屋簷門窗,不管是人人注目的大庭,還是無人注意的小角落,都修建得很是美。幾乎不容一處紕漏。
聖宮的門口,有一個幾人環抱才剛剛繞得下的大香爐,香爐裡頭著幾
碩大的香。散發著很是好聞的香味,每一個雪瑤國人經過香爐前都要拜上幾拜,甚至有點顫巍巍的老太太還會跪了下來,臉上敬仰的神情有著不可褻瀆的尊敬。
秦阮昕慢慢地掃過這宮裡頭的每一個地方,那翹頂的屋簷上。都雕刻著一隻飛鷹,很是形象,似要衝天而去。
就連這小東西的每一片羽,都雕刻地栩栩如生。
這個聖宮,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只從這上來看,便知道。這個雪女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無法動搖的存在。
楚君亦看著一旁的秦阮昕,說道:“宮殿還是不要進去了。不要擾了他們朝聖,也儘量地放低聲音,雪瑤國的人對於雪女很是尊重,即使我們是異國人,不信仰她。卻也不好冒犯。”秦阮昕點點頭,這一點她自然明白。不必要的麻煩不能惹,這些禮儀,即使你不信神,也要尊重得好。
四人看過一圈,便也不再猶豫,向宮殿裡頭走去。
才剛走到宮殿門口,秦阮昕便見著那空曠的宮殿大庭裡頭,跪了許多的雪瑤國人,閉著眼睛,口中喃喃自語,也不知是在祈禱還是作什麼。
他們從左邊的人一一走進宮殿,將手中的香爐在大庭裡頭的長桌上整齊地擺放著,再走到大庭中央,跪在地上,朝著前方虔誠地叩首。他們跪在地上,手在身前比劃了幾下,應是某種儀式一般。
幾乎每一個人都是認真緩慢地做著,沒有一絲的匆忙,在他們心中,這件事情,是由不得不誠信而為的。
做完這一切,他們才站起身來,從右側的門出來,離開宮殿。
即使對雪女很是敬仰,但雪瑤國人也不會在宮殿裡頭過多停留,要把地方留給後頭的人,但是許多人離開了宮殿,卻還是到了一旁的側門那邊,三叩首之後,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地念著什麼。
就連無神論的秦阮昕,站在這兒,也被他們的這種虔誠染,連說話也不敢大聲起來,似乎這兒真的有一個雪女在接受著他們的跪拜。
楚君亦朝著宮殿裡頭輕揚了下顎,對著秦阮昕說道:“你看,那個就是雪女。”秦阮昕聽著他的話,目光直直向裡頭看去,之前只顧著看這些朝拜的雪瑤國人,驚歎於他們對於朝聖這麼一個儀式的認真,並沒有過多地注意別的,這會子聽著,便向前走了幾步,眨了眨眼,讓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在那大庭中央裡頭的地方,有一個高高的銀像,雕刻著的是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只出細長的眉眼,眼睛看著下方,像是俯視著那些朝拜著的人。
頭髮沒有一個頭飾,只是簡單地披在肩頭,身上也只是再簡單不過的一條長裙,裙襬拖得很長。雕像的左手扶著自己的裙襬,右手捻著蘭花指,向著前面的半空中。似乎是在施捨恩賜給那些信仰著她的人。
整個雪女的雕像,很是唯美,看上去就好像那些西方神話裡頭的女神一般,清冷高貴,不可被凡塵所褻瀆,卻又用著她自己的力量保護著這些凡塵凡人。
饒是在這宮殿裡頭被那麼多人常年膜拜著,可是那雕像周圍的銀卻還是沒有見著一絲汙漬,仍然保持著十分光鮮,只看一眼便知,她被這些守著宮殿的人保護得有多好,定然是時時擦拭著的。
秦阮昕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知怎的,這個雪女確實有著一種力量,似乎讓人不能過多直視來擾亂她的清雅。
那些朝拜的雪瑤國人也是,都只是安靜地做著朝聖的儀式,目光偶爾才看向雪女一樣,卻也是帶著畏畏縮縮的神情。
她轉過身,對著一旁的楚君亦說道:“我們走吧。”楚君亦點了點頭,正要離去,一旁卻傳來一個聲音,用壓低了的音喊道:“楚君亦。”四人聽著,都像聲音的來源處看去,之間不遠處,一個男子向這邊小跑了過來,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魁梧,長相端正,身上穿的衣服跟這些百姓很是不一樣,看那料子也是極好的,應該是宮裡頭的權貴之人。
楚君亦看向來人,只微微的一冥神,待來人走近了,才說道:“國公。”來人聽著楚君亦的話,擺了擺手,說道:“誒,不要叫我國公,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瑤申吧。”楚君亦點了點頭,對秦阮昕說道:“這是雪瑤國的國公,國女瑤筠的弟弟,瑤申。”秦阮昕朝著瑤申微微一笑,說道:“國公好。”瑤申又是擺了擺手,臉上的很是明朗,這人看上去很是平易近人,雖是國公的身份,可是卻也並沒有一般權貴之人的高傲之氣。
他說道:“既然是君亦的朋友,便不必多禮,叫我瑤申便是。”秦阮昕卻也只是淡淡笑笑,這些明面上的客氣話,她自然是應承著,可是到底是在雪瑤國,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得。
瑤申帶著秦阮昕四人向一旁人少一些的地方走了過去,問道:“君亦,真沒想到你居然來了,在宮裡見著你的文書,我還有些不相信呢。不過姐姐最近政事繁忙,恐怕顧及不到你。原本我是準備來聖宮朝聖之後再去客棧接你的,沒想到,卻在這兒見著你了。”
“我也是見著今是雪瑤國的大
子,便過來看看,倒真是巧。”楚君亦笑著,又接著說道。
“不過,雪瑤國最近,國勢不甚太平嗎,怎會突然政事繁忙。”瑤申聽著他的問話,臉上的神情也凝重了一分,說道:“確實是不太好,最近雪瑤國幾個地方的災情都很是嚴重,姐姐一直很是苦惱,終不見笑顏。”瑤申說著,壓低了聲音又道:“雪瑤國人人都說,是因為百姓惹得雪女動了怒,雪瑤國才遭著天懲的。”秦阮昕聽著,顰了顰眉頭,這些東西,她自然是不信的,只不過,對於雪瑤國人來說,想法定然是不一樣的。
只看這些朝聖的人便知道,定都是在祈禱著雪女能原諒他們,收回天懲。
楚君亦也是顰著眉,卻沒有多說別的什麼,只是道:“國女如此勞地處理國勢,相信這國勢不穩的狀況也會盡快過去吧。”瑤申點了點頭,說道:“希望如此吧,說實話,姐姐自從當上國女,便很少能好生歇著,也只希望雪瑤國可以少些風波才好。”瑤申說著,向著宮殿那處看了一眼,那些百姓們還在一個接著一個地走進宮殿之中朝拜著,臉上的神情都是凝重不已。
他微微地嘆了一聲,說道:“君亦,你看這些朝聖的人們,他們如此地虔誠,幾乎將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於雪女之上,也只願雪女不會辜負他們。”瑤申說著,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一旁的幾人都有些唏噓。
只是,這話才剛落下沒有多久,不遠處的宮殿卻嘈雜了起來,一陣一陣的哭聲響起,一個人大聲喊道,聲音穿透了宮外的眾人,傳到了秦阮昕幾人的耳中:“雪女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