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斷腸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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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雲滅濤生第五章斷腸事實我也不知道到底和姐姐溫存了多久，似乎一個世紀，又彷佛只有一秒鐘。我只知道我和姐姐都完全投入這段愛撫親熱中，倫理、輩分、地點和心事都不重要，也不在乎。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一股鋪天蓋地的兇猛氣息，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憤怒大吼，瞬間襲來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姐姐身體陡然一個靈，推開了已經把手伸進她衣服裡面摸索的我，臉蒼白的退後著。

我看見了我的爸爸，凌亂的頭髮和鬍子，簡單樸素的衣裳，和七年前沒有什麼不同，也許硬要說不同的，就是他總是帶著讚許目光的眼裡，此刻只剩下一腔憤怒。

說也奇怪，看著這個名為我爸爸的男人，就算他擁有十強的名號，我也沒有到絲毫害怕。甚至，我有一種想讓他更憤怒，證明我並不怕他的衝動。

結果就是我伸手拉住了後退的姐姐，皺著眉，看著爸爸說道:“我們在幹什麼？我們在親熱、我們在愛撫，你看不見嗎？”

“你這個逆子！”爸爸氣的大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你們已經…她是，她是你…”

“是我姐又怎麼樣，不錯，我們已經相愛了。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你何必這麼食古不化，難道說你和阿姨結婚了，我就只能放棄我自己心愛的女人嗎？你這個自私鬼！不負責任的傢伙！”我鐵起心腸不理姐姐的掙扎，再一次摟著她的，毫不畏懼的瞪著爸爸。

太可惡了，對我不聞不問七年多，一見面就擺出爸爸的身分說教，妄想阻止我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自私？我不負責任？”爸爸呆了一會之後便怒極反笑:“如果我自私，我不負責任，她就不會…反正無論你和誰我都沒意見，唯獨她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笑話，我愛她，她愛我，兩情相悅，你憑什麼阻止我！”我也怒了，打斷了爸爸的話。好你個爸爸，也太蠻不講理了吧？我千里迢迢來本不是聽你廢話的，為什麼麗美就不能和我在一起？

“可惡！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爸爸怒吼一聲，一拳往旁邊打去，轟的一聲，整座別墅頓時震動起來，走廊以爸爸的拳所擊中的地方為中心開始崩裂，不一會兒就變成一地的碎塊。

走廊旁邊的房子裡的幾個傭人在看了一眼這裡的情況之後，立刻快速的離開了。

“別說了，算了，你別說了。”姐姐躺在我懷裡，死命的抓著我的衣服哀求著，她的神情很無助，一點也沒有以前趾高氣揚，儼然女王般的氣度。

這尤其讓我痛心，我所深愛的姐姐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在爭取我們的未來，你不答應和我結婚，難道連光明正大的和我在一起都不願意？不，我絕不要我的愛人受絲毫委屈。我什麼都會做的，只要能夠留住你，我不怕與整個世界作對！”我這番話是對姐姐的表白，也是對爸爸的宣戰。

姐姐陪伴了我七年，相比爸爸，她更讓我記憶深刻和在乎。

“你這小子怎麼就說不聽，我說了你和誰都沒問題，除了她，你知道嗎？因為她是，她是，她是…”她是什麼，爸爸急紅了臉都沒有說出來，姐姐的臉卻更蒼白了，撲進我懷裡推著我往後走，顯然她不想我再和爸爸僵持下去。

怕什麼，我們又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躲避？

“因為當年和你爸爸拜堂的是她不是我。”嫵媚又冰冷，兩股極端又出奇相配的聲音在三人的戰場中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炸得我暈頭轉向。

“阿姨，你說什麼？你…說笑也要有個限度吧！”我深呼一口氣，握著顫抖的姐姐的手，看著站在走廊另一端，一身漆黑旗袍的美麗高貴婦人。她，正是爸爸的續絃，姐姐的媽媽──龍聽雨阿姨。

“媽，別說了。”姐姐轉過頭哀叫道。

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七年前姐姐才十四歲，不可能的，阿姨在說笑，天，我聽錯了，我一定是聽錯了。

剎那間，我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身子一軟就往後倒，然而卻被一個堅強有力的膛頂住了。

“原來是你。”身後白虎的聲音出奇的冷漠，他說的“原來是你”是什麼意思？他認識我爸爸，還是阿姨？

傻瓜呀！你現在還想這些有什麼用？看著姐姐哀痛絕的臉孔，還有爸爸默然的表情，那不都說明阿姨說的是真的嗎？

可笑，本來是情人的姐姐，竟然在瞬間升級成繼母，哈哈，那麼我們之間算什麼？那些情、情話、愛撫都是一場遊戲嗎？

“你也來了。”阿姨看著我緩緩的說道，她在看白虎，她認識白虎。

阿姨有一雙很美麗的眼睛，彷佛能看見光彩在裡面動。以前我很喜歡看阿姨的眼睛，現在則毫無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