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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脫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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笆寧覺得脖子一涼,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飛起一腳踹在那個士卒倒的屍體上,將那個士卒踢飛,砸得身後幾個曹軍腳步一窒。趁著這個空檔,甘寧回身就走,單手用力,連劈三刀,斬殺三名擋在面前的士卒,跟著一刀砍向廝殺正酣的夏侯稱。

夏侯稱聽得腦後風聲,回手一刀橫砍,正砍在甘寧的長刀上,甘空一刀砍空,兩人如面對生死仇人一般,不約而同的左手成拳,幾乎同時轟在對方的左。兩人各自倒退了一步,甘寧恨恨的看了夏侯稱一眼,轉身就走。

夏侯稱被甘寧那一眼看得大怒,揮手一刀將甘寧一名侍衛砍倒,拔步正要追趕,旁邊一個侍衛大叫道:“大人,公子傳令收兵了,我們撤吧。”夏侯稱抬頭一看,曹衝所站之外果然正舞著一杆撤退的大旗。他恨恨的罵了一聲,吐出一口唾沫,有些生疼的右喝道:“撤!”就在夏侯稱和甘寧以命搏命的時候,徐晃和張遼殺透了呂蒙的戰陣,一萬多人如奔的大江,衝出一條血路。許儀和曹彰斷後,且戰且退的撤出了戰團。曹衝下令,徐晃和張遼先撤,夏侯稱隨後,最後是曹彰和許儀,緩步退進了狹長的華容道。

收攏了隊伍的周瑜來遲了半個時辰,就是這半個時辰裡,歸心似箭的徐晃和張遼部將呂蒙部衝得一塌糊塗,付出了近三千人的代價,也讓呂蒙部折損過半,甘寧部損失較小,傷亡不足千人,斬殺曹軍過千,算是沾了點便宜。當然要不是甘寧中了夏侯稱的詭計,導致大軍沒有人有效的指揮的話,戰果可能不僅於止,也許能全殲夏侯稱部也說不定。

周瑜臉鐵青,看著大腿上了一支短弩。脖子血不止的淩統,再看看對著淩統橫眉冷目地呂蒙,不知如何說才好。淩統部損失慘重,先是被張遼的騎兵衝陣。又被徐晃的萬人壓著打,五千人只剩下一千多人。總帳算起來,曹軍折損六千多人,還有騎兵三百多,而江東軍竟然折損近七千,加上被張虎騎兵衝陣損失的人手,足足八千有餘。

這讓一心要活捉張遼和徐晃地周瑜不能不惱羞成怒。卻怪不得別人。要不是他的一萬五千人沒有拖住張遼和徐晃的一萬多人,如何會讓來援的六千人打破了呂蒙的堵截,將人救走?半個時辰,就差這個半個時辰,要不然現在曹軍兩萬人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要不是我後陣被衝,如何會讓徐晃衝出去。”呂蒙越想越囊,自己五千人前面要頂住三千,後面還要面對近萬人,這仗怎麼打?甘寧五千人被兩千人纏住,這淩統怎麼也不在徐晃後面砍一刀?如果他能在徐晃後面砍一刀。他何至於這麼狼狽。一個衝鋒就讓人透了陣?

“子明,別說了。”周瑜不滿的看了呂蒙一眼,淩統損失慘重,也不是沒有回頭想咬住徐晃,只是你自己五千人沒頂住人家三千人,甘寧五千人又被人家兩千人纏住,差點連甘寧都栽在裡面。你怎麼不說?就因為甘寧和你情好?

