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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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他接受了!
“好,你以後就是孫瀞,有潺潺水聲的孫瀞。”他說。
她迅速仰起小臉,心中歡喜。
“多謝王爺恩賜!”她媚態橫生的彎一福。
“你起身吧。”他親自扶她站直身。
“李維生,讓郎哥上來,給牠認識新主子。”他忽然對身邊太監說。
李維生應聲,不久,一頭大狼犬被好幾個太監拉著領了上來,眾人見狀無不心驚。狼犬髮黑亮茂密,體型
壯高大,兩腳站起來大概足足與人同高,而且牠眼神兇戾,教人望而生畏。
這隻狼犬也是極為有名,父母是契丹鬥犬中最勇猛的犬王與犬後,契丹王子將牠們甫生下的幼犬送給王爺後,他隨即轉送褚瀞,由她一手撫養到大,因此對她忠心不貳,以致有“褚衛”之稱。
而因為牠只聽褚瀞一人的話,褚瀞過世後,再無人可以駕馭牠,就連王爺自己也難以讓這頭狼犬完全聽命於他。
此刻他要人將這頭猛犬帶出,還說要認識主子,讓孫瀞立刻嚇得花容失。
“這是郎哥,以後由你照顧。”他笑著吩咐。
“由…由奴家照顧”她聲音都拔尖了。
“怎麼,你不願意?”他笑意冷了幾分。
“願…願意,郎哥以後會成為奴家的“孫衛”的。”她僵笑的說。
“嗯,那就過來與郎哥說說話,讓牠知道你是牠的新主子。”他讓她靠近郎哥。
見到郎哥的體型驚人,輕輕一躍就足以將她撲倒,女子哪敢接近?
他臉龐上的笑容突然斂去,黝黑的眼眸微微垂了下來。
“你連郎哥也不敢碰嗎?”這語氣可是說不出的森涼。
她一窒,再瞧向這裡的主人,見他不斷示意她往前靠近郎哥,意思像在說無論如何也不能教王爺失望,萬一王爺拂袖而去,他們就前功盡棄了。
孫瀞猛嚥了口口水,心想不過是頭畜生,四周又這麼多人護著她,她怕什麼?若畏縮不前因此得罪慕容雨霜,那就真白費這機會了。
她鼓起勇氣往郎哥走去,郎哥看見她時眼神竟有一瞬間的惑,任她靠近也無戾
。她因而膽子大了些,想必是自己神似褚瀞,令這頭畜生也
惘了。
這正好,她不用怕牠了,說不定讓這頭畜牲成為自己的“孫衛”真不是妄言,是指可待的事。
她大著膽子又往前走去一步,拉近與牠的距離,而牠只是盯著她看,並沒有任何不善的動作。她更加安心了,甚至伸出了手要摸牠的頭。
“郎哥乖,我是孫瀞,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了—啊—”她忽然發出淒厲的叫聲,再下一刻,聲音又驟然消失—眾人驚愕的見到郎哥一口咬斷她的咽喉,她當場喉斷斃命!
大家都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更無人敢去瞧瞧那幾乎斷頸的女子是否還有生息,就連本將她獻出的大臣此刻臉
都慘白一片,雙腳發軟,站不住的仰跌到地上去。
慕容雨霜失望的搖首,摸摸郎哥的頭。
“她畢竟不是,對吧?”他看都沒看那已成死屍的軀體一眼,親自牽著郎哥離去。
在場所有人這才如夢初醒,收起受到驚嚇的神智,呆瞧著孫瀞的死狀。她不是褚瀞,會讓王爺所養的狼犬咬死也不無意外,只是,王爺離去時的神情卻格外教人慨。
他心中依然只有一人,誰也取代不了,誰也覬覦不了,可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在場的人不回想起一年半前,褚瀞剛現身的時候——冬弛國土與契丹相連,國界地處偏僻,寸草不生,是一望無際的
沙,邊界百姓賴以維生的是沙地一條貫穿冬弛與契丹寬四丈的長河,稱“沙河”在一片貧瘠中,唯有沙河兩岸綠意盎然,一排排屋子沿著河岸兩旁佇立,靠近水邊的土地肥沃,種滿了蔬果,這兒有一個小村落,依附沙河而生存的沙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