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種種花養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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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自我覺是經受了洗禮的,跟隨絕世的大俠燕****混了那麼多年,也跟著絕世的魅靈相思月有不少的
子,再到江湖上打滾了這幾年,眼界見識早已超越常人,甚至可以說超越了絕大部分的武道家和秘道家,可唯獨在龍淵閣裡他是受到了系統的教育的…
那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經歷。
這是羽化的真實受。
“風化雨”的治療理論
變態的,在一次治療的過程中需要用到全部十二主星的秘術,由此也不得不佩服創立這套治療理論的人,竟然有辦法解決各種星辰之間的衝突。
比如太陽和谷玄,一個主生命一個主死亡。再比如明月和暗月,一個主歡愛一個主仇恨。這又得說到十二主星的定位,太陽、歲正、明月是祝福之星,谷玄、填盍、暗月是詛咒之星,亙白、印池、寰化是內在力量之星,裂章、密羅、鬱非是外在力量之星,把這些星辰的秘術組合起來,就產生出無數的變化。
而不管是祝福還是詛咒,是內在還是外在,又不是單純意義上的概念,使用不當都是禍害,使用正確就都是好處了。羽化就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
但不管怎麼使用,都不能否認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些星辰秘術一個接一個地用在病人的身上,足夠讓人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僅僅是第一次治療,羽化躺在光繭之內分毫不能動彈,每一個星辰秘術施用在他的身上都給他帶來不同的痛苦,有太陽星辰的熱,有歲正星辰的冷,有裂章星辰的電擊…種種痛苦不一而足,剛開始尚能忍受,不到半程就覺無法持續下去,正要放棄之時,
輪這個凝聚了身體的魅就傳達了他的
神意識進來,“堅持,保持意識的清醒繼續堅持下去。”羽化無奈地守著神識的清醒,卻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嘗試著叫苦,
輪沒有反應,可他嘗試著罵人,
輪便有了反應。
“如果不嫌累的話,你可以繼續罵娘,這表示你是清醒的,我需要你清醒地繼續完成治療。”羽化為此神大振,至少有個發洩的對象了,“那是不是我罵了以後你們都等著報復我?或者直接在治療的時候加重力道啊?”
輪很和善,他說:“當然不會,我們都是涵養很好的,要不這幾百年不是白活了?你隨便罵吧。”然後
輪開始後悔了,雖然他活了幾百年,可真要是被人連續罵上一個時辰還真是從未有過的事,同時又在心中
慨萬分,誰能想到一個人在一個時辰內罵人居然不帶重複的,而且罵人者往往引申到很多的領域,比如魔王說他男盜女娼,每晚都跑出去在路上劫持單身的老太太什麼的…
不過輪也不是什麼好果子,幾百年的生活智慧讓他很快找出了一個發洩的途徑,魔王惡毒的罵人言語被他稍加修改,就說給了其他的秘道家聽。看著秘道家們一個個臉
難看,
輪覺得自己痛快了許多…
秘道家們的確很是鬱悶,一邊忍受輪傳達過來的
言惡語,一邊還要小心翼翼地施展秘術,他們不得不如此。眼前這麼好的一個醫學標本,實在是不可多得,這對於大夫來說實在是無法捨棄,那麼結果就只能是這樣了,病人惡語相向,他們還要認真細緻地給他治療。
但即便是這樣,從中午到下午的這短短一個半時辰內,羽化受到的痛苦還是讓他
死不能,他除了讓自己保持旺盛的罵人
神之外也著實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自己一直清醒了,而清醒地
受痛苦,也著實非常痛苦。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識之時,秘術的光芒消散了,他輕飄飄地落回了長臺,身體在失去秘術作用的時候變得舒無比,那
覺很像是長途跋涉經年的人兒一下子掉進了溫泉,而且溫泉裡面還有美女給他按摩。
“啊”魔王長長地出了口氣,眼睛剛要合上,有人就用手指把他眼皮撥開了,他看到了輪,
輪在笑。
“你果然是特異體質,竟然可以堅持到我們全部的治療結束,本來我們只打算治療一半的,看樣子以後也可以全部治療了。”羽化立刻就怒了,“不是治療完了嗎?”輪笑道:“注意,是‘這一次’治療完了,我可沒說只有一次的。按照我們的計算,可能還需要十八個月,這是保守估計,也許你的身體足夠好,縮短几個月大概也可以。”
“什麼?十八個月?你們這是拿我當死人看啊!誰受得了你們每天這樣折磨啊?我是魔王,可我也是一身的啊,不是鐵打的!”