“諾!”呂蒙見周瑜面不善。也覺得自己有點偏心,沒敢再往下說。

“我們還有兩萬多人。對方現在只有一萬出頭,跟上去,不要靠得太近,著他們不能休息,拖垮他們。”周瑜指了指前方“董襲為前鋒,甘寧跟上,淩統回去守華容。其他人依次出發。”

“諾!”眾將應命,收整了隊伍之後,立即出發。

“二位將軍辛苦!”曹衝對著徐晃和張遼拱手施禮。

“公子辛苦,有勞公子前來接應。”徐晃和張遼見曹衝面無喜,不由得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透出一絲滿意。才十三歲帶兵打數萬人地大仗,一萬八千對三萬,居然還佔了上風,卻一點得意也沒有,不能不說小曹主公比起老曹主公來更勝一籌。丞相如果早聽公子地,何至於此。

“二位將軍,請速速向前,路馮二位將軍帶著輜重在章卜接應,到了那裡休息一陣之後,咱們再反過來打周瑜一個伏擊。”曹衝見他們神謹然,心中一笑,臉卻是平靜如水,語氣平和的說道。

“怎麼?公子還要打?”張虎一聽,不有些意外。

“周瑜不識時勢,還沒死心,當然要打痛他才行。”曹衝指了指遠外剛剛出現的江東軍,笑著說道。張虎回頭看了一眼,怒氣上衝:“這個周瑜真是可惡,還想追來嗎?”

“所以要再給他一個教訓。”曹衝笑道。

張虎心中一動,看了一眼老爸張遼,見張遼微微點頭這才拱手道:“公子,我願留下聽公子吩咐。”曹衝哈哈一笑:“子威,這一路不會有仗打,你先到章卜,養蓄銳的等著周瑜上門。”徐晃有些不解的看著江東軍:“公子是說,這華容道一路周瑜不會趕上來戰,就這麼一路綴著我們,要到華容道西的章卜才會進攻?”曹衝笑了,你當然不知道老子怎麼對付拿破輪子的那個皇帝和希特勒那個瘋子。這種狼群追老虎的辦法,算是個新鮮玩藝。他拱手笑道:“我估計周瑜此次損失如此之大,必不甘心,又不願意與歸師相較,必然會一路緊,不讓我們休息,這一百多里的華容道走完了,我們也該被他拖垮了,到時候他再上前撿個便宜。所以我要二位將軍趕到前面去,吃飽喝足,好好休養兩天,在章卜埋伏好了,等周瑜前去進徐晃想了想,輕輕的點了點頭:“公子高明,此計看起來極險,卻又是極是高明。不過,晃以為,公子先行,晃來作餌,方為穩妥。”

“哈哈哈…”曹衝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徐晃地肩。壓低了聲音說道:“橫野將軍,你打仗比我有經驗,但逃跑可沒我有經驗。你放心,周瑜想拖垮我。我還想拖垮他呢。有這個寶物,周瑜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他想抓住我可沒那麼容易。”曹衝說著,晃了一下手中雕花地鏡筒。

徐晃一聽,也知道公子有了這個寶物可以料敵先機,周瑜就是想突然發力,也未必能抓住有一千豢保護的公子。自己那幾千殘兵。真要較量起來。也未必比這些豢利害,跑起來也未必有他們快。想到此,徐晃也就放了心,和張遼帶著人匆匆的走了。

曹衝送走了他們,也慢慢上了路,他讓曹彰帶人先行,夏侯稱和豢隨後,看著夏侯稱不時地口,不笑道:“叔權,這一拳吃了虧了吧?”

“可不是。現在才想起來。那個甘寧是穿了重鎧的,挨一拳也沒什麼事,反硌得我手疼。”夏侯稱鬱悶的說道,他在甘寧的口狠揍了一拳,到現在手還血呢。

“不過甘寧被你拖到陣中圍著砍,一定也要氣得吐血,鬱悶之極。”曹衝笑著長嘆一聲:“說實在地。我開始真有些擔心你拖不住笆寧。真要讓他過來支援呂蒙,我們未必能成功。沒想到你還真成了,就是,就是招有點損…”夏侯稱聽了,也嘎嘎地笑起來,直笑得滿臉通紅,這才收住了笑說道:“我也沒想到那個甘寧如此沉不住氣,居然真的殺過來了。我說倉舒,你是不是算準了那些小動作會怒他?”

