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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大嫂二嫂五嫂齊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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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覺到了周星星的到來,張三丰微微轉頭,深深瞧了周星星一眼,從那雙閃動無可比擬的神采的雙眼間,周星星似乎看到了充盈著深邊廣袤的智能和靈氣。周星星心頭一陣,靈臺一片清明,輕輕走到張三丰身後,盤腿坐下。

秦迪和張三丰對面而坐,如同沒有見到周星星一般,淡淡自若,神態頗為瀟灑。

兩位宗師算起年齡來兩人也相差無幾,最多不過三十年。然而從兩人現在的情形看來,秦迪不過六十許,但張三丰卻是蒼老得很,雖然看不到百歲高齡,但也足足有八十以上。道家講究養生自然,難道說張三丰的養生功夫還不及秦迪麼?旋即想來張三丰給自己深晦如淵的覺,頓時打消了這念頭,也許是各人對自然的理解層度不一樣吧。

張三丰哈哈一笑,道:“秦先生過獎了,就連十年前叛出你師門的獨孤無雙都號稱天下第一劍。你我相識數十年了,就不用客套了。難得你來武當一次,貧道添長几歲,倒也有些想法,正好和先生印證一番。”他手指一扣,捏了個法訣,一指觸地,另一手掌心向外,作施陰陽訣。小指不住的顫抖,看著秦迪微笑不語。

秦迪羞愧道:“若不是因為她母親,我就親往大都,殺了這個叛徒,哎!老朽已經退出江湖將近二十年,卻老來不得蕭靜,還要因為這個徒,再出江湖。”張三丰笑道:“先生,獨孤門無雙早些年走的還是正道,江湖上也很有威望,只是因為他戀銀箏公主的美,這才做了元順帝的金刀駙馬,人為情錯,情有可原啊,況且獨孤無雙自歸順元順帝之後,並沒有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秦迪嘆道:“張真人,想不到你如此的懷大量,即使你不責怪於他,我也要將他捉拿問罪。”張三丰又道:“我當然不想他助紂為,要是先生能夠勸說獨孤無雙改歸正,江湖還是有他立足之地。”秦迪深深點頭“有勞張真人了。”張三丰哈哈一笑“我們開始吧。”秦迪點點頭,先由懷中暴湧出一團明漪光華,如同水波一般的向外盪漾,接著波紋擴散,瞬那間張三丰身前身後盡是透明半的光華在閃耀,到了周星星跟前屹然停止,令人難以相信這只是由秦迪的真氣變化出來的視象。

張三丰被夜風拂動著的衣衫倏地靜止下來,左手輕叩地面,即發出有若悶雷的聲音,大地似是搖晃了一下,兩者一撞,儘自消於無形。光華倏地散去。秦迪面帶微笑,仍是意態悠閒地坐在張三丰對面,雙手攏於前,捏了一個法訣,像是從來沒有出過手。

張三丰微微一笑,手往後收。手掌一翻,陰陽互變,緩緩向前推去。

秦迪看似對方最平淡的一式到了自己跟前竟然生出無法相接的覺來,他終是宗師級的人物,微不可辨的機理身體向後靠去。心法發動,不大的院落剎那之間想是活了一般,瘋狂的圍繞著他旋轉,自他為中心發出一股強絕之極的劍氣。由心而生,氣勢卻是若有若無,到了後來卻是鋪天蓋地而來,除了他自身的那一點。他全身衣衫不動,但頭髮卻飛揚天上,雙目神光電,漸漸連天地之間都填充了那不滅的劍氣。

周星星在張三丰身後只覺頭暈目眩,連秦迪的身影都看不清楚,雖然他腦中仍是一片清明,不斷的告訴自己這只是秦迪氣機引動而造出來的效果,卻讓他生出不可抗拒的心境來。想到之前自己和對方運氣抵抗,真是有些可笑。

張三丰正面面對秦迪的一擊,絲毫不為所動,掌化為拳,緩緩拉了個半圈,氣勢一收,竟然將對方那霸絕的一劍盡收於。翻卷著的風雲倏地靜止,有如忽然凝固了。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本來一臉正容的秦迪忽地飄出一絲無比真誠的笑意,所有力量忽然無影無蹤。

