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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故人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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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高昌尷尬地望了一眼天澤,見他沒什麼反應,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回頭又瞪了一眼七號,示意他聲。

鬼嬰們怕打撓到天澤思考,漸漸都陷入了沉默,這時,只見天澤若有所悟地緩緩說道:“蘇丫頭失蹤,不可能自己跑了。難道是被別人拐走了?可是就算被別人拐跑了,她還是可以回到夢城來啊。難道她的能力被人再次封印了?”天澤說到這裡突然站了起來,嘴裡接著唸叨:“封印,封印…莫非跟封印我們體內力量的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股勢力?封印…解封…解封?!她會不會跟我一樣,是因為正在解除封印,所以暫時回不了夢城?一定是的,哈哈,一定是的。”天澤想起自己也是因此而三年無法回到夢城,所以心下大寬。以他們的能力,就算被人拐走了,也絕對傷害不到他們。何況紫蘇古靈怪,想到傷害她,還真不是一般的人。

終於鬆了一口氣,天澤起身笑道:“好了,我出去了。這裡就給你們了。還有跟你們說件事。以後我在外人面前不能顯武功了,如果我爹有什麼危險,就勞你們出馬了。”胡高昌笑道:“這個老大放心!打架殺人的事,我們最拿手。”天澤拍了拍他的肩微微一笑,瞬間消失在原地。

胡高昌一臉驚愕,半晌才回過神來喃喃道:“老大越來越厲害了!竟然隨時隨地都能開門了。”這也意味著天澤的冥想能力更強了,對夢境的控制能力也更強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白蒙早早起,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來叫天澤起吃飯了。天澤眼睛,咧嘴一笑,道:“爹,早啊!”白蒙見天澤神大好,寬一笑,佯責道:“還早啊?都上三竿了!小孩子要早睡早起,養成好習慣!”

“是!”天澤從上一骨碌滾下來,麻利地穿上衣服,間的酒壺還懸著,連睡覺都沒解下來。

白蒙搖頭苦笑,縱是早知道兒子好酒的習慣,但是為了防止他喝酒誤事,還是語重心長地勸道:“以後你得戒酒了,小小年輕喝酒不好!”

“這可不能!”天澤繫好酒壺,笑道“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雖然他酒量並不行,喝酒只是一種需求,為了開啟夢城之門,但是成抱著酒壺,酒氣騰騰,十足的酒鬼形象。說他不好酒,誰信?

“哦?”白蒙早就知道這酒壺不簡單,這酒也不簡單,之前他也喝過一口,確實香醇無比,甜而不膩,烈而不燥。想著不覺食指大動,忘了本是來勸兒子不要喝酒的,好奇地追問道“這酒有什麼不同之處?”天澤遂將酒的功效簡單地說了一遍,大致就是說這酒能強身健體,醫治百病,但是隱去了酒壺的秘密。在這酒壺裡,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但是這些字並不是眼所能看到的,而要用心去品才能看得到。然而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品得出來的,必須要符合幾個條件:一是好酒,並且於品酒;二是功力深厚,神力異常強大,只有這樣才能捕捉得到從腦際閃過的那一絲絲如文字般的意念;三是機緣,機緣未至,文字不顯,對於常人而言,這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酒壺,充起量,也就是比較美巧致。

而天澤裡面釀製出來的藥酒,也正是上面講述的一種,名喚“清泉”功效便是解毒清火,健脾護肝。釀酒無需藥材、米料等,完全是以酒壺為爐,真氣煉化而成。

“清泉”是他目前能釀製出來的最好的酒了。

他給白蒙倒了一杯,自己則在旁邊看著,他不敢喝,因為一喝就會醉,一醉就會進入夢城,他現在還不想醉,因為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白蒙一杯下肚,頭重腳輕,滿臉酡紅,已是微醉。白蒙完全忘了勸天澤少喝酒的事了,戀戀不捨地舉起空杯,讚道:“果然好酒,好酒,哈哈!”天澤微微笑著注視白蒙,沒有勸杯,等白蒙盡杯中最後一滴酒,才開口說道:“這酒藥力能維持一七,一七之內百毒不浸。”白蒙還在獨自稱讚“好酒!”卻沒注意到天澤眼裡深藏的擔憂,也沒完全聽清天澤所說的話。

這時厲康與姬行從外面進來,看著兩父子對桌飲酒,相視一笑,道:“白大哥好酒量啊!”白蒙見兩人進來,酒醒了一半,忙起身讓坐,道:“兩位道長來了?來來,喝一杯麼?”說著就讓天澤給他們倒酒。