“多算者勝。”曹衝扭過頭略帶著得意地笑道:“我如果不對對方的將領的脾氣了如指掌,怎麼敢玩這個險陣?兵者兇器,出了錯可要死很多人的。”

“你知道甘寧脾氣大,受不得,所以才讓我把他引入陣中,用兩千人拖住他地五千人,這邊卻用一萬多人前後夾擊淩統和呂蒙地一萬人,一舉破陣。雖然總人數我們少一些,但在那邊,我們卻是佔了優勢的,還是以多擊少。高明,高明。”夏侯稱想了想,漸漸有些明白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就能拖住笆寧,這兩千人對五千人,可是落了下風的。”

“不光要算對方的將領,還要算已方的將領,所謂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就是這個意思。”曹衝笑道:“周瑜其實漏算了兩點,一是沒想到張虎會殺他個回馬槍,二是沒想到我這六千人裡有一千豢,你可知道以前許校尉衝鋒陷陣都很少有帶一千豢上陣的?就算不用子文的兩千人,這一千人對上呂蒙也未必會落下風。再說了,周瑜也想不到我會用你來對付甘寧。”

“用我對付甘寧你很有把握嗎?”夏侯稱不解的說道。

“當然。”曹衝本想說他是狡猾狡猾的,後來一想有些失於輕佻,在這麼多下屬面前還是算了吧,故意換了種讚賞的口氣說:“你可是叔父地希望,也是父親看中地人,對付一個甘寧還不是小菜一碟。”夏侯稱聽了,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笑起來,心裡卻充滿了得意。夏侯淵對他很滿意,暗中要教他用兵之道,就連曹都對他大加讚賞,多次在其他將領面前誇他,這次更是和曹彰一起得到了初次帶兵的機會,讓夏侯尚羨慕得紅了眼。夏侯尚可是跟了曹好幾年才第一次帶兵的,上次在長阪是第二次,結果還搞了個烏龍。

兩人邊走邊說,夏侯稱被曹衝一誇,有些害羞起來,反倒忘了自己比曹衝還大五歲,反過來要向曹衝請教。曹衝由三國第一兵法大家曹盡心指點,又有了這幾次帶兵的機會,對用兵倒確實有了些心得,便也互相探討,再把前世記得一些例子改頭換面的說上一說,倒也把夏侯稱說得心服口服。

周瑜在後面綴著,兩軍相隔二十里,一前一後的向江陵方向進發。曹衝也不急,帶著人慢慢地走著,偶爾還停下來休息一下,等周瑜進了十里才又起身。最近地一次兩軍相隔不到五里,搞得前軍的董襲恨不得要放開腳步追上來和曹衝殺個痛快,當然最好能抓住張虎打個痛快,他被張虎那個突襲傷了百十人,還耽擱了時間。卻連馬都被撈著一,氣得牙癢癢地,恨不得咬下張虎一塊來才好。至於韓當更是氣得牙疼,他的大旗被張虎給砍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周瑜生怕他們一時氣急壞了他的事,親自趕到了前軍,總算壓制住了董襲。不過他也覺得奇怪,這前面地曹衝逃又不象逃,戰又不象戰,一會兒快一會兒慢的,究竟在玩什麼鬼?

“公瑾。要不我們就衝上去試試他的虛實?”贊軍校尉魯肅也有點撐不住了。跟了一天,不象行軍倒象郊遊了,這算怎麼一回事?

“子敬,你說這曹衝究竟有多少人?”周瑜越想越生疑,就算呂蒙前後受敵,在徐晃等人衝過淩統戰陣前的大半個時辰裡,以善戰聞名地呂蒙五千人拿不下對方三千人?不會是呂蒙看錯了吧。