張三丰收掌嘆息道:“先生的內功心法果然道家正宗,貧道也自參悟不透,當真是玄機重重,依先生的才智能得如此確非偶然。”秦迪笑道:“張真人剛才那幾下實乃正常平生所未見,不知喚著什麼名堂?秦迪的心法與之相較實在不敢入堂之雅。”張三丰莞爾一笑,道:“貧道閉關十年,痛思我武當一派武學較之前人不過是更進一步而已,卻是沒有立足之本。我武當派缺少了這一層,即使派中弟子或有一二才智之士,能將我武當派傳下的功夫練習悟透,也不過是持前人之雅慧,難以推陳出新,因此貧道想從我武當派的功夫衍變出一門基來。”饒是以張三丰的心,談及武當一派的基所在,也自泛起淡淡的自豪:“貧道窮數十年的功夫,將自身的功夫融入一爐,創出這‘太極十三勢’,不知能否入方家之法眼?”秦迪聞言閉目沉良久,回即兩人剛才動手時張三丰的手法,起身長嘆道:“原來是我過於持著了,以真人今之修為尚且自強不息,我卻苦苦追求一心法口訣不得,當真是慚愧!”說罷向張三丰長長一揖,苦笑道:“天下第一劍的名頭當真讓你固步自封了麼?”張三丰見他見禮,連忙站起身來稽首道:“不敢,先生何必如此客氣?”秦迪搖頭道:“武當有真人坐鎮,天大的風也自無礙,是正常狂妄了!”說罷大袖一揮,飄然而去。

周星星聽他意思,似乎本來有找張三丰一較高下的想法,在見識了張三丰的修為之後,才覺得兩人的差距雖不如天壤之別,卻也有著一段不可觸及境界。因此心中生出慨萬千,施然下山而去。

張三丰看著秦迪消失的身影,緩緩轉身,在周星星身上一轉,淡淡道:“本門太極功夫,出手招招成環。所謂太極十三勢,便是說拳招雖有定型,變化卻存乎其人手法雖均成環,卻有高低、迸退、出入、攻守之別。臨敵之際,須得以大克小、以斜克正、以無形克有形,每一招發出,均須暗蓄環勁。”他一面說,一面比劃各項圈環的形狀,又道:“我以環形之力,推得敵人進我無形圈內,那時其左則左,其右則右。然後以四兩微力,撥動敵方千斤。務須以我豎力,擊敵橫側。太極十三勢勝負之數,在於找對發點,擊準落點。”說罷雙臂一震,一股柔韌之極的勁氣由內而發,堪堪在他周圍形成一個大圓,將沈七兩人籠罩在其中,沈七頓覺渾身上下使不出分毫的力氣來。

那圓漸漸擴大,‘波’的一聲撞到院落中的一棵松樹的樹幹之上,也不是那樹幹如何的搖動,但枝條上的松葉竟自紛紛落下。一觸及張三丰三丈之內,渾自彈去,片葉不沾身。

張三丰拳勁一收,又道:“萬物都分陰陽。太極十三勢中的陰陽包含正反、軟硬、剛柔、伸屈、上下、左右、前後等等。伸是陽,屈是陰;上是陽,下是陰。散手以法為先,用剛勁進擊,如蛇食;合手以吐法為先,用柔勁陷入,似牛吐草。均須冷、急、快、脆。至於正,那是四個正面,隅是四角。臨敵之際,務須以我之正衝敵之隅。倘若正對正,那便衝撞,便是以硬力擠硬力。”他說著,那松葉仍自落下,張三丰伸手接過其中一片松葉,也不見他如何的使力,那松葉徑直飛出,上下飛轉,帶得周圍的松葉旋轉紛飛,形成一個翻騰不止的松葉球。嘆息道:“武功中的勁力千變萬化,但大別只有三般勁,即輕、重、空。用重不如用輕,用輕不如用空。我武當一派的功夫講究的是借力使力,即用勁空為先,太極十三勢尤其如此,若是一味講究招式的妙、內力的強勁便落入了下乘。”周星星不是沒有見過公園老太太、老大爺打太極拳,張三丰使的太極和後世的頗有不同,但在周星星瞧來招式不見繁雜,內勁不見舒展,但威力卻是出奇的大。韓千葉教自己一味講究招式的變幻,難道說自己已經落入下乘了麼?千勢縱截手用勁‘臨塵訣’,那是自己武功的基所在,若是將其拋棄,自己一身修為將變得索然無趣。想到這裡,周星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不知該如何的取捨。