天澤見父親竟然將這酒當成普通的酒請客了,一時哭笑不得,但是想到他們也隨時可能遭到霧毒幫的暗算,因此滿滿地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

厲康與姬行初時還以昆楓門不能喝酒的門規為由拒絕了,但是酒後的白蒙口無遮攔道:“昆楓門都沒了,還守什麼門規?”厲康與姬行面面相覷,神一黯,搖頭嘆息道:“是啊,昆楓門已經沒了!”厲康苦笑一聲,舉起酒杯,豪氣滿懷地說道:“今我們就不守什麼門中清規了,我們來個不醉不歸!”可是酒一落肚,眼裡的淚也溢出。

天澤裝作不見,捂住酒壺笑道:“怕是不能滿足你們不醉不歸的願望了,我這酒快沒了!”厲康一愣,遂即仰天大笑。姬行見此,也收起悲傷之心,脖子一仰,將酒倒入肚裡,大喊一聲:“痛快!十五年沒喝酒了!這酒真好!”只是不知這滅門之痛,是否能夠隨著這一杯破戒之酒一起消融?

“十五年?你以前也喝酒?”厲康好奇地問道“你不是說你不會喝酒嗎?”姬行尷尬一笑,道:“門規門定我們不能喝酒,我哪能說我會喝酒啊?”厲康呵呵一笑,沒有說話,一提到昆楓門,心裡再怎麼自我安,也還是覺得有些發堵。片刻只得扯開話題問道:“姬兄,你以前說你的家鄉就是丘鎮,來這麼久了,還沒見你回去一趟呢。不想家嗎?”白蒙聽說姬行原來是丘鎮的人,一時來了興趣,問道:“原來你也是丘鎮人啊?家在哪?”姬行眉頭一鎖,猶豫了片刻,說道:“姬府!不過我已經十五年沒有回去了,也沒有跟家裡人有任何聯繫。”

“姬府?”白蒙大吃了一驚,這鎮上只有一家姬府,不過現在已經不叫姬府了,而叫千府。他說十五年沒回家,難怪他還不知道姬老爺姬無茅已經死了嗎?白蒙這麼仔細打量著姬行,發現隱約跟姬無茅還有些相似,不由好奇地問道“姬無茅姬老爺是你什麼人?”

“我父親!”姬行苦笑著說道“不過我是私生子,二十歲的時候被趕出來了家門。後來我就一直跟著我師父呆在昆楓門。如果不是護送大師兄的遺體回來,我怕是永遠也不會回到丘鎮來了。”天澤聽他這麼一說,心中驚道,原來他竟是姬無茅的兒子!太不可思議了!如果讓他知道他父親是自己殺的,那就麻煩了。

儘管姬無茅死有餘辜,但畢竟是姬行的父親。

白蒙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姬無茅已死,姬府改成千府的消息告訴了姬行。姬行聽到臉大變,嘴不住地發抖,不敢相信地問道:“這是真的?什麼時候的事?”

“三年前!”姬行突然想喝酒,去抓杯子,卻發現杯子已空,遂即狠狠地將杯子砸在桌上,杯子沒有碎,但是杯子卻有一半嵌入了桌中。

白蒙嚇得不敢作聲,望著厲康。

天澤因為內疚而打開酒壺,往杯裡倒了一杯酒,姬行毫不猶豫地扣出杯子,將酒倒入肚中,臉變紅,一半是因為生氣,一半是因為酒醉。

沉默了片刻,他又問道:“是怎麼死的?”

“暴病而亡。在死後,他將所有財產都分散做善事了,留了一部分財產給你妹妹姬詩,其他的只得了些安養費。”白蒙道。

姬行突然仰天笑道:“好,好!哈哈!平裡你爭我奪,鬥得死去活來,沒想到還是沒能分到家產,真是痛快!痛快!”姬行將以前二十年的怨氣全部付諸於這“痛快”二字裡。

遂後又道:“只是,他竟也能做出這種決定?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姬行口中的他自然指的就是姬無茅。他對姬無茅的情十分複雜,一方面出於親情,他無法接受父親離去的消息;另一方面則是恨父親眼裡只有錢,從小就沒有疼愛過自己。自己被姨娘們趕出家門,他連句勸說的話都沒有。

天澤不敢話,他怕引起他們的懷疑,反正在他們眼裡自己只是個小孩子,不說話也沒什麼。

厲康問姬行:“你還有一個妹妹?多大了?”姬行道:“我離家的時候她還只有三歲,算起來今年應該十八了,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好婆家。她母親對我很好,所以我也很疼愛這個妹妹,只是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哥哥。我父親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把財產留給她母女倆。”

“留給她們又有什麼用?弱母弱女哪能守得住?”白蒙搖頭嘆息道。