魯肅也覺得有些不對頭,他皺著眉頭想了想,又覺得說不過去,呂蒙如果想遮羞。只會多說對方的人數。不可能少說啊,少說了自己豈不是更難看?他猶豫了片刻道:“子明會不會是佈陣有誤,被對方抓了空子。他打仗一向就是憑著血氣之勇,很少動腦子的。”周瑜笑著搖了搖頭:“子敬,你可別小看子明。他以前是憑著血氣之勇打仗,不過最近可改了不少,這幾仗他打得越發有規矩了。幾乎沒出過什麼亂子。你可不能總用老眼光看他。”魯肅不屑的撇了撇嘴,坐回腳後跟上。拍了一下大腿笑道:“公瑾,你周家世代冠纓,藏書甚多,你從小飽讀,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以為呂子明聽了主公的勸,讀兩本史記漢書就一下子變成了士人?士人要這麼好做,那天下的大儒都喝西北風去。你別把他太當回事,他呀,就是一匹夫之勇罷了。”他說著,有些失意地嘆了口氣:“公瑾,這一仗之後,你天下聞名,只是不知道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主公最近對呂子明和蔣公奕(蔣欽)多有照拂,陸伯言也一直在主公身邊,其意自深,你心裡可要有數啊,樹大招風,功高震主。”周瑜笑了一聲,舉起茶杯向魯肅示意了一下:“子敬,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疑神疑鬼地,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你魯子敬可不是這樣的人啊。”魯肅見他如此,言又止,只得舉起茶杯來示意了一下,一仰而盡。這次孫權送弟弟和侄兒去做人質,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最讓他覺得意外的是,孫權面對那些不滿的將領時,居然說這是周瑜的主意,甚至連後來送大喬去曹營,也遮遮掩掩的說是周瑜的一計。搞得以程普為首的江東老將對周瑜都很不滿,象這次上岸追擊,程普這個右都督就推說要看著船,愣是沒能上岸。

“公瑾,這次出征,程德謀為右都督,數次與你爭鋒,幾誤大事。雖說你不介懷,卻也不得不防。”魯肅沉默了半晌,還是勸了一句。周瑜嘴角挑著一絲無奈地笑意,摸了摸鬢角:“子敬,我找你來商量軍情,是要商量對面地曹衝,你怎麼反倒說起這些來了?”

“嗯咳…”魯肅捂著嘴佯咳了一聲,只得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也是怪,這曹衝不是中了孫季佐的烏頭茶嗎?應該早就送命了,怎麼還活蹦亂跳的?看他這樣子,大概孫伯陽和劉玄德的事十有八九就被他給壞了,孫伯陽快瘋了,劉玄德雖然沒瘋,不過看那情形,也離瘋不遠了。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烏頭茶喝下去居然還能不死?”周瑜也直搖頭:“孫季佐傳回來的消息應該不會錯,要不然他也不會到江陵去,聽說南陽張機在江陵為隨軍醫匠,也許是他救了曹衝一命。我倒是覺得這個時間不對,烏林火起的消息就算用快馬傳到江陵,也得有一天半的時間,他再從江陵趕到郝,無論如何也趕不上,就算孫伯陽他們在路上耽擱了半天,也應該比曹衝早到半天才是,怎麼反被曹衝打了個伏擊?六千人活生生被堵在虎跳澗前進不得?”周瑜疑惑不解地看著魯肅,魯肅也茫然地搖了搖頭。

“難道他真的能從江陵看到烏林地大火?”周瑜自己都覺得好笑,烏林到江陵三百多里,再好地眼神也沒法看到。可是算來算去,也只有這種可能。周瑜越覺得對面那個孩子有些不可理喻了。難道真的象吳範所說,這人是個看不清的怪人?

“如果他能從江陵就看到烏林的火,那豈不是現在能看到我們地大帳?”魯肅也覺得有些怪異,渾然生出一種被人偷窺的奇怪覺來。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周瑜怔怔的看了他半天,也覺得有些怪異。他搖了搖頭,又說道:“不管那麼多,到時候殺上去,他有什麼怪異之處也沒用了。”

“公瑾,你可不能硬碰,別忘了主公可在反攻合肥。他手裡的人手估計不太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人調兵了。”魯肅又提醒了他一句。孫權正在佈置反攻合肥的李典所部,讓張昭帶兵攻九江當塗,他親自帶大軍攻向合肥,看起來是合情合理,但魯肅和周瑜都知道,這是孫權自己的情和理。現在這個形勢,應該集中兵力先拿下江陵。江陵是荊州重鎮,也是長江上的關卡,拿下了江陵,江南四郡就入了江東手中。打通了西蜀地通道。進而可以拿下西蜀,屆時長江以南皆是江東所有,憑此半壁山河,足以與江北地曹對抗。現在去打合肥,且不說城堅難攻,就算打下了,合肥又怎麼守得住?曹盡起大軍反攻合肥。江東的士卒在陸地上怎麼能是曹軍的對手。

