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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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大家都睡晚了，到了九點多，還沒有人打電話到她家來。

入了冬，天氣更冷了，怕冷的她窩在棉被中，捨不得離開他這個大暖爐，直到女兒來敲門。

“媽咪、爸比，你們還不起喔？為什麼楚叔叔、謝叔叔跟光美阿姨，還有小翔他們都還沒來？今天不是要出去玩的嗎？”歆柚趴在尾的棉被上，看著頭那對賴的父母。

“嗯，今天是星期天，可以睡晚一點。”餘晞懶懶地窩在棉被中。

“要不要進來？”嚴軍不怕冷，起身把女兒抱了過去。

歆柚沒有被夾在中間睡過，窩在兩人中間，顯得興致。

“好溫暖喔！”

“對啊，所以你媽咪才要賴。”嚴軍看著身旁的一大一小，覺得格外滿足。餘晞冬天格外怕冷，而他的體溫總是比較高，剛好可以當她的暖爐。

分開的幾個冬天，他常想到她那怕冷的體質，不知道她怎麼熬過冬天。現在可好，他可以自己照料她。

這些想法以前本不曾有過。他自私地不要別人依賴他，其實怕的是再度重蹈覆轍，捲進一段不健康的關係中。可是防堵太過，苦了身邊真正需要他的人。

他決心好好改變自己，能夠多替她跟孩子想。以前她為他做的夠多了，現在換他該為她們做些什麼了。

“也差不多該起了，等一下大家說不定想來我們家吃早餐。啊，吐司好像不夠了，昨天晚上忘記買了。”餘晞拉過睡袍套上，忍著冷要起。

“你慢慢來，麵包我去買吧！”他率先起，將女兒扛上肩蹄。

“歆柚要不要陪爸比去買麵包？”

“好，我陪爸比去，我知道路喔！”孩子被他舉得高高，玩得正開心。

“那就麻煩你帶路了，啊，等我一下，爸比要刷牙洗臉。”嚴軍笑著放下女兒，快速梳洗一下，馬上就出來了。

看著他跟孩子笑鬧著走出家門，餘晞髮現他以前那緊繃的線條都消失了。孩子讓他笑容多了起來，整個人也顯得輕鬆而年輕了。

孩子需要父親，而這個當父親的也是很需要孩子。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種莫名的幸福，讓她一早起就很開心。

洗過後，她覺得頭有點痛，先煮了咖啡，終於舒緩了一點不適。果然如她所預測，光美他們幾個人沒多久就殺上她家找吃的。

還好嚴軍有先見之明，買了一堆馬上可以吃的現成早餐回來。餘晞只要提供咖啡，其他都不用煮了。

“啊，中午要去吃什麼？要不要開車去郊外一點的地方吃呢？”光美一邊咬著燒餅一邊問。

“你都還在吃早餐，居然已經關心起午餐來了？我們這裡到底有幾個孩子啊？”餘晞調侃她。

“吃很重要的好嗎？你以為我有多少機會跟你吃飯啊？跑到中部來，都不考慮一下我，你這無情無義的朋友。”光美髮起牢騒了。

“好，是我無情無義。你比較有情義，乾脆你也搬來臺中好了。反正你很討厭下雨，臺中很少下雨的。”

“你說搬就搬喔！”光美瞪她。

結果一群人光在那邊吃早餐、喝咖啡、閒聊，就花掉了不少時間。於是中午一行人又這麼浩浩蕩蕩找了家餐廳吃飯，剩下的時間也只夠帶孩子在附近公園玩一玩。

幾個大男人陪著兩個小表玩耍，把草坪當自家地毯滾。兩個孩子得到三個孔武有力的大人當玩偶，開心得很。

喜、餘晞跟光美則坐在一旁的樹下聊天，顯得格外悠哉。

“夏嚴軍跟歆柚沒什麼隔閡嘛，看來真是父女天。”光美看了眼餘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