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秋風過後滿城涼,原本全國為恩科之事開心,誰知北越國竟然突然起兵造反,讓喜慶的氣氛倏變,上上下下都緊張不已,這種緊張的氣息,連輔政王府都受到了。
最近幾天,龍庭澹為了軍事天天早出晚歸,忙得不可開,今
難得可以在晚膳時分回府,讓徐總管高興不已,跟在主子身邊稟報著府內最近的大小事務。
“五王爺今兒有派貼子來請王爺過府…”
“行了。”抬手阻止他的話,再被他說下去,他頭都痛了,好不容易擺脫宮裡那群囉嗦的百官,可不想回到家又得對著一個長舌男,“那些個小事,你自己酌情處理就行了,實在處理不妥的,就問王妃不需要事事向我彙報。”不耐地抬手了
飽滿的前額,連著幾
少眠,讓他開始覺得
神不好,心情也變得浮躁。
“王妃?”徐總管愣了愣,有些些的言又止。
“怎樣?”他是何等銳之人,徐長遠的不對勁怎麼逃得出他的利眸。
“就…”到底該不該說?論理這事也不歸他管,只是…
“說!”這個總管是不是不想做了?該說的話不說,不該說的總是纏著說。真是搞不清楚狀況的人。
“是。”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跟王爺說:“今兒歡欣郡主派人送了封信來給王妃,聽青衣說,王妃看過之後,情緒非常動,連午膳都沒用,一直關在房內。”
“歡欣送信給遙兒?”腳步忽然頓,“派誰來的?”
“夏總管。”就是因為是由寶成王府的大總管親自送來,所以他才不好推掉,只好呈王妃,誰知…
“歡欣在搞什麼鬼!”一摔袖子,直接往旭軒走去,這丫頭,就是平
裡寵得太過,才會如此無法無天,連他這裡都敢放肆。
徐總管連忙止步,不敢再跟隨主子去往寢樓,再說看主子一臉不鬱,他還不想跟去當炮灰。
剛跨進院落,就看到青衣與綠羅站在緊閉的房門外,一臉憂,看到他時,臉都嚇得蒼白。
“王、王爺。”死了,今兒王妃一整天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時不時還從房裡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嚇得她們個個六神無主,王妃可是王爺的寶貝,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就算她們死十次也不夠賠。
可是王妃鎖上門,她們又無法進去,在房門外苦勸了一天,說得連嘴皮兒都幹掉,可惜王妃就是對她們不理不睬的。
“行了,你們先下去。”揮退侍女,沒有心情責怪她們。
伸手輕推房門,發現已經被上鎖了。
“遙兒,開門。”柔聲說道,裡面沒有一絲聲響回應。
“有什麼事情,等我進來再說好嗎?”關在外面,他又不知道她的情況如何,只會越來越擔心。
還是一片沉默。
很好!
“如果你現在不開門,那麼我即刻叫歡欣過來,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連續幾的辛苦處理朝務,已經讓他身體和
神都緊繃到極點。一回來還要面對
子的閉門羹,別說他本來就脾氣不好,就算再好脾氣的男人恐怕也開心不起來吧?
在心裡默數三聲,打算時間一到,就叫關千里把陸歡欣給他抓過來,好好拷問。
房門,在第三聲時打開來,出現在他面前的顧遙夜,陌生且憔悴,很明顯她哭過,而且以眼睛紅腫的程度,她是整整哭了一天,最讓他吃驚的是,她眼裡明顯的恨意。
“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看著他?就算知道她不愛自己,但這段子的相處,他明顯
覺到她對他不像以前那麼敵視了,為什麼今天又這樣?
“龍庭澹,今我算看清楚你的為人了。”冷冷丟下這句話,她準備跨步出房,不能忍受自己與這樣一個卑鄙小人同處一室,一想到就要作嘔。
拉住她的手腕,“把話講清楚。”
“放手!”瞪住他的手掌,語氣滿是不屑。
“我的耐心有限。”額頭變得好沉重,所有的事情全部一起來,軍事、國事、親情已經亂到不行,不過這都在他掌握之中,他唯一不能掌握最沒有把握的,就是眼前的這個顧遙夜,看似纖弱,卻擁有影響他的巨大力量;看似溫柔,實則再倔強不過。
“我叫你拿開你的髒手!”她像失控一般,尖叫著用力甩著手腕,非常不能忍受他的碰觸,一分一毫,都讓她厭惡得想要撇開。
“髒手?”他的脾氣也被了上來,不理她狂亂的掙扎,一把摟住她壓到房門之上,“你說髒手?”