張三丰,十指連動,一陣如水、似松濤之音從琴身怡然動。周星星恍然有悟,猛地明白諸般武術皆可為我所用,自己沒有張三丰那樣的武學境界,他講的是最簡單的拳理,但若是做到天下間卻沒有幾人能做到。自然強求不得,適合自己的才是最重要。後若能登堂入室,武學之道自然殊途同歸,便能有更深的體會。想明白了此節,登時心中舒暢。

“師父!”院落之外數人齊聲叫道,卻好是宋遠橋等人。

張三丰活了一百歲,修煉了八十幾年,懷空明,早已不縈萬物。他剛才聽到院落外腳步聲起,知道是自己的幾個徒兒來了。因此才趁著興致將自己剛深明奧的‘太極十三勢’拳理說了出去,雖然對著周星星兩人所言,卻也是說給幾個徒兒聽的。他今剛剛出關,正好見到十餘年未見的張翠山,今相見,忍不住緊緊摟著他,歡喜得下淚來。連聲道:“翠山啊,回來就好。”眾人除卻張翠山心神盪之外,聽到張三丰的講解,各有不同的理解,和自身的修為一加印證,均是收穫不小,回味無窮,心中欣喜不已。須知張三丰一生之中只收了這七個徒兒,每次傳下法訣均是依著眾人的悟而寥寥數語,絕少這般的一概而論,實在是因為太極十三勢的妙非常,實乃武當一派的武學之基,故才忍不住向幾個徒兒傳授,希望不要本末倒置、捨本逐末了。

張三丰聽張翠山說了自己娶生子之事,又聽到張無忌身受‘玄冥神掌’之寒毒,旋即想到自己的第三弟子俞岱巖被人‘種丹,現在張無忌又中了‘玄冥神掌’。他自然知曉這‘玄冥神掌’乃是百損道人的不傳絕學。面上一沉“帶我去看看。”看過了張無忌的傷勢,張三丰先給無忌輸送了內力,可暫保無忌三內沒有生命危險。

至於如何化解玄冥神掌之毒,張三丰說:“這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慢慢調節。”張翠山和殷素素這才放心。

之後,張三丰要去看俞岱巖,他閉關已經數年,十分惦記重傷在上的俞岱巖。

大家來到聽松別院。

服侍俞岱巖的道童輕聲道:“三師伯睡著了,要不要叫醒他?”張三丰搖了搖手,眾人跟隨後面進屋。只見俞岱巖正自閉目沉睡,臉慘白。雙頰凹陷,十五年前龍虎猛的一條剽悍漢子,今成了奄奄一息的病夫。張三丰看了一陣,忍不住掉下淚來。張翠山在師父身拭淚,為三哥難過。

看到師父出關,俞岱巖面上呈現出喜,他渾身使著勁,看樣子像做起來,其實也是徒勞無功。

徐懷鈺急忙上前扶住“三哥,師父出關了。”張三丰說:“岱巖啊,你好好養傷,不要亂動,師父這次出關,一定想辦法治你的傷。”俞岱巖眼含熱淚,使勁地點頭“謝謝師父。”張三丰對大家說:“我這次閉關又悟出許多道理,我先給岱巖輸一些功力,回頭再一一給你們幾個。”眾兄弟妯娌們點頭,到外面客廳等候。

張三丰伸手掌,開始為俞岱巖輸送功力。

吃過晚飯,滅絕師太來見張三丰,張三丰與她客套了幾句,滅絕就要求張翠山說出金獅王的下落。

張翠山不肯說,滅絕就要求張三丰主持公道。

張三丰說:“這件事,容後再說,據我猜測,過兩天,各大派都回來武當,到時候我一塊回覆你們。”滅絕只好告辭。

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張翠山,殷梨亭,莫聲谷好容易等得師父出關,這天晚上就都去張三丰房裡聽師父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