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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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倉舒公子是那種會昏了頭的人嗎?”郭女王撲哧一聲笑道。
曹轉了轉眼珠,他從郭女王的耳邊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郭女王:“那你說,是為了什麼?”冰女王從曹的懷中坐了起來,手捻著衣帶,偏著頭,眼睛閃著光,整齊的牙齒咬著嘴,沉思中透出一絲只有少女才有的神態來。曹一時看得有些呆了,他伸過手來,拉著郭女王的手輕輕一握,郭女王嫣然一笑。
“夫君…”郭女王輕聲笑了笑,思索著說道:“你說丞相大人現在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丞相大人?”曹想了想,慢慢的說道:“他應該在做個死忠臣和開國之君之間猶豫吧。”
“妾身也是如此這麼想。”郭女王說話的速度漸漸的快了起來:“曹家深受皇恩,丞相大人的年輕時光都是在洛陽渡過的,在那幾十年的時間裡,想必天下有取而代之想法的人還沒有幾個,大漢雖然已經風雨飄搖,卻還是象龐大的洛陽城一樣,凜然不可侵犯。丞相大人生活在那個環境裡,做個忠臣的想法也很正常,他年輕的時候和那些黨人可是走得很近的,特別是那個何伯求。”曹沒有說話,郭女王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妾身去過洛陽,洛陽雖然殘破了,可是那種泱泱氣度還是讓人不敢輕視,可以想象當年的洛陽是如何的威嚴。而夫君對洛陽的印象想必是很淡了,自然沒有了丞相那種從子裡的壓迫
。”曹聞言笑了一聲:“你說的有道理,可也不全是,我記得的雖然只是殘破的洛陽,可是洛陽縱使殘破了,那種氣象依然讓我著
。我也看過天子,不過…哼哼哼,我覺得,天子沒有那種和洛陽城相配的氣度。
”他直起身來,帶著些傲氣的說道:“洛陽城的皇宮,他就更不配了。”冰女王淡淡的笑了,她伸出手撫著曹前的衣襟:“這就是夫君和丞相大人的區別。”
“你說的有理。”曹點著頭,卻撇著嘴,很是不屑一顧:“我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連異姓王都做了,還想退嗎?還能退嗎?要真想做個忠臣,當初又何必要當這個異姓王,乾脆棄官歸隱算了,功成名遂身退,就算被天子殺了,也能青史留名,說不定哪天還能追贈個美。”冰女王無聲的笑了。
“倉舒壞了腦子了,居然會冒出這種想法來,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我曹家的人,這不是把我曹家往火坑裡推嗎,天子如果得了勢,他會放過我曹家,放過父親這個異姓王?太遠的事就不用說了,就說英明如顯宗孝明皇帝,他不是連兄弟楚王都殺了嗎?老劉家連自家人都不放過,又怎麼會放過我曹家?皇家的事,從來就沒有一絲親情的。”曹說著,忽然想到了自家,心神一凜,暗自咬牙道,不錯,皇家的事,確實是容不得什麼親情的,他們要自尋死路,我卻不能跟著他們放棄到手的富貴,白白送了命,做這牢什子枉死的忠臣。
“夫君,丞相大人的想法,想必是和倉舒公子的想法又是有些不同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猶豫,以你們兄弟的權勢,就算天子有什麼想法,禍也不及其身,他大可放心讓倉舒公子施為。他在猶豫,顯然對倉舒公子也沒有完全的信心,但他又存在著一絲僥倖,希望倉舒公子能夠兩全其美,既保住曹家的榮華富貴,又讓他能以一個忠臣青史留名,所以他才要在自己過世之前,給倉舒公子一個機會。”
“狗的機會。”曹嗤之以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夫君明智,可是你卻不能代替丞相大人作決定。”郭女王掩著嘴,輕輕的笑了,眼睛眯了起來彎得象兩枚彎月,透著狡猾,象極了一隻千年成的狐狸:“當然了,你可以推一把。”曹看了她一眼,。
曹和郭女王商議了大半夜,說得情濃處,免不了顛狂一番,以至於第二天在趕往許縣的路上,他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在他為了把裝病進行到底,沒有騎馬,所以還能在馬車上補補覺,同時想想到了許縣該如何行事才能讓老曹死心。車隊走得並不快,七百多里的路程走了六天,第七天中午,他趕到偃師以西,在洛陽城東二十里的屍鄉略作停留,準備沿著陽渠北岸、北邙山南麓向西直入洛陽北門。曹下了車,站在陽渠邊,看著東西橫亙數百里的北邙山,想著北邙山上那些已經被薰卓挖得乾乾淨淨的漢室皇陵,他笑了。
“子桓,休息一會兒,馬上就要進洛陽城了,我們可得神點,不能丟了虎豹騎的臉。”曹真擦著汗,大步的走了過來,高大威猛的王雙靜靜的站在不遠處,敬忠職守的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當然,我們要威風凜凜的進洛陽城。”曹笑道。
“嘿嘿嘿…”曹真笑著,指著西面說道:“從這裡向西就是鴻池,你說倉舒如果把水師調過來,會不會駐紮在鴻池?”曹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他的想法太奇怪,我是猜不透的。”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過頭問道:“子丹,這裡叫什麼來著,我記得名字裡有個屍字的?”