“對!”現在的她,不能忍受他的擁抱。
“好,不喜歡我碰是吧?”抬起她倔強的下巴,用力地堵上她的,在她
上重重地輾壓著、
舐著,舌頭
暴地探入她嘴裡強行卷起她的舌頭索求。
這個吻充滿暴力、蠻橫與怒氣,讓她覺得噁心至極!想也不想,用力咬下那在她內肆
的舌頭,那股狠勁差點將他的舌頭咬下來。
痛哼了聲,放開對她的箝制,伸手擦過嘴角,鮮紅的血滲
出來,足見她咬他時
本就一點都不心軟。
好,很好!這個女人,對他沒有絲毫的情,一點不捨都沒有,失望、痛苦還有無數的複雜情緒一瞬間衝上心頭。
一把拉起她雪白的皓腕,直視著她充滿怒氣的水眸,視線往下,看過那被他暴蹂躪得紅腫的嘴
,他怒極反笑了。
“看來今晚,熱鬧得緊。”手腕使勁一甩,將她輕易地拋上去,大腳朝後一踢,沉重的木門頓時闔上。
雖然他在怒火中,但仍不捨得傷害她,所以拋甩的力道有所控制,讓她摔入榻之上,又不至於
疼了她。
她從褥之中掙扎起身,不想以弱者之姿出現在他面前。
“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之前她對他不理不睬,但偶爾他也能覺到她對他也不是一點
覺都沒有的;但今天他可以
覺到他們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她被
答應嫁他的那段時間,眼裡除了恨,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她反應這般烈,對了,信,徐總管說王妃看過信之後就變得奇怪,那麼…
銳眸在房內一掃,除了那碎了一地的瓷瓶、茶杯之類的,還有…
很快就發現那攤開在書案上的信紙,是了,就是它!跨步上前,抄起那寫得滿滿的紙頁。
“不要!”她飛快起身想要搶回信紙,不過哪裡是他的對手?
每批閱奏摺早就練就一目十行的本領,三大張紙頁在他手上很快就讀完了,事情也很快就明白了。
不屑地扔下信紙,冷冷一哼:“這個楚隨瑜,當初還真是小看了他。”竟然有本事讓歡欣為他跑腳,可見這小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你還有臉提他?”她纖白的手指忿忿地指住他,“當初明明你答應我,只要我同意嫁給你,你就不會阻擋楚隨瑜的前途,結果事實證明你不過是一個不守信用的小人而已!”水眸瞪住他拍在手下的信,萬分後悔自己剛剛不該傷心地忘記將信紙收起來,結果讓這種可惡的人去侮辱楚隨瑜的信。
“楚隨瑜自己犯了錯,被新上任的風儀太守革去功名,與我何干?”淡淡地拍了拍衣袖,往大椅上一坐,一臉無辜。
“你少來!”她要是再信他,就是天字第一號傻瓜,當初怎麼會那般傻去與他作易?與虎謀皮,從來都不會有好的結果的,用力地握了握拳,忍住眼眶的酸意。
“沒有你作手腳,楚隨瑜會失去上京趕考的機會?”如果說世上有誰最瞭解楚隨瑜的,那麼就非她莫屬。他為人一向潔身自愛、正直不阿,從來都是循規蹈矩,怎麼可能會侮辱朝庭命官而導致功名被除?很明顯,是有人從中作梗,至於是誰,她連想都不用想也知道。
“那隻能嘆他運氣不好。”表面看來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其實心裡有把悶火快要將他燒起來。看看手裡的信,一點一點的淚痕,能夠想象,她看這封信的時候,肯定是讀一行,淚一行,為了那個窮酸書生掉眼淚,簡直是天大的費。
“你陷害他,竟然還在這裡講這種風涼話?”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的無恥程度,能做出強搶民女的卑劣行徑的人,又能指望他的品格有多高尚?
“顧遙夜,你搞清楚!”見她對姓楚的小子百般維護,不由妒火猛燃,“楚隨瑜在你我之間是什麼人?是我的眼中釘、中刺,你自己說我會不會將這般礙眼的人放到身邊來,讓他有機會入朝為官,
夜相對?”他敢說,全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會做這樣的傻事吧?
既然彼此為了她成為了敵人,那麼他就不會給敵人任何的機會來反撲,這素來就是他的行事風格。只是他唯一失算的是,太過小瞧了楚隨瑜,讓他有機會翻身。
而這個失算,可能會讓他付出巨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