但這些偏偏魯肅和周瑜都不能說。一來知道孫權是想立自己的威,取一個戰功來平衡周瑜的赫赫威名。二來也是好藉機將撥付給周瑜的三萬兵調走。這三萬兵可是江東的大半銳,除非放在他自己的手中,否則孫權是無論如何都睡不好覺。

“我知道了。”周瑜被魯肅這一說,不免有些意興闌珊,也沒有心情再說下去,草草的說了幾句,就去休息了。魯肅見他心情不好,只得起身告辭。他站在周瑜的大帳外,看著西面地山嶺,總覺得那黑影裡有一個人在看著他冷笑,不由得他不心生寒意。

連著兩天,曹沖和周瑜頗有默契地一前一後沿著華容道向章卜進發,第三天中午,離章卜還有五十里,周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停止行軍,將斥侯叫過來問了又問,覺得疑竇叢生。曹衝一路行軍極為安穩,一點沒有幾萬大軍在後面緊追不捨的樣子。周瑜看著即將到達的章卜,不由得有一種不祥的覺。他把魯肅叫了來,說了自己的心中的疑慮,用手指重重的點了點章卜道:“如果徐晃所部從前起就急行,大概昨天上午最遲到中午就通趕到章卜,休息一天正好等到我們…”

“你是說,徐晃張遼沒有隨曹衝行動,而是先行趕到章卜設伏?”魯肅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地圖,搖了搖頭:“不能,曹衝所部經過戰,損失超過兩千,徐晃他們怎麼敢丟下曹衝只有不到四千人面對我們兩萬多人?”

“是不太可能,但我們不能不防。”周瑜站起身來看著前面地小山坡:“斥侯傳來的消息說,昨天曹衝地駐地雖然是一萬多人的大營地,但其中有部分鍋灶灰燼較多,可能是曹衝利用徐晃部留下的鍋灶,以此來惑我等。”他轉過頭來說道:“我讓人數過這些鍋灶,正是四千人之數。”

“這曹衝好大的膽子!”魯肅不由得倒一口涼氣,如果對面曹衝手下真的只有四五千人,那他這兩天帶著兩萬多人散步的行為,只有瘋狂和大膽兩種解釋。

“不管是不是如此,這裡離章卜還有五十里,徐晃張遼既然在那裡等我上勾,我就不給他們這個機會了。”周瑜馬上決斷,對身邊的傳令兵馬上下達了命令:“傳令董襲和甘寧,馬上率所部趕上去纏住曹衝,如果有伏兵出來,就立即撤退,如果沒有,就將曹衝卡死在前面這個山坡,甘寧部馬上阻斷章卜方向的道路。”看著傳令兵飛奔而去,周瑜威嚴的掃了一眼身邊的眾將,厲聲喝道:“諸位,今一戰,諸將努力。捉住曹衝,堪比斬將奪旗,瑜當親為諸將請功。”

“諾!”諸將一聽,一個個跟了興奮劑似的。飛奔而去,對著自己的部屬大聲呵責,有鼓勵地,有威脅的,反正一句話,就是拼了命也要將曹衝給抓住,活的死的都行。升官發財就全指著這一下了。

曹衝從望遠鏡裡看到一直遠遠綴著地董襲和甘寧忽然加快了速度。大惑不解,不是還沒到章卜嗎,這麼快就發力,不怕跑到章卜就沒氣了?他略一思索,就傳下命令,保持速度,勻速前進。豢們一聽,一個個放開了步子,一溜小跑的在前面帶路。