“可不是,這裡叫屍鄉。,據說那個田橫就是在這裡自的,說不準啊,就是我們站的這個地方。”曹真呵呵的笑了起來,似乎覺得有些好笑,他東張西望的打量著這裡的地形,卻沒看到曹的臉有些不太好:“這裡地勢平坦,打起仗來正是騎兵衝鋒的最好所在,難怪當年董卓面對關東聯軍要派最能打的徐榮把守陽呢,真要入了關,還真是無險可守了。
”曹有些不。快的皺著眉頭說道:“子丹,我們走吧,這個地名太不吉利了,我總覺得有些不舒服,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而且是不好的事。”曹真有些奇怪的看了曹一眼,咧了咧嘴剛想笑曹兩句,可一想他雖然和自己關係好,可也不能太隨便了,這人是個記仇的人,別一不小心得罪了他,現在用得上你的時候固然不會把你怎麼樣,可是以後真要讓他當了皇帝,不整你才怪呢。他忽然之間起了一種警惕之心,連忙陪著笑親自上前扶著曹上車。
曹一腳踏上了。車,卻忽然停住了腳,他扶著車廂側耳傾聽了一下,扭過頭向東看去。曹真詫異的看著他,也扭頭看去,卻見官道盡頭一騎飛奔而來,騎士伏在馬背上,幾乎看不到人影。
“是戰。馬。”曹忽然說道,站在車上直起了身子,手搭涼棚看去,越看眉頭鎖得越緊。不大一會兒,一人一騎飛奔到了眼前,滿面灰塵的騎士勒住了戰馬,大汗淋漓的戰馬狂躁的盤旋著,馬蹄蹬踏得塵土飛揚,馬背上的騎士大聲叫道:“前面是鎮東將軍曹大人嗎?”曹真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曹,曹眯著眼睛,緊緊的閉著嘴,盯著那個騎士一言不發。曹真連忙一揮手,王雙大步上前應道:“正是,你是何人?”那騎士翻身下馬,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他手腳並用的爬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奔到曹面前,單腿跪倒,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遞上。
曹一邊伸手一邊瞟了一眼信封,上面的字端正而帶著些拙劣,正是郭表的字跡。他倒了一口涼氣,伸到半空的手頓了一下,隨即一把抓住信拆了開來,他的手有些抖,連帶著將信囊撕下一個角來。展開信囊,他迅速的掃了一眼,眼睛馬上瞪了起來,臉
變得鐵青。
“子桓?”曹真覺到不對勁,馬上湊到跟前輕聲叫道。
“子丹,馬上出發。”曹掃了一眼四周,隨即輕聲吩咐道,他用靴尖踢了踢那個騎士,沉聲問道:“你來的路上,可遇到其他人?”
“沒有,屬下一路上沒和任何人說過話。”騎士應聲答道。
“這就好,你下去吃點東西,跟著我一起走,等我寫了回書你再回去。”
“喏。”騎士應道,隨即跟著人下去吃飯。曹安排車隊繼續前進,他把曹真叫到車上,將信在曹真面前抖了一下咬著牙說道:“臧霸、孫觀的水師大敗,押解輜重的孫觀戰死,輜重損失一盡。”
“啊?”曹真驚得叫出來聲來,他雖然知道肯定是有大消息了,但沒想到卻是個打了敗仗的消息,可為什麼軍報卻沒用軍報專用的公文呢。
“小聲點。”曹瞪了他一眼,眉頭緊鎖,面目猙獰。
“怎麼會…”曹真連忙壓低了聲音,不敢置信的問道:“臧霸的青徐水師有近兩萬人,他也不是個新手,怎麼會…敗在公孫康的手上?”
“不是敗在公孫康手上,是遇到了海,孫觀部被吹到了三山島,與一夥來歷不明的海盜遇上了,輜重被劫,孫觀戰死,臧霸沒了輜重,不敢深入,只得固守沓渚小城,請求下一步行動的指示。”曹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張功曹和涼軍師怕影響軍心,沒用軍報傳到丞相府,而是先用快馬通知了我。”曹真倒
一口涼氣,這幾個人膽太大了,居然敢隱瞞軍情,這次雖然折損的將士不多,戰死的孫觀卻是青州刺史,一方大員,雖說曹
可能盼著他死好久了,可是這樣隱瞞軍情,想必曹
不會喜歡。他抬起頭看著曹,曹很兇狠的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
“我…”曹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嚥了半天唾沫才接著說道:“小有挫折,在所難免,這不是人的失誤,這是天意…呃,這是意外。”
“哼。”曹哼了一聲,向後靠在車廂上,仰著頭想了片刻:“士卒的損失並不大,只要補充了糧草輜重,原先的作戰任務還可以完成。青州的糧食還很充足,補齊臧霸的損失應該沒有問題。**,州有來歷不明的水賊,怎麼遼東也有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