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微妙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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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聰帝雖然是用很關切的口吻說著話,但是他的眼神有些閃爍,表情也讓梓顏到很不自然,僵硬中透出幾分難以捉摸。
梓顏本來就因思念伽楠和痛心這場婚事有些神不劑,此時太監端過來一碗說不清楚的藥,她怎麼敢喝?還沒說話,身體已經輕輕顫了起來。她直覺這是一碗墮胎藥,如果猜測準確,她是死也不會喝的…但是樂無極武功高強,就是十個她加在一起也不會是他的對手,要是他強灌自己喝呢?
“娘娘是什麼病?要不要叫太醫再瞧瞧?”靜宜適時地問出一句話來,她看到了梓顏更加蒼白的臉,隱隱
覺出了有什麼不尋常的事要發生。
聖聰帝忽然大聲地說了一句:“不必!”僵硬著面對著梓顏看了一會,這才轉頭向靜宜與明誠道:“你們退下,朕有話要對皇后說。”梓顏這時候倒不想靜宜和明誠離開了,很想挽留,但是皇帝既然已經開口,她們哪敢違拗。
待靜宜和明誠都帶著自己的宮娥走後,樂殊反而進得殿來站到一角,他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動作,但是他是一個很難讓人忽視的人,就好像一顆散發著寶光的夜明珠在角落裡安靜著。
太監再次跪請:“請娘娘喝藥。”梓顏無奈仰頭望著樂無極,眼中滿是祈求之,用只有他們才聽得懂的話道:“皇上,臣…臣妾沒有病,不需要喝藥。”
“一定要喝。”樂無極絲毫不為所動,但是對上她的目光時,卻別開了頭。
“那皇上是否可以告知這到底是什麼補藥?功用是什麼?”梓顏並不放棄,她嫁給他是無奈,但是要她拿掉她與伽楠的孩子,真的除非她死。
“是讓你能身輕體泰,快些好起來的藥。”隨著樂無極的語聲,他已取過托盤上的藥,端到梓顏的面前,揮手讓太監宮娥全部退下。
梓顏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這是一碗墮胎藥了,瞧他的架勢,只怕要用什麼手段她喝,她下意識地倒退了好幾步道:“我不喝。”站在殿角的樂殊低著頭沒有任何動作,好像皇帝和皇后在閒話家常,他垂首在一邊聽一樣,面上還是波瀾不驚。
大殿內靜得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楚,三個人呈三種姿勢站著,情形十分奇怪。梓顏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想她懷孕的事對皇帝來說是多大的醜聞啊,為什麼他不避諱樂殊?他們之間難道沒有秘密?
情甚至超越了父子麼?都說至親莫過父子,至愛莫過夫
,他們只是堂兄弟,怎麼可能呢?他們之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梓顏一時想不明白,但總覺得照這樣看來,樂殊對聖聰帝必然有很大的影響力。
“喝了它!”聖聰帝端起了那碗藥遞了過來,面森冷,聲音也沒有一絲
情。
那碗藥還冒著熱氣就遞到了梓顏的面前,玉碗裡黑漆漆一片,她聞到了一股很特別的芬芳的清香,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她想皇帝既然她飲墮胎藥,卻說是補藥,樂殊也不一定就知道,她也想試探一下,所以裝作不知,道:“這藥好香,裡面是不是放了許多藏紅花啊?”當提到藏紅花時,梓顏偷眼看樂殊的目光
本就沒停留在她與樂無極身上。
聖聰帝低低笑起來,那笑聲卻十分乾澀:“原來皇后還懂得藥理啊!不錯,你不是經血不調麼?這碗藥能活血化瘀,正是對症下藥呢!”一股怒氣衝上梓顏的心頭,再也按捺不住,樂無極就算不怕樂殊知道她懷孕,但類似於經血不調之類的話在別的男子面前說來,本是不顧她的臉面,她管不得面前的是誰,拂袖就打向那藥碗。
樂無極一個轉身,巧妙地避過了她的攻擊,哼了一聲:“朕還沒動手,你倒是先動手了。”說著他長臂一伸,就將梓顏撈進了懷裡,瞬間就從後面繞過來固定住了她的下巴。
梓顏想提起從他懷裡掙扎開來,誰知道一動,就覺得間一麻,整個人酥軟了下來,大驚失
之下叫道:“如果你
我喝了這藥,只有一個字,死而已!我不會再管任何其他人的生死!”樂無極端藥的手停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縷矛盾的神情,也只不過瞬間,他就堅定了心意“你反正也已恨死朕了,就讓你再恨一次也無妨,朕不會讓你死的。”梓顏嚇得拼命掙扎,咬緊牙關,樂無極似乎不再憐香惜玉,死命地用藥碗想叩開她的牙齒。幾番掙扎之間,梓顏把櫻
都咬出了血來,眼見在他的強勢下再也支持不住,猛地將頭一晃,向樂殊叫道:“世子哥哥,救我!”樂殊渾身一震,世子哥哥幾個字是她兒時對他的稱呼,好幾年沒有聽到了,這時候她驟然用最焦急懇切的聲音叫出來,他的心忽然化作了
水,行動早於思想,橫刺裡突地欺身探至樂無極和梓顏正中,只是一帶一圈,居然眨眼間就將梓顏搶進了懷裡。
梓顏瞥見樂無極面更加陰寒,嚇得躲到了樂殊的背後。
“皇兄。”樂殊獨特溫潤的嗓音似乎有安定人心的作用,他居然真的敢攔在樂無極面前,也叫梓顏有些意外,剛才她只是急得沒有辦法了,其實認為樂殊是不方便出手幫她的,誰知道他還真的出手,叫她心裡一陣動。
樂無極鐵青了臉“讓開!朕不是與你商議好,這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嗎?難道你要朕殺了她?”梓顏本不怕死,但是現在為了孩子,她就擔心樂無極真的瘋狂起來作出連她也傷害的舉動來了。
“皇兄。”樂殊沒有讓開,而是往前走了一步,梓顏在背後看不見他的神情,心裡卻覺得要這麼與皇帝對抗必然要很大的勇氣。
“皇兄信任臣弟,什麼事都與臣弟商量,是臣弟的幸運。不過照皇兄的說法,錯不在她,況且…她懷的是樂家的骨血。不若改個做法,讓她也不恨皇兄,也不會傷了皇兄的顏面。皇兄虛懷若谷,既然都不介意她的以往,今何苦要
死她呢?”他這話勸得不算好,而且對一個皇帝這麼說,也太直白了,梓顏驚出了一身冷汗,覺得聖聰帝只怕要
然大怒。
誰知道他們兩個靜靜地對峙了片刻,就當梓顏認為樂無極要暴走的時候,樂殊輕輕接過了他手上的玉碗,像一個來勸兩個小孩打架的大人一般,將樂無極與梓顏兩人分別扶到兩旁的座位上坐下,將一場即將潑天的禍事消弭於無形。
這氣氛有點詭異,雖然梓顏不是十分了解樂無極的脾氣,但是認為本不可能有任何人這麼輕易地勸服他的,她不能置信,可事情就是這樣發展了,她當下不敢有任何刺
皇帝的舉動,怕他再次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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