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我是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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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尚早,陽光還在播灑著,可入秋之後的寒意還是慢慢侵襲了過來。一片落葉被溪水託了,打著轉飄著,然後在一縷髮絲邊停了。一尾小魚在髮絲邊蹭了蹭,意興索然地又溜走了,它覺得有血腥味,而且它只是一條素食主義的魚。
冷冷的水寒刺著身體的潛能,讓羽化的
神復甦了少許,但體力的缺失短時間內
本回復不了,他費了很大的勁才將身體從俯臥轉成仰躺,這個動作扯動了左肩傷口,疼得他直冒冷汗。陽光在臉上鋪了,微不可察的熱量卻被冷風一下吹個乾淨,羽化忍不住就想咒罵天氣,可他實在是沒力氣了,只好閉了眼睛儘量爭取復原的時間。
沒有什麼力氣了,那個婆娘一定會追上來的,我不能就這麼死了,即便是死,也得再砍那婆娘一刀。羽化隨便想了想,便剔除了不安的因素,全心全意開始內息的運轉。
不得不說燕雙飛的俠名當之無愧,他的功法產生的效力是驚人的,短短數息之間,羽化就成功進入了“定”的狀態,自然而然地開始吐納天地之靈氣。**的疼痛漸漸下沉,神反而蓬
上升開去,飄忽著被無數自然界的微粒包裹起來,片刻之後,羽化沉浸於自然包圍的懷抱之內了,身體開始舒暢。
而這個時候,一種神的波動傳達到羽化的腦海中,正在
神狀態旺盛階段的羽化很容易就
受到那波動裡是蘊含著怪異活力的,甚至可以說是蘊含著一股他所不瞭解的能量,萬幸的是這種
神力並沒有惡意,羽化放心不少。
“請問…你是人麼?”一個弱弱的聲音傳遞到羽化的腦海裡,帶了點猶豫和興奮的意味。
“這話問得傻…”羽化頗是苦惱,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問題。
“可我沒見過有人用魂器來縱元素的,而且還是同時
作木、土兩種元素。”那個聲音彷彿有點
動起來。
“你可以把我當做一個里程碑式的人物。”羽化覺得這句話倒是很受用。
“這樣麼…這倒是一個可以研究的課題…”那個聲音顯然在思考著,音量也小了許多。
“哎?等等,你是什麼東西?”羽化這才驚覺過來,這個聲音並不是聽到的,而是受到的,換言之,那是有什麼東西直接在和他的思想
。這個
覺讓他冷汗淋漓,猛地睜開眼睛,翻身坐起,劇烈的起身動作使他頭暈不已,但他沒時間顧慮身體的不適,急忙四顧搜索,卻發現周圍
本就沒有人。
“你猜我是什麼?”那個聲音帶了調侃的意味。
“神仙?妖怪?”
“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神仙妖怪,那是上古時代的產物。”腦中靈光一閃,羽化不自地驚呼,“難道你是…”
“嗯,我是。”
“難道你真的是…”
“嗯,我真的是。”
“你就是傳說中的幻覺嗎?我說呢,原來我在做夢啊。”羽化舒了口氣,繃緊的神經又鬆懈下來,重新躺在了地上。
“哎…原來你本就不知道啊!我是魅!魅!”那聲音明顯受了打擊,暴怒地吼起來,很是氣急敗壞。
羽化眨了眨眼,“魅?隨便了,你找我做什麼?我正在被人追殺呢,沒空跟你玩。”
“我就是想找你說說話,因為我還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有趣的。”
“可我沒空啊,我得爭取時間恢復點體力。”
“我查探過了,就算你恢復到全盛狀態,你也打不過那個鮫人的,儘管她大腿上受了傷。”
“嗯?她腿上受傷了?這倒是個好消息,也許我還有機會逃掉。”
“以你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太渺茫了,我估計你能跟她打上三個回合就是奇蹟了。”
“你說這麼多,是表示你有辦法對付她了?”
“沒有,我只是個神體而已,如果凝出實體倒是有辦法。”
“真是一隻沒用的魅啊…”
“那我就發揮點作用吧,告訴你個消息。”
“什麼?”
“那個鮫人離你只有三丈遠。”
“呃…”海藍長髮、碧綠眼眸、秀美臉龐、左袖紅蓮、右袖百合、銀藍武衣、冰晶長劍,儘管左腿受創,那冷冷的風姿依然悉。她站在小溪的對岸,眼神只在溪水上逡巡,呼
平穩而舒緩,“水”之一物,對於鮫人來說,亙古以來便是最溫暖的家。這份
覺讓她平靜許多,因此她在找到羽化時並沒有立刻發動攻擊,而是平靜地享受著這一份溫暖,當然她絕不認為那個少年可以再次從她手裡逃脫。
羽化瞥了月夜一眼,不知道這鮫人女子到底怎麼了,他拼命聚集起微弱的力量,勉強站直了身體,又是一陣昏眩襲擊了他。他只能苦笑,這種狀態下的身體,無論他的神恢復到什麼程度,依然是無力抵抗的。
“你真的沒有辦法嗎?我聽說魅都是通明月系、密羅系和寰化系的術法高手啊。”羽化小聲說著,他極力鼓動這個魅來給給他幫助。
“九州的天空有十二主星,代表著十二種意識特徵,各有各的術法派系,明月系主修魅惑,密羅系主修幻象,寰化系主修應,對於一個從
神意識中誕生的魅來說,天生就能掌握。”魅侃侃道來,語氣裡都是自負,“可是吧…那得是在我們魅凝出了實體之後才能運用的…”
“那你還有什麼用啊?呃,對不起,你們都是偷窺的好手。”羽化非常洩氣,忍不住埋怨起來。
“…其實…我是個哲學家…”魅弱弱地回應他。
羽化氣得大叫,“哲學家是最沒用的!”羽化後悔了,他後悔得直想用意念去跟那個魅打上一架,他後悔自己不該大叫,這聲大叫當即把對岸那個靜立的人兒像招魂一樣驚動了。
三丈寬的水面,一道水線赫然,輕巧地劃破水面迅疾來,方向正是羽化的所在。鮫人女子的長劍筆直地高舉空中,劍勢早已發出。
羽化下意識地往右一閃,這一閃的動作無法被他的身體負擔,勉強只是偏過了半尺的距離。
“嗤”的一聲,鮮血迸現,月夜遠距離的劍勁劃破了羽化的左肩,正在他受傷的部位,剛剛止血的傷口又再血,羽化痛得眼淚直
。
“哎?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魅的聲音裡全是疑問。
羽化捂住左肩恨恨低語,“廢話,你見過沒的女人嗎?”
“沒的女人多著呢,可你要是個男人,幹嘛
眼淚啊?”
“廢話廢話,很痛的啊。”
“…你真古怪。”羽化懶得搭理這個派不上用場的魅,用帶著淚花的眼睛狠狠盯著對岸的人兒,捂住傷口的右手,血仍在。
真是有趣的孩子,這麼容易便哭的麼?月夜的愕然程度不亞於那隻魅,在她的觀念中,還從未見過這麼大一個男孩子動不動就哭的,而且,長大的男孩子都認為哭泣是一種很丟人的事情。
“你叫什麼名字?”月夜收了劍,倒藏在右臂之後。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