“別急別急,我也沒說是每天進行,其實治療一次之後你還需要時間來調養身體,估計也就是一個月來一回,二十八天也行。”
“一個月一回…二十八天來一次…你們確定我是男的麼?”
“其實別不是問題,在大夫們的眼裡,只有人和畜牲的分別。”
輪很認真地說,說完又喃喃唸叨:“要不要找獸醫來看看呢?搞不好會有新的發現,畢竟人和動物都是
和骨頭的混合體。”
“不要!”羽化奮力大叫。
輪
出個戲謔的笑容,“這也算魔王?開個玩笑就怕了?”他笑著一掌拍在羽化的腦袋上,“先休息一下吧,剛治療完也不適宜進食,過一個時辰吃東西吧。”這一掌拍得羽化腦袋疼,而繼
輪之後,那些個秘道家一個個動手來拍,他們嘴上說著讓人安心的話,可拍得還
重,顯然是報復剛才被辱罵之仇。可羽化已經不覺得疼了,他只是覺得餓。
想想都是後怕的事,身體是覺好受了些,可畢竟沒有
除,這種相對
烈的治療方式也不能每天進行,羽化很幸運地有時間到處溜達了。龍淵閣非常之大,裡面也不知有多少人,每個見到羽化的人都會說上幾句話,也許是龍淵閣里老是沒外人來,這些人說話的時候都透著興奮。於是羽化很幸運地見識了許許多多的知識,有用的沒用的一大堆,但這些知識有一點是共通的,哪一項都得研究個幾十年才算真正入門了,於是羽化很快就厭倦了。
這期間霢霂倒是經常陪著他瞎晃,白虎銀狼山羊也寸步不離左右,其情好是好,可霢霂明顯
覺到這個人類滿腹的哀傷,經常一個人呆呆地發愣,好半天也不說一句話,這讓霢霂覺得很奇怪,小龍崽子還沒有體會過“悲傷”這樣的情緒,或許很長一段時間內也學習不到,因為他是龍,沒有哪個生靈可以凌駕於他。
身體是在慢慢地好轉,那被破壞的滿目瘡痍的心卻怎麼也好不起來,羽化知道自己是沒救了,平常也會想到辜負了龍淵閣對待自己的好心,可是痛就是痛,跗骨之蛆一般,時常讓他半夜中驚醒過來。很多時候半夜睡不著,他就走出無定山,坐在湖畔看明月在水中的倒影,看著看著,就更加的痛了。
我看不到暗月的影子了…
這是心碎的源,之一。
再沒有人用腦袋頂他的額頭,說那麼些輕俏的話了,這是心碎的源,之二。
一顆心能有多大?可以容納兩次的心碎同時發生麼?
坐在湖畔,紛亂的念頭在腦海裡衝鋒陷陣,這是他身體康復的同時神遲遲不得解放的原因。他想去西陸,想殺進華爾茲去,哪怕是拖上自己的老師燕****,或者懇求天山大魔王夫婦,然則這三個絕世的人怎麼會是整個西陸軍民的對手?華爾茲是西陸的國教,信徒不下百萬,教內人員哪個也不是好對付的,要想打垮華爾茲,除了發動一場戰爭,還能有別的辦法麼?
何況,書岑怎麼辦?
羽化很清楚自己欠她太多,本無從還清。
那麼你快點醒來好不好?不用你我了,我娶你!
半夜中伸出去的手什麼也抓不住,而魔王有時候笑出聲來,比鬼泣還要乾澀。
這麼平凡的子居然過去得很快,不等秋風蕭瑟便到了寒冬。
“半年啦。”羽化還是坐在湖畔,魚線垂落平湖,湖裡其實沒有魚,他實在是找不著可玩的了。這時候一片雪花落到了掌心裡,很快就融了,他抬頭,雪花慢慢地飄。無定山安靜地等到了冬季,平湖對面是險惡的星落峽,這裡卻清幽靜寂,羽化就在這裡變成了一個雪人。山羊圍著他打轉,不時地低低叫兩聲。
“下雪啦下雪啦,大白小白,快看,那邊有雪人啊。”霢霂高興地跑過來,輕輕閃身就站在了雪人的頭上。
“你不覺得這個雪人很像我麼?”雪人如是說。
霢霂大笑,卻不肯下去,“我就說怎麼沒找到你,獨釣寒江雪?你倒是懂得享受啊。怎麼樣?今天心情好些沒?”
“我一直都心情好。”
“死鴨子嘴硬啊,貓行阿姨說了,你要是覺得悶,可以種種花養養草。”
“是個好主意,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了,正好我知道一個花花草草的好地方。”羽化抖落身上的雪,站了起來,可是霢霂還站在他頭上。
“你能不能帶我出去玩啊?”
“問你阿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