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書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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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岑剛想再說點什麼,猛聽得一聲悠遠而又深邃的長嚎撕裂了長空,綿綿不絕如江河洶湧過去,林中鼓譟聲大作,夜幕下無數鳥雀驚飛展翅,鼠兔狐狸紛紛扎入草叢,即便是溪水也為之惶惶,速加快。這一聲長嚎實在了包含了太多的內容,有委屈、有不滿、有憤怒、有
慨,種種情緒不一而足,將羽化一
來所受的痛苦全都發洩殆盡。
“真舒服,原來有頓飽飯吃的覺這麼好啊,哈哈哈哈。”羽化坐倒在地,右腿盤起,左腿撐起,兩拳在
前握緊,一個腦袋高高仰起,正朝了那月亮大叫大嚷。
“…你是狼變的嗎?”書岑一陣悽苦,羽化這一會一變的德讓她忍不住便想罵人,轉念又問,“那現在呢?”羽化第三次豎起指頭,呵呵一笑,“切記,對於一個有正常生物鐘的人來說,這個時間是應該睡覺的。”
“…”書岑徹底沉默了,瞥著他就那麼席地而眠,腦子裡忽然冒出個念頭來,當下凝鎖了眉。緩緩地起身,又緩緩地走到羽化身邊,暗紅的火光讓她的影子籠罩了羽化,眸子裡光芒在閃,手中“幻想之刃”也在晃起藍光。當她的眼神變得堅定的時候,藍光霍然暴漲!
風在林間打著轉,清冷的光透過枝椏的間隙無孔不入,溪水邊上的空地上,微微而起的殺氣在月光下飄渺淡去。月兒在悄然移動,她的柔光無分彼此地照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將他們的臉容展無遺。
“別告訴我你是殺手啊,我在書裡看到過,殺手的經典臺詞是‘殺手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那你為什麼要殺我呢?就算我不小心看到了你一點點的**,那也不需要殺我來證明你的清白啊?而且這裡就咱們兩個,我不說你不說,沒人知道的吧?”羽化閉著眼睛,卻像是看透了少女的動作,讓少女心裡忽的慌張了起來。
“…你廢話真是多…”
“幻想之刃”只有一尺長,刀刃是波一樣的曲線,幽幽的藍光
淌過去,直匯聚到刀尖上,優美得像一件藝術品。現在這件藝術品就在羽化的眼前三寸處停頓著。
真是一個奇怪的畫面。
羽化睜開眼睛俏皮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刀尖,眼神只一晃就到了少女的臉上,滿不在乎地看著她。少女的神是猶豫的,緊抿了
,似在抗爭著什麼,那持刀的手卻堅定平穩。
“不要搞這麼纏綿的畫面吧?你這刀看著唬人的,麻煩你拿開一點點,咋樣?”書岑站起身朝篝火處走過去,隨便將“幻想”拋在了一邊,徑自抱了膝坐下,將臉埋進了臂彎。羽化愈發奇怪,跟了她坐到火堆邊上,茫然用手搔了搔頭髮,少女的模樣和一個被拋棄的小貓小狗差不多,讓他覺得很是孤苦,而他想著這個少女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
好一會書岑才抬了頭,剛才的憂鬱已經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貫的調皮,“我跟你說,看到我紋身的人是不可以活的…”羽化輕舒一口氣,“我看過一本書,如果不小心知道人家秘密的,要麼被人家砍了,要麼他們就得結婚哩。”
“想啥好事呢?要是兩個同的傢伙也這樣,那不是要搞背背了?”
“哎,好像是哈,那你到底殺不殺我?”微微猶豫了一下,書岑展開了眉頭,“這樣吧,你答應我,千萬不要跟別人提起見我身上紋身的事情,反正沒人知道,你老實給我保密就可以啦。”然後頓了一下,“千萬不能說出去,這對你來說絕非好事。你一定要記住。”
“你到底是什麼人呢?”羽化終究不是傻子,他聽得出那言語裡的沉重,心裡疑雲更盛,“跑來我們東陸做什麼?”
“這是一個秘密哦,是一個千百年來的秘密哦。”
“咦?說說,說說,啥秘密?”
“你傻啊?我都說是秘密了,你還問?”
“…”
“不該問的就別問,現在來說說我們的未來吧。你看啊,我們也是共了患難了,你不能拋下我不管了吧?”
“你跟著我幹嘛呢?我要去當魔王的啊,拖家帶口的怎麼混?”
“當魔王?聽著很有趣啊,好吧,我跟著你。”
“你沒聽懂我說什麼嗎…”其實書岑本就沒有理會他的話,嘴角翹著連連點頭,忽然伸出手來,“好,就這麼定了。重新介紹一下,我是從西陸雷州過來的,我叫阿娜麗?諾亞,東陸名叫書岑。”
“哦,你好,我是東陸宛州的,我叫羽化…嘿,我管你叫什麼?你別跟著我好不好啊?”羽化下意識地伸手去握了一下,然後猛地甩開手,氣急敗壞地吼起來。
少女恢復了本來模樣,嘻嘻笑著,“可是你剛才看到我的身體啦,你總該負責任吧?你想想,我一個美麗的弱女子穿越到你們這,人生地不的,萬一碰上個人口販子就怪可惜了的。再說了,萬一我哪天心情不好說漏了嘴,憑我這三寸不爛之舌,你這‘
賊’的職稱怕是一輩子也摘不下來了哦。”
“…我從了…”羽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看著這張如花笑顏,偏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只得是訥訥附和。既然擺脫不掉,羽化除了認命也別無他法,雖然心裡的那點疑惑還在,但至少不用被人拿著刀子滿世界的追殺了。
“睡覺睡覺,真是頭疼。”羽化收拾了心情,又重新躺下。
書岑笑了笑,練地搭起個小帳篷來,鑽了進去,“真可憐啊,居然
天睡覺,你出門都不做準備的嗎?真可憐啊,可惜我不會讓你進來的了。”
“哼。”羽化側了個身。
“對了,你的頭髮上幹嘛要綁條髮帶呢?”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了?”
“我只是好奇啊,因為髮帶這種東西,是女專用的。”
“…”羽化覺得有點發冷了,可他把這點冷歸咎於山裡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