他們個子大,步子也大。這一小跑不要緊。累得後面跟著的董襲和甘寧一聽就急了,這本來就差二十里,我怎麼剛跑起來他就也跑了?也傳令下去,放開了腳步一陣狂追。

曹衝聽斥侯說後面的董襲和甘寧發了狂,大惑不解,一邊帶著人跑路,一邊和身邊的張松說道:“他們怎麼突然提前起動了?不按套路來啊?”張松笑道:“公子。周瑜已經跟著你走了這麼遠。現在就算猜出些什麼,只怕也拿我們沒辦法。最多張文遠和徐公明二位將軍白忙一陣罷了。”曹衝笑道:“話雖如此,但總要知道他是怎麼看破的,下次再佈局也好有所準備吧,總不能被人看破了局還不知道錯在哪兒,那可有點虧,也沒長進啊。元直,你說是不是?”周不疑笑道:“我也在奇怪呢,這一路上沒有出什麼破綻啊,怎麼周瑜就突然發力了呢?”張松忽然拍掌道:“公子,我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一定是鍋灶,我們雖然用的是二位將軍留下地舊灶,但圖省事,沒有將灶中地灰燼除去,這樣我們用過的灶就會比其他的灶多一些,只怕周瑜起了疑心之後,去數灶頭了。”曹衝一聽,恍然大悟,一拍腦袋,看著張松哈哈一笑:“失誤失誤,還是漏了一著。”周不疑聽了,也如夢初醒,連連咂嘴。曹衝笑道:“好了,你別咂嘴了,這幾天一直恍恍惚惚的,不知你在想些什麼,哪裡還記得提醒我,還要我提醒你才知道給我準備飯菜呢。”周不疑尷尬的一笑,沒有回答,只是跟著一路縱馬小跑。

周瑜聽前面傳話說曹衝突然也加速了,馬上明白自己的猜測是事實了,命令全速前進。他一拉戰馬,剛跑了兩步,卻被魯肅拉了拉袖子。他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信使高舉著一封書簡,縱馬狂奔而來。他不由得心中一沉,連忙勒住了馬。那個信使奔到他面前,翻身下馬,將書簡高高舉過頭頂。周瑜看著書簡扎繩上孫權的專用封泥,半天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長長的嘆了口氣。魯肅也暗自嘆息,伸手接過書簡,檢查以後拆開封泥,打開書簡看了一眼,苦笑一聲,將書簡遞給周瑜:“公瑾,主公…”周瑜沒有接書簡,而是撥轉馬頭,無力的揮揮手中的馬鞭,對身邊地傳令兵說道:“傳令董襲甘寧,停止追擊,全軍回師華容城,董襲等部增援合肥。子敬,此去戰事已了,你這個贊軍校尉也去吧。”曹衝發覺甘寧董襲忽然撤了回去,更是大惑不解,不過他也沒有膽大到反過來去追周瑜,而是猶豫了一頓之後就帶著人趕向章卜,會合了已經準備妥當一心想要打周瑜一個伏擊地張遼徐晃之後,近三萬大軍回到了江陵。

向曹令時,他向曹講解了戰事的全過程,曹聽了,對他前面的作戰安排讚不絕口,對最後周瑜為什麼突然撤兵也覺得不可理解,連連嘆惜周瑜到了口袋口居然又撤了回去,真是天意,要不然這次就算抓不住周瑜,也可以打得周瑜灰頭灰臉,一報赤壁之仇。

曹軍水軍全毀,蔡瑁張允沒了勢力,僥倖活命,委靡不振的回了襄陽,曹在江陵休整了幾天,決定撤回北方。他任命曹仁為鎮南將軍,領南郡太守,鎮守江陵,樂進鎮守襄陽,徐晃鎮守樊城,張隨張遼回屯長社,汝南太守滿寵改任行奮威將軍,鎮守當陽,其餘諸軍一起跟隨他回鄴城。

安排妥當之後正要起程,在陸上追擊未果的周瑜卻在兩天後帶著兩萬水軍向了江陵城,同時沿江各路支軍也陸續傳來了戰報,一個個都退回了原駐地。其中最危急的還是合肥,孫權親率五萬大軍,將李典一路從廬江郡打了回去,幷包圍了合肥城。張昭帶兵直當塗,切斷了李典後退的路線。

長江沿線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